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離開了清水莊,他回到了小船上。老何撐着船,不斷地給身旁的小何講解着乘船的各種知識,以及這些所經過的地方的諸多特色。
像他們這些做跑腿生意的,必須對自己可能接觸到的地方盡可能多的了解,那樣才更能趨利避害,安全渡過。
韓信坐在船頭,他靜靜的看着掌心的龍鱗。
他已将百歲龍魚安葬了,他真的壽數走到了盡頭。他的腦海裏還循環着百歲龍魚說給自己聽的那個故事。
晉元帝祖爲了自己的目的,需要一定的代價。但是晉元帝祖隻想完成目标,卻不想付出什麽代價。這時,某位殿王建議晉元’帝祖。
“未必需要陛下的代價。或許隻是需要相應分量的祭品。我曾聽聞,龍莊之内還有一脈幸存,乃是龍骧帝祖的後人。這樣的血,應該是具備足夠資格的。”
就是這樣,晉元帝祖開始調查所謂的龍骧帝祖後人。最後查出來的結果是,自己那位幫助自己征戰天下的龍氏忠臣,就是龍骧帝祖的後人。
于是就有了九條性命,九座王殿的事情。
百歲龍魚要殺九王,要殺晉元皇族,爲自己的親人複仇。可是他不具備那樣的實力,就算是有着逆鱗,也不敢說能殺死其中一位殿王。
韓信還記得百歲龍魚最後的幾句話。
“若是你一口答應下來,我便會收回龍鱗,甯願歸還給蛟龍。可你是實事求是的,說明,你一定會幫我報仇,而不是敷衍。”
“我的要求很簡單,并不要求你真的殺死九王。而是,哪怕是一尊殿王都可以。這就是我唯一的祈求。”
說完,百歲龍魚躺了下去,很快氣息變得越來越微弱,就死去了。
韓信安葬了百歲龍魚,就重新回到了小舟上。
離開了清水莊,回到原本的航道之上繼續南下。
到了白淮古城,他造訪了蘭醫齋,與齊翻雲小叙後,不再耽擱時間,直接吓到了三陽宗的山門所在。
三陽宗所在的位置,是一座不高的矮山。原先這山沒有名字,三陽宗在此待得久了,人們也就稱呼這是三陽山了。
他抵達的時候,三陽宗還沒有遭受到五大江湖團夥圍攻。他來到了山下,得到了陵陽七雄的迎接,然後在山上吃了一場豐盛的宴席。
韓信适才得知,除卻自己,陵陽七雄的求援信,竟是基本沒有得到回應。
原因很簡單,以往與七雄交好的許多江湖人,要麽已經淪爲了江湖團夥的一員,要麽就是自己自家所在的勢力如今也是自身難保,根本沒有更多的心思和餘力相助七雄了。
除卻韓信,到達的還有兩個小門派,以及十八位江湖人。
但是這些人帶來的援助力量,在七雄看來,都不如韓信自己一個人到來來得大。
倒也不是因爲韓信進入了法形境界,關于這件事陵陽七雄并不知情。而是到達的衆多人之中,隻有韓信的武道境界達到了這樣的造詣。
比韓信這樣相比,其他人,就算是那幾個小門派帶來的人,作用不也不如韓信一人來得大。
韓信在三陽宗住了下來,深夜時分,石劍和青劍來到了韓信的住處。
兩人稍稍寒暄,而後青劍石劍面色沉重的對韓信說道“韓信小兄弟,你還是走吧。”
韓信頓時蹙眉。“這是爲何?”
青劍石劍相視一眼,将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他們本以爲以自己七人在雲水郡江湖的名聲,應該是叫來許多江湖人相助的。然而事實是殘酷的,他們叫來的人就那麽幾個。
陵陽七雄連夜商議,最後判定自己三陽宗怕是覆滅定了。隻是他們自己七個人不想跑,他們生在師門,自然是要死守師門到死的,
但是其他人卻沒必要陪他們死,于是就出現了這一幕。不僅是韓信這,其他到來的江湖人也遇到了這樣的勸說。
當夜,勸說一結束,十八名江湖人、兩個小門派一下子,都走光了。
他們的确是和陵陽七雄交好,但是也沒有達到說需要生命相托的地步,更别說要爲了三陽宗去打一場沒有勝算的仗了。
“青劍兄、石劍兄,我是不會走的。”韓信笑着拒絕道。
青劍石劍又是好一番好說歹說,但是韓信還是執意留下。石劍和青劍大爲感動,對着韓信恭敬的行禮緻謝。
第二天,百士盟的大軍就出現在了視野之内。
幸運的是沒有看見其他四個江湖團夥的蹤影,不幸的是單單一個百士盟便有将近萬人,這樣龐大的數量,就算是強盛時期的三陽宗也不可能擋得住,何況是現在的殘破山門。
七雄換上了血紅色的長跑,這是三陽宗的戰衣。韓信依舊是穿的純白,他看着那浩浩蕩蕩由遠及近的龐大軍伍。
這樣的數量,若是能夠得到系統的訓練,絕是一支所向披靡的精兵強伍。
奈何,這隻是一群烏合之衆。
“殺!”
喊殺聲喧天。百士盟率先發起了進攻,黑壓壓的人群像是潮水似的,一下子沖到了三陽宗腳下。
陵陽七雄也咆哮着帶着三陽宗的殘存隊伍,沖殺了出去。
三陽宗隻是個傳授武道的師門,它們本身的體系和岐山那樣的江湖勢力有着本質的區别。因此,根本沒有相應的軍事讓他們進行固守。唯一能做的,就是沖殺。
韓信拔出君凰劍,也跳了下去。
他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劍客,穿行在對方的人流之中,一劍一劍的放倒一個又一個。在他的面前,這些江湖人都像是木偶,一動不動,等待着他斬殺。
在旁人看來,卻不是對方江湖人的速度太慢,是韓信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們隻能看到一道殘影在不斷地穿行,然後看着一個個江湖人應聲倒下。
陵陽七雄見到這一幕,皆是一陣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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