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廚子在幾個同行的攙扶下,終歸是走到了自己的廚位上。大家熱心的将平時蔡廚子需要用到的種種材料全部送到了他的廚台上,而後才離去。
蔡廚子撩了撩衣袖,看着面前這些熟悉的材料,他拿起刀,靈活的開始了料理。熟能生巧,這樣熟練的動作和速度,沒有數十年的功底是很難做到的。韓信由此斷定,這個蔡廚子本身是廚子的身份應該是沒跑了,至于他是否還有其他的身份,還有待觀察。
做飯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懂,隻能是大概的看看,蔡廚子沒有很明顯的放一些不對勁的東西,他根本就看不出來。唯一能斷定蔡廚子有沒有嫌疑的,隻有嘗過他做的湯才能知道。
悄無聲息之間,韓信退走了。
他來到了沐清庭的住處,沐清庭剛結束晨比不久,她已經等韓信有一會兒了。
“師哥!”
韓信在她的屋子裏坐了下來,兀自倒了一杯白水飲下。
他看着房間之内的裝飾和布局。
分明是相同的屋子,他的屋子就要顯得單調陳乏了許多,沐清庭的到底是少女閨房,整個看起來的氛圍格局就是女孩子氣質十足的。
沒有太多花花綠綠的東西,都是些她自己親手做的裝飾品放着。簡單大方,低調美觀。
“師哥,怎麽樣了?”小丫頭臉頰有些紅,這可是除了師傅之外,第一次有男性進入她閨房呢!而且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門扉緊閉,韓信還打量了她的房間……
韓信看了看她,微微笑着。
“稍稍有些眉目了,就看午膳吧!”
沐清庭一聽,頓露喜意。
等待的時間并不算久,本身早點剛剛結束就已經是接近八點鍾了。過了約莫兩個半小時,沐清庭的午膳便給送了過來。
今日的菜色不錯,不過的韓信的目光卻全在那湯上。
他拿起沐清庭的勺子就是喝了一口,而後讓秘境之靈進行檢測。稍稍等待過後,秘境之靈表示這湯汁之中并無毒素。
難道問題不是出在湯品廚子身上?韓信有些想不通,他可不信兩個外門弟子會冒着這麽大的風險,讓湯品廚子什麽都不做。
稍稍沉思,他頓時想起了關鍵所在。
“清庭,你先吃着,我去一趟師傅那。”韓信對沐清庭囑咐了兩句,而後直接跳出了窗外。
沐清庭拿着韓信吃過的湯匙,臉頰越發的紅了,她看着看着,眼神竟有了一絲迷離。
離開了沐清庭住處的韓信并不是直接朝樊乘風的居所而去的。他要避開幾位門主和内門弟子的住處、避開門主和内門弟子執勤的線路和位置,如此彎彎繞繞,本身就十分鍾的路程,硬是消耗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半個小時,樊乘風的午膳怕是已經用完了,他隻希望那些殘羹冷炙沒有被收走了。
他在樊乘風的屋頂上發出了事先約定好的訊号,烏鴉鳴叫。
樊乘風一聽,便知道是他來了,當即将幾個侍候在身側的外門弟子給遣了出去。而後回敬了兩聲烏鴉叫。韓信這才翻進屋内。
一進屋,韓信往那桌案上一看,就知道自己是來晚了。
“如何了?”樊乘風問道。
韓信微微點頭。“稍稍有些眉目,可惜師傅的飯菜被收走了!”
樊乘風頓時笑了。“還沒吃呢?”
“是沒吃,不過現在也沒心情。隻能等晚膳了。”
可是晚膳也不知道那個廚子是否會出手做湯。最可怕的是,他懷疑錯了方向,在廚子身上死磕,到時候時間都白白浪費了。
“後廚?”樊乘風顔色微變。
韓信還是那樣,微微點頭。他腦海裏在想着事情,沒有太多心思在回答問題。
樊乘風思考的要更多,後廚說是個不輕不重的地方,可它卻管寰着整個岐山弟子的吃喝,若是這個關鍵的節點出了問題,岐山的下場可想而知。
“負責後廚的是…”樊乘風欲言。
“後廚有古怪是确定了。但與陰毒、殺人兩件事有沒有關鍵還兩說。師傅,還請稍稍等候。”韓信立即出聲說道。
樊乘風沉默下來,颔首示意。
“晚膳留下湯,我有用。”韓信吩咐了句,而後對樊乘風行了禮,适才退走。
樊乘風已經能在床上坐起來了,雖然看着還是虛弱,想來已經快好了吧。他如是猜想,心裏頓覺安心了的多。
韓信回到了沐清庭的屋内,等待天黑。
後來實在是礙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太過尴尬,尤其是韓信發覺沐清庭似乎有些想付出行動了,于是趕忙離開了那裏,又重新潛入去了後廚。
他趴在梁上,看着湯品蔡師傅一點一點的忙活着。
他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強烈的空腹感讓他的思緒格外清晰,尤其是看着那些做出來的食物成品時,腦海裏的吞噬欲望格外的洶湧澎湃。
和中午的湯品有些不同,晚間的湯品多了些凝神的材料。見湯品已經做出,也确實是這個蔡廚子親自着的手,他便悄悄退了走。
離開了後廚,他沒有再去沐清庭那邊,而是直接朝着樊乘風的居所行去。彎彎繞繞,一走到,樊乘風正好準備開始用膳,聽到了那一聲違和的烏鴉鳴叫,樊乘風遣開了侍候在側的外門弟子們,而後看着韓信從窗外的屋頂直接翻進來。
一進屋,韓信那餓了一天的肚子在各種飯菜的香味霍霍下,一下子就發出了震天的聲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