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衆的人馬趁着外衙還未反應過來,僅是那麽會兒,就殺掉了接近三百人。雖然外衙的江湖人及時補充了進去,役使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可是北燕衙首又帶走了兩百多役使和過半的江湖人去支援城門,也就導緻了整個局面的崩塌。
畢竟他身處平地,也無法判斷究竟有多少敵人從背後殺了過來。
韓信與三位門主在此時機跳下了錢莊的屋頂,拔出兵劍,沖入人群中直接便是厮殺。
一共一千兩百多人。前頭死了三百,又被帶走了三百,雖然剩下的還有六百,可是其中隻有一百江湖人,以岐山衆兩百的數量與五百役使和一百江湖人對抗,遠沒有最初設想的繁重。
“徐師叔,放信号,四衆出手!”韓信将面前的役使砍倒之後,對不遠處的徐炎喊了一句。
徐炎點頭,而後杜蕩寇持劍殺了過去,替徐炎騰出一方能夠發射信号的空處。徐炎将一支煙火箭釋放上了天空,城外的四衆當即作出了反應。
四衆乃是此次出動的三衆之中實力最強的一衆,五衆攻下城門負責的是有可能來自燕氏的援兵,而四衆則是守在城下,迅速解決前來增援的外衙人馬。
隻要四衆進程,五衆就會将城門關閉,讓這裏徹底成爲封鎖之地。直到韓信認爲一切都處理完了,再重新開門,将北燕城交還燕氏。
鮮血流淌了街道滿地,鮮紅的色彩與血腥味交織着,韓信看着滿地的屍體,滿地的雜亂狼藉。看着岐山衆們身上的滿身鮮紅。
這根本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衆首何在?”韓信喝道。
六衆衆首立即穿過人群,出現在了韓信面前,對着韓信恭敬拱手稱是。“六衆衆首郝罕戈,敬聽首席吩咐。”
“半刻鍾,統計傷亡,确定還能繼續作戰的人數。”
韓信淡淡道。
他的目光正看向幾處城門,聽聲響可以斷定,那裏的戰局還在繼續。四衆應該是不會輸的,他故意将四衆安排在那裏,一方面是清楚北燕衙首肯定會将精銳帶去拯救城門,另一方面也是讓五衆和四衆有個照應,能最大限度的保存下來四衆的戰鬥力,然後投入到進攻汪氏裏。
相比較于外衙,汪氏才是大頭,汪氏擁有的力量絕對比外衙要強大。原因很簡單,北燕是燕氏的,有燕氏照看根本不需就像是要太強大的力量守城,而汪氏和北燕外衙不同。汪氏隻是和外衙有勾結,并沒有得到燕氏的支持。
就像是岐山不願意和燕氏起沖突一樣,燕氏也不會因爲一個小小的錢莊和岐山起沖突。
韓信在原地休息了一小會兒,六衆衆首郝罕戈不到半刻鍾就走了回來。
“啓禀首席,六衆戰死三十三人,受傷失去繼續作戰能力三十五人。還能繼續作戰的共有一百一十二人,其中二十名正在檢查戰場追擊逃敵。”
一百一十二人!這個數目已經超乎了他的預料。
岐山六衆隻是平均數目爲每衆兩百人,如六衆人最少,隻有一百八十人,最多的二衆足有兩百四十一人。
“暫作休整,原地等待命令。”
韓信下令了一句,而後帶着三位門主和六衆衆首沖向了城門處。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很久了。戰鬥也結束有一會兒了。
“五衆繼續鎮守城門,擋住燕氏。四衆、六衆,前往汪氏宅群!”韓信看向了北燕城内的高地,那裏是北燕城的城北,也是整個汪氏宅群所在的位置。
早就收到了消息的汪氏也早已嚴陣以待。北燕城内各種小勢力此刻都将自身全部的力量彙集到了這汪氏的宅群裏。
北燕城和江州和白淮不同,這裏是燕氏的地盤,在這裏的勢力可以生存,可以招納強者,但唯獨不能發展壯大,每個勢力都被嚴格的控制着相應的力量。一旦超過了那個限定的量,燕氏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是近百年來,汪氏成爲了例外,他爲北燕外衙提供錢财,加上汪氏有岐山爲背景,燕氏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長此以往,整個北燕城内所有的小勢力自然而然的就都歸順在了汪氏的門下。
此刻汪氏一聲号召,所有的勢力立即作出了反應,他們全部聚集在了汪氏宅群,皆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來爲汪氏效忠。
燕氏不曾限制過汪氏,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燕氏和汪氏是一家的證據。既然他們巴結不到燕氏,巴結巴結汪氏也是好的。
韓信帶着三百多岐山衆站在汪氏宅群之外,他看着那些小勢力,稍稍沉默後冷冷道:“這是岐山家務事,若諸位執意摻和,那今日所滅的,便不止汪氏一族了。”
聲音很洪亮,傳遍了整個汪氏宅群,韓信相信在場所有的勢力都能聽到了。而後,他等待了約莫兩分鍾,拔劍出鞘,咆哮道:“岐山衆聽令,汪氏宅群裏所有存在者,一個不留!”
“遵命!!”
震天的齊聲呐喊,龐大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韓信持劍與三位門主、兩位衆首首當其沖,頂在了最前邊。
一陣箭雨從汪氏宅群裏飛射而出。韓信面色微變,這麽多的箭,這汪氏是裝備了軍隊規格的長弓量了。若是其他兵器铠甲都是軍隊規格的,那這一戰可就難打了。
他用鬼兵長劍撥開迎面而來的箭矢,由于太過密集,終歸是有人被傷了與殺了。
接連三波箭雨,岐山衆已經倒下了不少。韓信與三位門主、兩位衆首深知這樣下去不得行。于是紛紛加快了速度,他們以自身作先鋒,打算先開出一條路來。
韓信沖到了宅群門口,一劍斬過,門口試圖阻擋他的三個人當場斃命,而後他長驅直入,隻身沖進敵陣,直逼箭陣所在。
“韓信,慢點!”徐炎焦急的咆哮道。
可是韓信完全不予理會,他認爲,不能慢,必須盡快處理箭陣,否則岐山衆損傷繼續擴大就徹底沒有勝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