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降臨了韓信的背後,可是掌風卻是在他的面前縱橫。韓信持劍劈開了數道掌風,就在準備找到江山風雨正是進攻時,他發現眼前根本沒有人。刹那間他就反應過來了,立即轉身斬去一劍。
江山風雨一躍,避開了那淩厲的劍光。而後立即重新遍布掌風,場面上又重新被掌風所充斥,成爲了江山風雨的掌道主場。
“當年師傅便是前輩乃是有望問鼎宗師的人物,如今一見,隻怕是離宗師不遠了吧?”
江山風雨哈哈大笑,而後收了掌風,笑了笑道:“你小子真壞,老夫使出八成力與你切磋,想從你身上悟點什麽。你倒是好,僅出五成力,不與老夫認真交手。”
韓信收劍拱手,在他心目中這是真正的值得尊敬的江湖老前輩。
“在前輩面前,晚輩豈敢造次。”
“罷了罷了,老夫回去了。”說罷,江山風雨一拂袖,轉身走進了人群。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而後江山風雨便消失在一衆人的影子底下。
韓信收劍,轉身上樓。剛剛踏上樓梯,他便看見了那位天涯劍,他還在樓下,坐在角落裏,失魂落魄的飲着酒。
韓信無動于衷,就這樣的心态還想報什麽家仇,開什麽玩笑?拳公那是怎樣的存在?要知道拳公和江山風雨可是齊名的。
這小子現在還能活着,也就是拳公看清楚了,這種小東西對自己根本就毫無威脅,即便是給這樣的小東西個一百年,也不可能成爲能夠威脅到自己的高手。心境的差距是最龐大的。
韓信自己的心境是很有把握的,季風現在的心境也是堅固無比,韓遇經的更是堅不可摧。韓信對自己幾個人是十分自信的。
韓信回到屋内,季風給他倒了一杯水,韓信飲過後坐了下來。
“多少觀戰者?”韓信問道。
季風立即答道:“七十八。”
“還不夠!”韓信面色有些肅然,距離目标還是太遠了。其實他麽也想過直接去雲水内衙彙報這件事,若是内衙願意出手,效果絕對好過他這樣賣藝一樣的作爲。
可是沒有把握。
白洛内衙就已經抛棄了那片地方,雲水内衙又怎麽會多管閑事。而且内衙本身就是神秘之地,内衙和州府不同,州府是高高大大的屹立在某一處的。内衙則是有太多地址了,衙主則是在一個個的地址之間來回徘徊。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地址,無從尋找。
上報州府?
韓信做不到。高高在上的州府,不是渺小的韓氏少家主和岐山首席可以觸及的。在雲水郡,能觸及到那個高度的隻有雲水衙主、齊地霸主和安湖嶺領主三個人。至少明面上隻有這三個人能觸及到。
當然,現在韓信知道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長澤龍将。
對于長澤方面,他已經寫信讓禽鳥帶出去了,至于長澤什麽時候收到,收到之後會作出什麽反應就不是他考慮的。現在他想要做好自己能做的和要做的事情。
“主人,要不還是先等龍将那邊的回信?”季風有些遲疑說道。
在他看來,韓信這樣子單槍匹馬的往前沖是沒有必要的。無論是如何的生靈塗炭,在他眼裏終究是韓信一個人的性命最重要。若是一郡人的命和韓信的命讓季風和韓遇經二選一,他們兩個都會毫不遲疑的選擇韓信。在他們眼中韓信是獨一無二的,天下無雙的。
韓信直接沒有理會季風,在他看來季風這純粹就是胡言亂語。雖然其中的關懷之意他很清楚,也感受到了。
司馬醒坐在旁邊看着面前的三個人,他心裏有些局外人的感覺。面前這三個人的分工很明确,但是詭異的是韓信從來不用吩咐韓遇經和季風具體去做些什麽事情。就像是方才的人數統計,韓信是沒有吩咐過的,可是季風之前很自覺地就在做了,而且韓信一回來就是問這個問題。
他有些不理解,爲什麽人與人之間會有這樣的默契。
最讓他覺得挫敗的還是,自己的思路根本跟不上韓信和季風,甚至很多時候那個韓遇經想的都比自己快比自己全面。
“今天不會有人了,早些将晚飯叫上來吧。吃了早些休息,明天可能會很早。”韓信說道。
季風稱是,事實上他在韓信還在與江山風雨交手的時候,就已經吩咐店小二去準備了。
沒過多久,晚飯送上來了。韓信用過之後,就躺下睡了,他睡得很放心,睡得很死。第一天就出現了江山風雨這樣的強者,第二天、第三天,誰也不知道到底會出現怎樣的強大存在。
韓遇經抱着斧子坐在韓信的床下,靠着床邊直接眯上了眼睛。季風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去睡。
司馬醒沒有離去,他在原來的位置坐着,看着韓信和韓遇經。他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經曆才能讓面前三個人擁有這樣的默契和力量。他是真的很好奇。
天漸漸黑了。
整個劍城都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除卻酒樓和青樓還熱鬧着,大部分地方已經是一片漆黑了。幾道黑影從黑暗之中穿出,而後又迅速的沒入到羊腸小道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前後足有六個人,這六個人動作利落靈活,上檐下地悄無聲息,都是輕功高手。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韓信所在的客棧,幾個人都站在了客棧的暗處隐藏着自身。這樣的深夜,除非你也走到相同的一片黑暗裏,不然是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
“就是這裏了嗎?”五個黑衣人盯着最後那個黑衣人問道。
那個黑衣人急忙點了點頭。“就是這,不會有錯的。”
其中看起來像是首領一樣的黑衣仍當即鄭重的點頭,算是知道了。而後将剩下的五個人頭拉了過來,六個腦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了一陣,而後那首領一揮手,五個人刹那間便是飄閃了出去。
最後,那首領的黑衣人緩緩站了起來,他盯着那客棧二樓的廂房窗戶,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