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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出發的日子,是一個明媚的早晨。
太陽暖暖的落在大地上,将蒼穹照得澄澈透明。
韓信站在屋前,他握着涼鸾的手,依依不舍地道着囑咐。都是些尋常事,少吃蜜餞、多喝白茶等等。
涼鸾也囑咐着。
時間差不多了,韓信禦空而起,飛到了高處,他回頭看着涼鸾。
涼鸾也看着他。
而後韓信一閃,消失在了這片蒼穹。
見韓信走遠了,韓遇經突然響起了什麽,急忙上前問道:“主人可有說歸期?”
涼鸾望着韓信離去的方向,緩緩搖着頭。
不問歸期,她要做的隻有靜靜等待他歸來。
韓信一路馳行,當來到了混沌亂海邊緣的時候,他見到了一個人。
一個早已在此等待他的人。
那就是司馬醒。
司馬醒與他相約,一道進入混沌亂海。
司馬醒一身僧衣素色,對着遠道而來的韓信雙手合十,行了佛禮。
韓信對他拱拱手,點點頭。
而後,兩人并肩而立,一齊看向那遠方的海水波動。
近海倒是還好,隻要稍稍遠出去一些,那就是戰場了。可怕至極的,戰場。
司馬醒悟出了大佛,韓信則是擁有着荒槍。
同時,他們都還是上位虛之星者。這片海域之中的戰場到底怎麽樣,唯有感受了才知道。
在原地沒有停留太久,韓信和司馬醒同時爆射處去。
兩道身影在這片漢國土地上,留下了道道殘影。
附近的居民們隻聽到兩聲驚雷巨響,擡頭看去時,能見到兩道白白痕迹正在消失。
跨越近海,韓信和司馬醒很快就來到了當初晉元帝祖踏入後,立即退出的地方。
晉元帝祖隻到了真正的戰場邊緣,大軍立即蒙受巨大損失。晉元帝祖手底下最強的玄意,秦王,隻是經受了那不知在何處的敵人的一招,就重傷了。
或許正是因爲切身的感受過那份恐怖吧,所以秦王和飛星才會選擇不進入混沌亂海。
韓信和司馬醒進入混沌亂海的時候,立即就被兩個虛之星者盯上了。
這是兩個渾身綠油油的家夥,他們身體窄長,像竹竿似的,身高是韓信的兩倍,他們遠遠的跟着韓信和司馬醒,暫時也沒有出手。
很快,韓信知道了對方爲何遲遲不出手。
就在對方跟随了他們将近一百海裏後,他們的四面八方都出現了這種綠油油的家夥。
前後左右,全部加起來足有十一個,全部都是虛之星者。
這些根青竹竿叽裏咕噜的說着韓信他們聽不懂的語言,似乎是在商量什麽。
韓信和司馬醒也在低聲商量着策略。
若是對方十一個全部都是下位,那麽就算是再來幾個,他們二人也絲毫不懼。可若是對方的十一個之中存在好些個上位,那麽,這一戰就相當棘手了。
虛之星者和天之冠者、地之霸者有些不同。
達到了地之霸者,基本就擁有了那個水平線的實力。
達到了天之冠者其實就不同了,許多天之冠者并不具備天之冠者的實力,他們必須要依靠外力才能和其他天之冠者戰鬥。
到了虛之星者,若是你領悟不出自己相應實力的手段和招法,那麽你的境界高低其實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優勢。
境界是領悟手段的前提,但是達到了境界卻并不一定就能領悟出手段。
十一個青竹竿突然停止了交談,他們同時朝着韓信和司馬醒出手了。
韓信立即拔出荒槍,靜氣凝神,荒槍蓦然探出。
他身後的司馬醒也是立即雙手合十,渾身散發出強烈的金色光輝,一尊巨大的佛陀刹那間便在他的背後豎立了起來。
荒槍一出,迎面而來的四個青竹竿立即閃開了兩個,來不及閃開的兩個身軀一顫,荒槍當即熄滅了他們生命的光輝。
韓信猜測這兩個應該是下位虛之星者,閃開的兩個應該是中位。
司馬醒位居佛陀的中心,伸手一抓,抓住三個青竹竿,其他立即飛散開,躲避了來擒拿的大手。
緊接着,這些虛之星者開始了反擊。
十一個青竹竿,一個照面就被毀了五個。剩下的六個分散出來,兩個迎擊韓信,四個圍攻大佛。
韓信手中長槍揮舞,他再一次刺出荒槍,可是對面的兩個青竹竿顯然不是先前死在自己手下的下位。
從他們的閃避速度和反應來看,恐怕是上位和中位。
刹那間,兩根青竹竿來到了距離韓信不到百米的距離。這麽近的距離,對于虛之星者來說就像是貼在一起那樣靠近了。
兩個青竹竿,一左一右,他們背後揚起了黑光,兩道黑光從他們的背後飛射出來。
韓信飛快舞動長槍,迎擊兩道射擊過來的黑光。
嗆!嗆!
長槍槍尖精準的彈開了兩道黑光,韓信一槍砸去,直接将那近在咫尺的中位給砸落了下午。
青竹竿一樣的身軀竟然還有幾分堅韌,韓信的長槍并未徹底撕裂開中位的身軀,而是将之砸落到了海水之中。
轟!巨大的轟鳴聲響起,中位的身軀落入了海水之中,濺起高高的海水。
那上位青竹竿瞧準了韓信一擊之後的空檔,一道黑光直接射中韓信。
黑光入體,韓信頓時感覺像是吞了數百枚針,但凡是黑光所過之處,那針皆是瘋狂的刺着紮着,痛苦至極。
沒一會兒,他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司馬醒微微蹙眉,他的大佛揮手與圍攻而來的四個青竹竿交戰。
四個青竹竿也是不斷地釋放着強烈的黑光,試圖突破大佛,試圖傷到大佛之内的司馬醒。
韓信迅速後退,立即拉開了這個上位青竹竿的距離。
掙紮了一會兒,體内的黑光被磨滅了。那種針紮的感覺消失了,雖然被黑光所噬體内受了傷。
不過好在韓信乃是鬼神,擁有相當強大的身軀,這點小傷并未影響太大。
他握着槍,心神歸一,一槍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