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求心靈甯靜,二求神明庇護,這種習俗在太國莊嚴神聖。
但是張小魯無知,見對手跪地膜拜,大罵對方是在裝神弄鬼。
“種求是吧,你爸給你取的什麽鳥名字,怎麽不叫你種子啊。”
張小魯走到種求的跟前,指着他的後腦勺大罵:“我草你媽,你都跪了一分鍾了,實在不行你就認輸啊。”
足足過了三分鍾,戴着獠牙面具的種求,這才神起身,但當他睜開眼的刹那,張小魯都被吓住了。
兇狠,深邃,睥睨,種求的眼中充滿了殺機。
他的眼神太吓人了,張小魯不敢直接,但又怕被對方看出自己慫了,回頭又罵起主持人。
“主持人,他都跪了三分鍾,老子腰都站酸了,我先休息三分鍾。”
說着,張小魯幹脆一屁股坐在了擂台上,全場噓聲一片。
張小魯的内心掙紮無比,一方面,他覺得自己輸,但是另一方面,黃燕君還在下面看着呢,主動認輸又擡沒面子,像他這種富二代最在乎面子。
張小魯爲了找回場子,又開始在擂台上,與下面的對罵。
黃燕君徹底看不起張小魯了,說道:“沈七夜,你爲什麽會覺得張小魯會輸?”
“沈七夜,你說話啊?”
見身後沒人回答,黃燕君連忙回頭,但這時哪還有沈七夜的影子啊。
“燕君,你在找什麽呢?”
這時,姜萌萌跟一幫富二代剛好下注回來。
黃燕君美眸迷茫的說道:“萌萌,你有沒有看見沈七夜?”
姜萌萌冷笑的說道:“誰管沈七夜那個廢物,估計是被張小魯給吓跑了吧。”
在沈家的人眼裏,沈七夜就是廢物的代名詞,剛才張小魯那麽兇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不是被吓跑了,是什麽?
黃燕君搖了搖頭,明顯不信。
她在東星看了幾十場比賽,張小魯現在的表現,明顯是強撐,雖然比賽還未正式開始,但沈七夜說的結果,她已經信了三分。
張小魯必輸無疑。
“你買了多少?”黃燕君關心的問道,她生怕姜萌萌買的太多。
姜萌萌裝逼一笑:“也才買了十萬。”
黃燕君美眸瞬間睜大三分:“萌萌,你買了這麽多啊。”
姜家是靠工資吃飯的,姜萌萌哪來這麽多錢啊。
十萬,對于黃燕君這種大小姐來說,可能就是一個LV包的事情,但是姜萌萌哪來這麽多錢。
姜萌萌神秘一笑,這錢是他跟沈明輝一起從沈氏集團挖來的私房錢。
“燕君,我還嫌買少了呢。”
“剛才我聽說這個叫什麽種求的泰拳選手,以前根本沒打過什麽專業的比賽,張小魯可是東海市的散打王,他肯定能赢啊。”姜萌萌嘴巴都快扯到後腦勺了。
一想到十萬能變成二十萬,她的心裏都快樂開花。
黃燕君看了一眼擂台,這時比賽還沒正式開始,她急忙說道:“萌萌,我們走去把錢退了,東星的人應該會賣我一個面子。”
“啊?”
姜萌萌一愣:“燕君,你可别吓我,你不看好張小魯?”
這十萬,可是姜萌萌所有的私房錢了,這要是虧了,她連早飯都吃不起。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們趕緊先去退錢。”
比賽進入倒計時,黃燕君拉着姜萌萌趕忙往下注台跑,但是跑了一半,一道熟悉的黑影從擂台上飛了出來。
黃燕君,姜萌萌,還有東海來一批富二代,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還真被沈七夜給說中了?”黃燕君的臉色無比的精彩。
飛出來的正是張小魯,在比賽開始的一瞬間,種求一個飛膝,将他直接撞出了擂台。
全場噓聲一片。
“我草泥馬,這個張小魯,還什麽東海散打王,這不就是個嘴炮嗎?”
