而朱紅河更膝蓋微微顫抖,噗通一聲,當場跪下,因爲他的罪孽比周總更嚴重,他經常冒着東門的牌子,在外面狐假虎威,現在陳東亭都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豈有不跪之理。
“陳老大,我就是喝多了酒在吹牛逼,我根本不認識東門的人啊,陳老大,别殺我,求求你别殺我啊!”朱紅河直接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匍匐着爬向陳東亭。
他隻是過過嘴瘾說弄死人,但是東門那可是真敢殺人啊,雖然朱紅河的做法非常丢臉,但是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敢笑話他,這就是烏華四門的能量。
周總也學起了朱紅河,噗通一聲跪在了陳東亭與西飛鴻的面前,希望沈七夜能放自己一馬。
身爲酒吧老闆,他的眼光何其毒辣,沈七夜明顯是更高位面的存在啊。
他想到這種可能後,更是被吓的瑟瑟發抖,臉色鐵青,仿佛置身于十二月的西伯利亞,對着沈七夜狂磕頭。
“别殺我,求求你别殺我,我有錢,我可以買回自己這一條命。”周總跪地求饒,卑微到了極點。
西飛鴻一腳将兩人踹翻,如果沈七夜要他們死,何須這麽麻煩,他與陳東亭兩人就可以把整個酒吧幹翻。
“你們求錯了人。”西飛鴻冷冷的說道。
周康與朱紅河急忙爬到了郭曉岚的腳下,一邊磕頭,一邊狂求饒。
“曉岚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讓您陪我喝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别殺我啊。”朱紅河哭爹喊娘的說道,現在整個紅磨坊酒吧被圍了裏三層外三層,别說跑了,就自殺都沒門。
朱紅河知道今天要是不獲得郭曉岚的原諒,他下半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種心理壓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
周總更是後悔到了極點,早知道郭曉岚有這樣沈七夜這樣的晚輩,他恨不得把她供起來啊。
“曉岚,我可一直對你不薄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周總咬牙,一把抱住郭曉岚的小腿說道:“你不是一隻想要一家自己的酒吧嗎,我給你,我現在就叫律師把紅磨坊過戶給你,求求你放我一馬。”
朱紅河瞬間回過神來,然後也說出了願意賠錢了事,相比于命,錢算的了什麽。
但是,郭曉岚才是全名最懵逼的那個,她前一秒還在想怎麽替沈七夜求情,但是下一秒,朱紅河跟周總竟然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放他們一馬?
還送酒吧送錢?
她現在腦子都轉不過彎來!
這時,十幾個中年人走到了郭曉岚面前,這些都是剛才被沈七夜點到名的人,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緊跟着酒吧内響起了無數道跪地聲,求饒聲。
“曉岚姐,我們錯了。”
郭曉岚猛的回過神來,他們不是像自己低頭,而是向沈七夜低頭,她突然又哭了,隻是這一次是幸福的眼淚。
“君文,七夜長大了,有本事了,我郭曉岚一個寡婦,何德何能,能做她的長輩…….”
“君文,你看到了嗎?七夜現在有出息了……”
郭曉岚再一次哭的撕心裂肺,隻不過這一次,全酒吧沒人再敢嘲笑她,因爲這個弱女子的身後,站着了陳東亭與西飛鴻,還有一個神秘的大老,誰敢笑話郭曉岚,那就是跟天過不去了。
足足哭了半個小時,紅磨坊酒吧内的幾十個人也聽了半個小時,但沒有一人敢有意見。
其實,酒吧老闆對郭曉岚一直不錯,她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就原諒了他,這也在沈七夜的意料之中。
直到目送到沈七夜與郭曉岚走遠,陳東亭才反應過來。
“原來,沈先生是幫郭曉岚赢回自尊啊!”陳東亭恍然大悟的說道。
西飛鴻翻了翻白眼說道:“你才明白?”
“那郭曉岚跟沈先生算什麽關系?”陳東亭更是愣的出神,這并不是一個傻的問題,而是一個大問題,因爲他們都是沈七夜的手下,而郭曉岚跟沈君文曾經又有夫妻之實,現在她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這态度要該有。
“嚴格意義上說,郭女士算是沈先生的小媽吧。”
這時,兩人已經離開紅磨坊酒吧很遠了,郭曉岚低頭看着手上的房産轉讓合同,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因爲她的卡裏莫名多了很多錢。
有了這筆錢,她能立馬在烏華買一套房子,再也不用擠在破出租房裏,一想到這,郭曉岚高興的無以複加啊。
“我還可以給你一個選擇,完成你最初的夢想。”沈七夜把郭曉岚拉回了現實,正是看到了郭曉岚對父親的愛意,他決定再送郭曉岚一樁造化。
而這個夢想,他聽郭芙說起過。
但是這個夢想,久遠到郭曉岚都想不起來了,反問道:“什麽夢想?”
“你不是想當歌手,我有個朋友,開了幾家娛樂影視公司。”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郭曉岚一愣,如果沈七夜之前這麽說,她肯定不信,但見識了陳東亭與西飛鴻後,她相信沈七夜真有這樣的朋友存在,而不是吹牛。
“陳老大,跟西老大,也是你朋友?”郭曉岚看着沈七夜好奇的說道。
“算是吧。”沈七夜說道。
“但是,我看陳老大,跟西老大,更像……”
跟班,這兩個郭曉岚剛想說出口,卻又猛的咽回去,她已經得到了夠多了,再問那就是貪婪的表現了。
郭曉岚立馬改口說道:“七夜,你聽芙兒說的我想歌手是吧,其實跟了你父親在一起後,我早就死心了,那隻是一個夢而已。”
沈七夜說道:“你準備什麽時候告訴郭芙事實的真相?”
郭曉岚看向沈七夜說道:“你的意思呢?”
“就按照你們原先的約定,等郭芙考上大學以後吧。”沈七夜面無表情的說道。
郭曉岚猛然想到一個可能,沈七夜有危險,他怕這種危險會轉嫁到郭芙的身上,所以要保持他與郭芙的秘密。
但她隻是一個弱女子,連沈七夜都對付不了事情,她怎麽可能幫的上忙。
她仔細在腦海思索了一下,瞬間想到了沈君文曾經交代過的一件事情。
“七夜,君文曾經跟我說過,他私底下尋找找過你的親生父母。”郭曉岚說道。
沈七夜一驚,這事他從來沒聽沈君文提起過,父親爲什麽不光明正大的跟自己說呢?
其實他對身世一直很淡薄,既然家人決定抛棄他,肯定有他們的苦衷,又何必自煩惱。
“發現什麽?”沈七夜說道。
“沒有,你父親說你就像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正因爲如此,君文才覺得這是最大的古怪。”郭曉岚娓娓道來,将她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一個人,哪怕是一條狗,不可能沒有一點身世,當年君文在東海市也小有能量,但是他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系,查不到關于你的任何蛛絲馬迹。”
“所以他懷疑你的身世大有來曆。”
“另外,君文死之前特意交代我,沈家最危險的不是沈長生,是姜萌萌的母親,沈愛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