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指着桌上的三樣東西道“這是我爲你準備的禮物。”
“一瓶我的鮮血,一張圖卷,和一塊玄意玉牌。”青年走到了鮮血的旁邊,拿起來遞給韓信說道“我的鮮血,是可以讓你成爲我的族人的。但是,你已經是鬼神了。還是相當強大的鬼神體制,所以我的血脈并不會将你同化爲凰。但是這血脈卻可以将你體内的鬼神血脈增強。你可以試試。”
韓信沒有猶豫。對方擁有着自己的無法預測的強大手段,要殺自己實在是太簡單了。就算是要控制自己作什麽,也是十分簡單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懷疑對方。
他打開瓶塞,一飲而盡。
碧藍色的液體流淌到了體内。
入口冰涼,像是在喝冰鎮的薄荷水。這液體從口腔進入,卻沒有如預想的那樣進入胃。而是還未到達胃的時候,就被體内的血肉吸收了。
緊接着,韓信體内的鬼神血脈對之産生了強大的排斥感。兩股不同的血,就像是一條憤怒的龍,一條狡猾的蛇,在他的體内發生了争鬥。
他們瘋狂的竄行在韓信的血管之内,能明顯看見他的皮膚下突然鼓起一道,然後像是蛇一樣快速遊行過去,又平息了下來。
要不是韓信的鬼神體質強大,單單是這樣的折騰就能将他搞死了。
融合的過程十分痛苦,他是強撐着的。兩股血,最後緩緩地交融在了一起,火焰在血液之中冒出來。将兩股血液融合之後的雜志盡數剔除出去。
這股血液開始馳騁在韓信的體内,一遍又一遍。每當血液又在他的體内馳騁了一個周遭,他的體制就會又強大好幾分。
鬼神的體制就像是鋼鐵,是堅硬的。而經過了這血液的改變,這股堅硬之下,又增添了一分堅韌。
随着體制改變的,還有韓信的真氣本質。他的真氣本來已經開始蛻變到了法形骨心高步。
法形分骨心、内蘊和正宗,在這之下又分爲初步、中步和高步。
現在經過這麽一沖刷,他的真氣本質開始了蛻變,從骨心高步,一下子到了内蘊,而且還在飛快地提升着。
“既然血脈融合的痛苦過去了,那麽就用上這個吧。”青年拿起了桌上的玉牌,方才他說過,那是玄意玉牌。聽到與玄意二字有關,就令得韓信浮想聯翩了。
青年看着他的表情,覺得十分有趣,但還是提醒道“改變體質倒也無妨,可是這玉牌一旦用了。雖然能在短時間内提高你的武學,但是極有可能對你的未來造成桎楛。是否要用,由你決定。”
韓信拿過玉牌,看了看。
“裏面封藏着某一位太虛某處的劍道、槍道雙修高手的畢生領悟。你捏碎,這些自然就都是你的。隻是……”
這句隻是還未說完,韓信已經捏碎了玉牌。青年的話戛然而止,眼中出現了些許失望之色。
韓信的腦海裏頓時出現了大量的記憶,那的确是遙遠的一處地方的某人記憶。那個人也是走得武道路線,隻是他窮盡一生走出來的高度,比現在的韓信要高出不知道多少。
青年的話韓信明白。這就像是一個模仿者,一個模仿者是永遠不可能超越創造者的。創造者擁有的高度,将是你永遠無法超越的。除非,你跳脫出那個模仿的範圍,自己創造全新的東西。
可是,一旦有了先入爲主的觀念,你再想要創造什麽東西,創造全新的東西,幾乎不可能完成。
這就是青年失望的地方,他認爲韓信是放棄了自己創造的想法。
可是,韓信并非如此。他隻是看着,将這些記憶中的劍、槍全部都化爲自己的。然後,将這些東西經過漫長時間加以消化,最後全部變成自己的。就像是他從前練劍練槍那樣,無論怎麽練,他要汲取營養,都是以自己的槍道和劍道爲中心的。
這個人沒有名字,那個世界的任何背景也不存在,想來是青年故意将之抹去了。
這段記憶韓信閱讀了很久很久才結束,他再睜開眼睛,卻還是原先自己的武學境界。
看到這一幕,青年略略吃驚,然後稍稍露出了贊許之色。
依照韓信的猜想,那個記憶的主人生前最後,應該是達到了所謂的大隐巅峰。
宗師、絕巅、大隐。這樣的人物若是放到這裏來,絕對是可以秒殺九王的存在。
大隐巅峰,那樣的武學若是再進一步,可就是傳說中的聖賢了。
最後,他将目光放在了桌上的那張圖卷上。
青年将之攤開,說道“這是這個世界的地圖,也是我布置給你的第一個任務。首先,你要完成這個地圖上的陣。”
韓信看着那圖卷,吃驚。
這是一個巨大的陣法,這個陣法的遍布位置,正好是整個皇朝界。他看着青年問道“難道晉源征戰,劃出皇朝界就是爲了布置這個陣法?”
青年微微颔首。“龍骧當年未完成的,就是這個陣法。龍骧隻完成了六成,但他的心是對的。晉源完成了陣法,可他的心卻不是我們渴望的。畢竟,人心難測。”
韓信低頭看了看君凰劍。
“當年的晉源應該沒有得到這把劍吧?”
青年微笑着,他發現這個人,真的是太聰明了。
韓信明白了,正是因爲無法掌控晉元帝祖的心,所以這一次,青年将這把劍給了自己。表面看是給了自己一部神兵利器,實際上卻是在透過這把劍作爲媒介,窺視着自己的内心。
他們試圖掌控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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