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金鑫的跟班,而且還是同班同學,現在老大出事,一時間沒了主意。
“鑫哥的事情,要不要告訴沈老師?”馬鵬翔不放心的說道。
“馬鵬翔,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告訴沈七夜幹嘛,他能懂個鳥蛋?他懂社會?”劉壯不屑道。
馬鵬翔弱弱的說道,“可是,鑫哥的事情有點棘手啊。”
“再棘手也不是一個生活老師能管的,咱們這麽多怕個球啊。”劉壯跟門禁的保安打了招呼,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他跟金鑫關系最好,金鑫一出事,他比所有人都急。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也不想落了個不講義氣的名聲,否則以後在烏華中學就沒發混了。
馬鵬翔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隻不過在路過保安亭時,将沈七夜的号碼默默的背了下來,以防不時之需。
尚義街,烏華五十年代的老街,離着學校大概一千米遠,這一帶都是等待拆遷的老房子,早已經搬空,現在已經是晚上,這一片連個鬼影都沒有,但是劉壯等人卻一頭紮了進去。
劉壯先一步進到了關公廟,看到金鑫的樣子,頓時大吼大叫的說道:“鑫哥,你怎麽被打成這樣了啊!”
馬鵬翔等人見到金鑫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的慘樣,也是怒視看着金鑫對面的幾個大漢。
“花哥,是你們把我們老大打成這樣的?”
“草你媽的,你們不是來找鑫哥要錢的,我們是你們的金主,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上帝的。”
“是啊,要多少錢,你們直說,動手是幾個意思。”
劉壯與馬鵬翔七八個男生,站在一排,直視屋子裏的四人,這裏如今等拆遷,成了烏華富二代跟新門接洽的點。
金鑫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說是新門的人要結算以前的幾次賬目,誰知道他們竟然對金鑫對手。
他們可是都跟金鑫混的,老大被打,他們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
“一群小兔崽子,倒還挺講江湖義氣。”
花哥正是圍堵過沈七夜的花臂男,他是新門的小頭目,專門負責酒吧,學校這一帶的買賣,綽号花哥。
花哥冷笑:“那好,隻要你們把錢交齊了,那我就給鑫哥道歉,這樣總成了吧?”
劉壯跟馬鵬翔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是金鑫的左右手,現在老大被打,理應他們兩個出頭,而且這幫人中,他們家裏也是大幾百萬的存在,最有資格跟花臂男談判。
劉壯直視花臂男說道:“花哥,說個數。”
“五十萬。”花哥冷笑的說道。
“五十萬?”
衆人失聲尖叫,難怪金鑫會挨揍,五十萬哪是他們學生付得起的啊。
雖然金鑫号稱富二代,家裏資産幾千萬,但是這幾千萬裏頭,刨去貸款,固定資産也就大幾百萬,他們家裏也不可能每個月給他們幾十萬的生活費啊。
金鑫背過臉去,這種事情有損他大哥形象。
馬鵬翔看着花哥說道:“花哥,你這要價也太高了吧,我們隻是讓你教訓下一個生活老師,五十萬都可以買一輛寶馬5系了。”
噗嗤一聲,三個紋龍畫骨的大漢,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個生活老師能值幾個錢,在五十萬裏面頂多算個零頭。”
“你們鑫哥,管我們老大借錢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們不是都号稱富二代嗎,現在你們這裏有八個人,五十萬,對于你們八個人來說,就是小意思,湊一湊就有了。”
“對,今天這錢你們幾個要是不給,别想走出關公廟。”
花哥太高看他們這群人了,除了金鑫是富二代,剩餘的幾個學生都是窮學生,而真正有錢的,隻有劉壯與馬鵬翔。
金鑫被揍,說明他還不起錢,也就說剩下的錢,要全靠他們兩個人來湊,這讓他們兩人壓力陡增。
馬鵬翔看向金鑫問道:“鑫哥,你管花哥借了多少錢?”
金鑫眼眸噴火的說道:“十萬。”
劉壯直接爆粗口:“花哥,我們鑫哥才管你接了十萬,你他媽的出口問我們要五十萬,你這是敲詐吧!”
花哥給旁邊的一個小平頭使了眼色,他沖了過來,一拳砸了在劉壯的小腹上,當場把他打跪。
花哥搖頭冷笑的說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哪知眼睛看見我敲詐了。”
馬鵬翔等人眼眸子猛的一縮,這是準備硬搶了啊,他偷偷的手伸到了背後。
雖然他們的人數是對方的兩倍,但是劉壯是他們這幫人最能打的,他都扛不住别人的一拳,他們這些人怎麽敢硬鋼啊。
他們終究隻是年輕人,而花臂男是混社會的人,高下立判。
隻是一拳,就将他們所有人吓唬住了。
“花哥,有什麽事情沖我來,錢是我借的,不管我兄弟的事。”金鑫緩過神來,站在了劉壯前面說道。
“哈哈哈,兄弟?這年頭兄弟,值幾個錢。”
“你問問花哥,他要是沒錢,我們哥幾個混跟他們混?”
“識相的趕緊還錢,不然你們一個個都被想走。”
三個混混,不齒的嘲笑笑道,那個最能打的小平頭,還上前拍了拍金鑫的臉,大有一副,你不還錢,我就真敢弄死你的狠勁。
花哥看着金鑫說道:“鑫哥,五十萬而已,你家裏可是千萬富豪啊,不要讓兄弟們難做。”
金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花哥,給我點時間,這五十萬我要花點時間來湊。”
花哥問道,“多久?”
金鑫想了想說道:“一個月。”
五十萬,普通家庭可能十年都存不了,但是今鑫隻說一個月,可見他家裏有寵愛了。
“好!”
花哥嘴角揚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我給你一個月,但是這個月的利息我要算你三十萬,也就是說,一個月後,我要收到八十萬。”
轟!轟!轟!
金鑫,劉壯,馬鵬翔等人腦子都快炸了啊。
雖然他們還年輕,但是家裏都是做生意的,對錢很敏感,立馬就算清了這筆賬,這是赤果果的敲詐。
“草,鑫哥,他們這是吃我們。”
“對,這事絕不能答應。”
“大不了,跟他們拼了,他們才四個人,我們有八個人,怕他們個JB毛啊。”
誰的青春不熱血,花臂男這樣赤果果的敲詐,衆人頓時熱血逆流,準備拼了。
金鑫額頭青筋暴起,雙拳緊握,正在準備拼命。
唰唰幾聲,花臂男背後的三個小弟,皆是從背後掏出了一米長的西瓜刀,這是要見血啊!
劉壯慫了,馬鵬翔慫了,金鑫剛握緊的拳頭,頓時松了下來。
“跟我鬥?金鑫,你還太嫩了。”
花哥歪了歪頭,一刀砍在了金鑫的大腿上,一群男生頓時失聲尖叫。
“啊啊啊,死人了。”
“别砍我,不管我的事啊。”
“對,我家裏就是開小的超市,根本沒錢,别砍我。”
八個男生,吓尿了四個,而金鑫卻是完全被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他還以爲自己腿沒了,但低頭一看,頓時愣了。
因爲他的腿,毛事也沒有啊。
“一幫慫貨,還敢自稱哥?”
花哥将刀背拍在了金鑫的臉上,恥笑的說道:“金鑫,這把刀沒開封過,但是你下個月,我如果沒收到八十萬,我要你剛才這隻腿。”
“我們走!”
大手一揮,花臂男領着三個小弟,大步走向了外面,門口卻有一道黑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直接将這群人的去路攔住。
“欺負了我的學生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