“張小魯,你怎麽不去吃屎啊!”
“麻痹的,我看在是東海人的份上支持了幾萬塊,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周圍罵聲一片,這些人大多買張小魯赢的。
姜萌萌的心都滴血啊!
她可是把她的全部家當都買了張小魯,接下的她要吃土了。
“張,小,魯,我草你全家啊,你賠我的血汗錢啊!”
姜萌萌雙手揪住頭發,她都快瘋了啊。
接下來,這個叫種求的泰拳選手,又應戰了一場,再次大獲勝利。
姜萌萌失魂落魄站在原地,她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啊。
早知道這個鳥人這麽厲害,就應該買種求赢啊。
别看他們富二代圈子,一口一個姐姐,妹妹,真是觸及到利益,還不如小孩子的友情。
她現在是弄死張小魯的心都有了。
但是,黃燕君卻對沈七夜非常好奇,問道:“萌萌,你對沈七夜了解多少?”
“他?”
姜萌萌剛輸了十萬,哪有心情說沈七夜,随口說道:“燕君,你怎麽老提沈七夜,他說白了就是個廢物。”
“沈七夜是我三伯的養子,我三伯都走了好幾年了,換成一般人,早就滾的遠遠的,但他卻還想回來搶家産,這種人就是癞皮狗。”
“燕君,你可要小心沈七夜,千萬别被他纏上。”
黃燕君以前聽姜萌萌說起過沈七夜的事情,迷惑的問道:“不能吧?沈七夜的老婆不是林初雪嗎,聽說長的還挺漂亮。”
“哼,林初雪早晚是明輝哥的女人,他沈七夜也配。”姜萌萌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星子在地上。
沈明輝不是沈七夜的大哥嗎?
這怎麽可能啊!
正當黃燕君還想問沈七夜的情況時,東星屠宰場外魚龍湧入了大批的人,這些人個個氣度超凡,還有好幾個西裝男都帶着保镖,一看便是牛逼哄哄的存在。
今天是沈七夜公開宣戰的日子,這些都是從各市老大級的存在。
“我草,今天怎麽來了這麽多老大?”
“新安的,江北的,你們快看,我們東海的陳彪也來了。”
東星屠宰場内的數百号人,身體一晃,差點沒摔在地上,這明顯是有大事要發生。
這時,一位意想不到的人走上了擂台,正是東星老闆,白雲飛。
“謝謝大家捧場。”白雲飛拱手對各地的老大說道。
“白雲飛,聽說有人想要統一東海,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子不死死活。”
“白雲飛,你是東星的主人,我們今天賣你一個面子,趕緊讓那老子滾出來。”
“多少年了,我都沒見過這麽狂傲的人了,希望他别死的太早。”
東海市是三江源頭,直通東海,多少遊輪,集裝箱要通過東海市,散出去。
誰要是統一了東海的地下勢力,那他們就沒得玩了。
他們這波人隻是覺得這事有點意思,出于白雲飛的邀請,才來看看。
但是,東海這邊的土著,在得知消息後,卻是隐隐希望這人能崛起。
因爲東海市被欺負的太久了。
但是全場的土著中,隻有一人是反骨,陳彪打着石膏,眼神陰狠的看着擂台盡頭:“沈七夜,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将各方的反應看在眼裏,白雲飛好笑的說道:“那我白某人就請他出來吧.....”
來參加擂台賽的選手,大多不用真名,戴面具,畢竟來這的拳手大多都是亡命之徒,不想節外生枝。
泰拳選手種求,其實用的也不是真名。
這時,白雲飛見到擂台盡頭站着的一個身材清瘦,戴素色面具的男子,哭笑不得。
他無語的不是這個拳手的面具,而是他的名字。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東海戰神,榮耀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