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被拱起了一個巨大的水包,看着就像是水面之上升起了一個小土丘似的。
随着土丘不斷升高、水流不斷傾瀉落下,一個雪白铠甲包裹的頭顱很快就出現在了韓信等人眼界之内。那也是一頭怪物,隻是這頭怪物的頭顱比六米怪物的頭還要大。那怪物的腦袋在水面上不停的沉沉浮浮,它正朝着韓信等人所在的位置遊來。
見到這一幕,站在岸上的衆人立即覺得不妙。這怕是他們之前都沒有面對過的體型,這恐怕是一頭比之前那些體型都要大的怪物。
“走!”韓信咆哮道。
他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駕着馬車的幾人立即全力驅趕馬匹,韓信一把将韓遇經推上馬車,而後将司馬醒和趙羅也一把拉上了馬車。馬車瘋狂的飛馳了起來。
馬匹似乎也感應到了那來自湖面之上的可怕氣勢,奔跑的也比平時奮力了的多。韓信回頭看去,很快便看到了那頭怪物的登陸。最後他也終于看清了那怪物的模樣和體型。
之前韓信等人遇見的怪物,無論是兩米的還是六米的,無論是隻有一個腦袋被铠甲包覆的還是全身都被铠甲籠罩的,它們的铠甲顔色從始至終都是淡灰色,看似像白色,但是細看就會發現這個色調是稍稍偏向灰色一點的。而面前這頭新出現的巨大怪物的铠甲卻是呈現完全的雪白色,潔白的就像是漢白玉石。
還有就是體型。六米的怪物站在它旁邊,隻有它的一半不到。這也就意味着,這怪物的體型至少有十二米。根據遠觀的比例推算,大概是在十四米到十六米這個範圍。
之前兩米的怪物能媲美二流,六米的能與尋常一流抗衡。那麽面前這頭呢?宗師?還是法形?
韓信不敢想。
因爲無論是哪個,都不是他現在可以力敵的。尤其是對方還有這麽大體型的情況下。
那怪物爬上岸,在原地稍稍定神,那頭顱很快就鎖定了韓信等人所在的位置,而後猛地蹬踏地面,将地面踏出一個深陷的凹坑來,飛快地朝韓信等人的馬車非沖過來。
韓信臉色大變。
太快了!這怪物的奔跑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是一肉眼可見的速度追上來的。這速度,真的是媲美宗師了啊!
沒有絲毫的遲疑,韓信讓同馬車的幾個人騎上前面拴着的幾匹馬,而後一劍斬斷了馬車的缰繩。馬車失去了牽引立即頂在地上,由于強大的慣性所緻,直接抛飛起來。
韓信騰身,借着馬車抛飛的這股力量猛地一踹,将整個馬車都踹進了湖水之中。
後邊的韓遇經見狀,頓時有樣學樣。
三輛馬車立即都在空中翻飛翻滾着,在空中翺翔馳騁,最後沉沉的砸落在了湖水中央。
六匹馬,十個人,他們騎着馬飛逃。
失去了馬車牽制的馬匹速度提升了一大截,身後的大型怪物靠近馬匹的速度漸漸減緩了下來。可還是在靠近,這就是宗師水準的速度了。
馬匹要長時間保持這樣的速度是不現實的,而這大怪物,誰也不敢保證它是不是能保持更長時間這樣的速度。就算是一直都維持着這樣的速度,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在縮短,遲早是會被追上的。
可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韓信什麽也做不了,他拼命的思考着,試圖從中找到什麽突破口。
然而,韓信理想中的突破口還未找到,身後的大型怪物卻已經追到了脊背處。他能清楚的感應到那怪物正探出一條尖腿往自己和同一匹馬共乘的東方進刺來。
韓信果斷作出反應,他将東方進提起來,一腳将身下的棕馬踹開,自己和馬匹就分别朝着左右兩邊突飛了出去。
大怪物的尖腿當即落空。
并且由于馳行速度太快,大怪物直接從韓信和東方進身邊掠了過去。于是,這怪物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選擇題。
是回頭殺這兩個跳下馬的呢?
還是繼續追殺前面的兩匹馬?
猶豫隻持續了一刹那,巨大的身軀蓦然急刹,幾條尖腿深深插進了地底下,将整塊地皮都掀飛打碎。其後,猛然往韓信與東方進撲殺而來。
那铠甲留空的地方除了雙眼還有嘴巴,它張開血盆大口一下便咬住了馬匹的身軀。馬匹痛苦而恐懼的掙紮、嘶鳴,迎來的卻是下一瞬間的死亡。
怪物将馬兒一口一口的吃了幹淨,看似緩慢,但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僅有不到十秒。
韓信看了看東方進,東方進号稱天鷹,明面上最擅長輕功,實際上卻是個暗殺刺殺高手。暗殺術刺殺手段對付人類那是再好不過了,可是要拿來對付這樣的怪物就有些不現實。
所以東方進,韓信是不指望了。
“你先退,我來出手。”韓信左手持劍,右手将背後的長槍旋轉出來,呈一劍一槍的姿态。他嘗試了左手揮劍,區别不算很大。
這一點的歸功于過去的韓信。曾經的韓信就想過同時施展槍法與劍法,從而進行了大量的練習。他的左手劍法雖然比右手差些,但也不會差别很大。同樣的,他能雙手使槍,也能單手使槍,經過多年的練習,單手威力會減少些,卻也不會差太多。
這是過去的韓信留下的遺産。
現在的韓信繼承了這份寶貴的遺産,并且有辛勤練習,并未将之荒廢。
東方進吃驚的看着韓信,他有些想不明白,左手劍,單手槍,這樣的組合怎麽可能發揮得出威力來?他很聽韓信的話,因爲他很有自知之明,面對這樣的對手,他根本無法幫助韓信什麽。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後腿。
原本東方進是想立刻離開的,可是一看到韓信這樣的姿态。頓時來了好奇心,同時也對韓信的真實實力産生了好奇。之前韓信在廣場顯然是沒有施展出全力的。而他正是需要韓信的力量相助,那麽,他選擇的這份戰力到底擁有什麽樣的水準呢?
于是,東方進沒有走遠,他站在不遠處一邊躲藏一邊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