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純的秘境之力。”秘境之靈突然這般說道。
韓信一怔,而後握着那龍鱗反複翻看,這紅色鱗片尖端是帶點微微的白色,而後走向末端,是一點一點變得深紅,到了鱗片的最外邊,那一圈弧形上已經是黑紅色的了。
“竟然會有秘境之力?”韓信都沒有感受到秘境之力,他隻是隐約覺得這鱗片之内隐藏着什麽。既然會有秘境之力,那麽這個鱗片肯定存在着什麽。
秘境之靈仔細的探測着這枚鱗片,可是最後也還是沒有什麽具體的結果。最後,秘境之靈給出了一個相當具有建設性的建議:劈開它看看。
韓信在很認真的思考之後,果斷放棄了這個建議。這要是劈開了,百歲龍魚還不要了他的小命?
“我現在去試試?”韓信嘗試征詢百歲龍魚的意思。
龍魚老前輩擺了擺手,表示随你。而後便兀自去了裏屋,不多時便傳來了鼾聲。
真是健康的生活方式啊,吃飽了睡。
韓信握着龍鱗,完全沒有從百歲龍魚眼中感覺到這鱗片的重要性,除卻起初假裝不讓自己碰之外,之後完全是灑脫的很。
不管這些小細節,韓信是真的打算去試試看。若是真的能夠驅散拿些蛇蟒,他就真的可以潛入到深水之下,找到龍巢布置的關鍵處,而後降之摧毀。
甯靜的小湖畔,大量的蛇類在水中不停的來回遊蕩。是不是還有個别相當大的蛇頭從水底下冒出來,或是在水中立起來。那些是這些蛇類滿足一定的條件之後成長起來的巨蟒。
經曆過上一次的洗禮,這條河裏的巨蚺巨蟒已經少了許多許多,但是難保沒有漏網之魚。現在韓信看到的這些,都是所謂的漏網之魚。
他握着龍鱗,小心翼翼的走向水裏。
過去一見到岸邊有人便會拼命圍攏上來的這些蛇類,這一次一見到韓信,竟是退去了。韓信覺得很是稀奇,爲了确定是不是龍鱗的關系,他将龍鱗放在了遠處,而後隻身走過去,果真那些蛇類就又圍了上來。
他将龍鱗拿在手中,頓時覺得自己拿了一個什麽沉甸甸的寶物。這的确是寶物,而且小小的龍鱗拿着,重量可不輸于同等體積的黃金,的确是沉甸甸。這都不是錯覺。
稍稍沉默,韓信決定下去一趟。
龍巢根據布置位置的不同,可以布置出截然不同的龍巢。所誕生的龍也會出現不同的類别。
譬如面前的這個,就是水龍巢,至于能誕生什麽樣的龍,還是有好幾種可能的。要看水底下的龍巢到底是怎麽布置的。
他緩緩走了進去,将龍鱗含在嘴裏,開啓龜息功,直到水沒過了頭頂,他也沒有發現面前的蛇群有進攻的征兆,适才真正的大膽起來,一口氣沉浸了下去。
冰冷的冬水沒過了他的頭頂,透心涼的感覺頓時襲來。心髒在冰寒的刺激之下不由得一顫,而後便被迅速湧來的真氣給溫暖了回來。
韓信朝着水底下遊去,可視範圍還是很廣闊的,這裏的水雖然蛇很多,但十分清澈。一眼看下去,除了密密麻麻來回巡遊的蛇,和偶爾能看見的巨蟒巨蚺,他還看到了水底下的一些東西。
遊進了看,發現這是一把劍。他将劍撿起來看了看,上面刻着幾個字,應該是某位劍客自己的名字,亦或是這把劍的名字吧。
這劍已經生鏽生的開始腐爛,無法再用。
他按照石碑記載的布置龍巢的特點,前去尋找龍巢所在。途中,他至少見到了百條巨蟒,二三十條巨蚺,這個數量還是很驚人的。
最終,他在靠近山體的位置找到了龍巢。
這布置手法和石碑記載的一模一樣,這樣的布局,他雖然還是沒看懂對方想要培育的到底是什麽龍。但是已經看懂了大緻的布局,心裏有了一個如何毀壞的數。
龍巢關系着周圍所有龍種,一旦有所異動,所有的龍種肯定都會産生感應。所以毀壞龍巢的本身是很簡單的事情,困難的是在毀壞龍巢之後如何全身而退。這才關鍵問題。
而石碑記載的毀壞龍巢之法,講的正是這個。既能毀壞龍巢,讓龍巢失去其原本的功效,同時還能不驚動任何龍種,讓毀壞者能夠全身而退。
他很快就找到了石碑記載的關鍵之處,而後小心翼翼的将之撥動。
龍巢的功效随之開始失去,周圍還是一片甯靜。韓信心底松了一口氣。秘境之靈也說這個布局原本産生的神秘力量已經消失了。于是韓信就離開了,他離開了這河道,回到了龍魚住的地方,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裳,然後朝着老何停船的地方趕去。
臨走之前,百歲龍魚還對他喊道:“今年若是還來,記得自己帶飯。明年我多種些,給你的份量也種好。”
韓信哈哈大笑,對着龍魚拱手道别。
韓信回到了船上,和老何、舐蘭一起再度朝着白淮城啓程而去。而百歲龍魚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休息,他拿着那枚龍鱗,有些沉默。
片刻後,天穹之間突然閃現一道巨大的赤紅色身影,它穿梭雲間,遊蕩太虛,而後蓦然墜落,來到了屋外。
龍魚隔着屋子,直接說道:“将龍巢弄回去吧!我們這一脈研究了數十代的龍族複活大計,就快有成效了。”
屋外的赤紅色身影冷哼一聲。
“我不過是看在逆鱗的份上,要不是當年龍骧那賊子對我下毒,你們龍氏根本沒有機會手握我的逆鱗。”
龍魚聞言頓時大笑。
“如今說這些有用嗎?當年帝祖一脈耗費數百年培養的你,而你卻想要背叛帝祖。帝祖隻好對你下毒,以禦龍之術控制你,再用毒制約你。否則帝祖一脈數百年的心血豈不白費了?”
赤紅色巨大身影沒有再發聲。它轉潛入水中,不多時,那個龍巢便重新開始了運轉。
赤紅色身影對着清水莊的那座矮屋一陣憤怒的咆哮,龍吟聲頓時在這山巒之間傳蕩開,而後它一飛沖天,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