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走到了高高的斷崖之上,他站在上邊,往下俯視。一揮手。
“想清楚了吧?願意離去的,現在盡管離去,我不會留你們。願意留下的,将成爲我的第一支軍隊。”
韓信已經想清楚了,他在走進去和七雄說話的期間,他就已經想好了。如何起步,如何解決金錢問題,如何解決糧草問題,如何解決安置問題等等。
最初的起步問題他全部想好了,至于進攻路線,他腦海裏有了一個雛形,隻是現在還需要諸多驗證和細節考慮。
五六千人,他們都還清楚地記得那從天而落的降雷。恐怖讓他們不敢邁開步伐,可是要和皇朝軍對抗,這樣的事情更讓他們直接吓破了膽子。
兩樣令人心生恐怖的東西,相互對比之下,自然是有一個高低之分的。于是有人還是鼓起勇氣邁開了步伐。這一次韓信沒有讓天空之上的蛟龍出手。
他的目的很簡單,現在剛起步,軍隊必須要嚴苛,甯缺毋濫。那樣才能穩固發展,基礎必須要穩。
就像是蓋房子,地基必須要紮實。現在他就相當于是在打地基,容不得半分馬虎。
有了第一個離開的人,很快就有了後續。
從開始,到最後徹底甯靜下來。最後隻剩下一千五百多人。
但韓信不介意,他起身,直接給一千五百人進行實力考察,最後選擇出了一百五十位隊長,十五位伍長。然後讓他們進行隊伍排列。
他吩咐了半數的伍長,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神權門,将神權門剩下的東西全部搬出來,送到江州城西。
剩下的半數伍長則是留下搜刮三陽宗的,之後也趕去江州城西。
有那詭異莫測的降雷威脅,加上這些伍長和江湖人都是真心臣服,想要反抗的。基本不會出問題。
吩咐完了這些,他就帶着幾位伍長走進了屋子,面對着七雄和剩下的三陽宗弟子。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七雄。
赤斬刀稍稍沉默,并未反對韓信要搜刮三陽宗的事情。
他隻是要求要取一部分給三陽宗剩下的弟子們拿去謀生。
“那你們七人呢?”韓信問道。聽這意思,七雄并未替自己打算。
赤斬刀重新撿起了刀。
“若是韓兄不棄,我等也想爲韓兄心中的宏圖大業奉獻幾分。我們的命是韓兄救的,這命自然就是韓兄的。”
說這話的時候,炎劍、青劍、石劍、碧刀、紫劍和雨劍其他六人也是恭敬地跪了下來。
顯然,七雄已經商量好了。
可就在韓信想說話的時候,他們身後幸存的三陽宗弟子也朝着韓信跪了下來。
“若前輩不棄,我等也願盡綿薄。”
韓信看着七雄,看着其他三陽宗弟子,三陽宗的弟子能活到現在,都是好手。而七雄更是不必說。若是能得七雄,那麽自己其中一部分的隊伍就不愁沒有可靠的領隊了。
而且還有一個好處,三陽宗的人都進了自己的麾下。那麽整個三陽宗的資源就都是自己的了,這是很好的事情。
他看着七雄,知道這七個人的想法是已經塵埃落定了。于是他看着後邊的三陽宗弟子,認真問道“你們在這裏若是帶走一部分财富,是足夠讓你們安然的渡過漫長的一生。隐藏武道武功,做個簡單的富家翁,未必不是好的選擇。”
幾人之中一個看着稍稍年長一些的弟子站了起來,他舉着自己滿是鮮血,已經包紮好了的傷臂。
“前輩,我的手臂是方才受傷的,這都是因爲晉商帝的政令。然而,我感受到的痛苦與死去的師兄師弟們、與被殘害的師門長輩們相比,我的痛苦根本算不了什麽。”
“我想要爲他們報仇。”
“我……”
…………
韓信登上了船,是回岐山的船。
他已經想好了之後的事情怎麽做,隻是,這樣的事情風險太大,他要做許多事情。
比如,割舍岐山。
岐山是兩位祖師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岐山曆代長輩都爲此付出了浩大的心血。他不能讓這些心血,變成自己任性的成本。
回去的路上,他到了水路要道路口停下,在這處的不願布下了自己的第一個秘境。是以那枚陰珠爲核心建造的。剛建立起來,這個秘境就開始産生了秘境之力。
陰珠是秘境的核心,另外他還加入了許多東西。許多對于江湖人算是際遇的東西,有兵器,有秘籍。
微弱的秘境之力傳遞過來,這不足以滿足韓信的生存需求。
所以,他白淮設了一個,在泉水淮水的交界之處又設立了一下。
都是難度非常高,回報也比較豐厚的秘境。加上結構促成的結果,産生的秘境之力總算是勉強能夠支撐生存了。
等他回到岐山的時候,第一個出來迎接的不是季風,也不是涼鸾。而是樊乘風。
他站在山門前,像是早已料定了韓信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一樣,笑着的等待着。
“師傅。”韓信十分恭敬地行禮。
“等你半晌了。”
韓信有些疑惑,他看着樊乘風,對方不是去雲遊了嗎?這會兒出現在這裏,莫不是遇見了什麽變故?
樊乘風看出了韓信所想,淡淡笑着。“所謂雲遊,與我所想差别也太大了。到處都是民間疾苦,我這不是雲遊山水啊,這是逛着人間地獄啊!”
韓信沉默着沒說話,他在想怎麽和樊乘風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那樣的事情是否會得到樊乘風的認可呢?
原本樊乘風若是沒有回來,他是打算将岐山劍派掌教之位禅讓給周蓉或是諸葛,自己就專心下山去了。
可是現在樊乘風在,這件事必須就要先通過樊乘風的意思才行。
這是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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