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實是無情且殘酷的,隻聽文靜的女生肯定的說道:“當然是她啊,天海大學班花很多,但即是班花又叫章倩的隻有一個,你自己看,那兩人分開了,那不就是章倩嗎?”,她指了指許雲後方分開的兩人。
對方肯定的語氣,打破了許雲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他慢慢的轉頭看過去,好像轉頭這個動作對他于來說是件極其費力的事。
十幾米外,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心底的笑靥正在開心的嬌笑着,白裏透紅的臉蛋容光煥發,隻要是個老司機就能看出來,對方昨晚一定被滋潤得不錯,而且就算是兩人雙唇分開,但女的雙手依然吊在男人脖子上撒着嬌,好像不願意就這樣和他分開一樣。
“嘭”
這一刻,許雲覺得腦海中像是有什麽東西斷了一樣,右手一次性杯子中裝着的豆漿被他控制不住的捏爆了。
“啊!”兩個女生被聲音吓了一跳,小聲的問許雲“這位同學……,你沒事吧?”,她們發現許雲的臉色鐵青一片,身上好像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許雲漠然的回答“沒有”
許雲雙眼死死盯着前方那對狗男女,女的自然是自己的‘女朋友’章倩,而男的則是自己的新上司莫海,看他們兩人的樣子,絕對不是才剛認識不久的樣子,可憐自己不但當了備胎,還兼職了這麽久的信用卡。
這一刻許雲多想自己能像小說或者偶像劇中男主角那樣,沖上去對着這對狗男女就是一頓胖揍。
但腦海中不知道爲什麽,忽然想起了自己因爲每天起早貪黑擺小吃攤掙錢供自己上學,才40多歲就變得白發蒼蒼的母親,還有陽光明媚正在上高中的可愛妹妹,如果自己沖上去打了對方,以莫海天海市二把手公子的身份,自己輕則被學校開除,重則因爲故意傷人要進監獄去撿幾年肥皂,到時母親和妹妹兩人會傷心成什麽樣,最怕的是莫海萬一報複她們,到時自己就萬死莫贖了。
這些念頭如同一條牢牢的枷鎖綁住了許雲的身體,他的雙腳也像被焊接在了大地上一樣,根本動不了分毫,那股差點沖昏頭腦的憤怒也瞬間消失不見,但恨意卻沒有絲毫消減,不知不覺中他的牙齒把下唇咬出了一圈深深的血痕。
等那對男女分開,男的開着跑車離去,女的踏着輕快步伐回寝室後,許雲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
“同學,要不要我們扶你去醫務室?”,兩位提着早餐的學妹看到許雲已經保持一個姿勢幾分鍾不動,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僵硬的身體好像被這聲詢問喚醒,許雲努力的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說道:“沒事,謝謝兩位學妹”,然後毫不猶豫的回頭慢慢離開,隻不過腳步僵硬得猶如機器人一樣。
“學長你叫什麽名字啊!”,兩位學妹中,那位說出敢車震的文靜女生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對方名字,于是對着許雲背影問道。
随手把捏爆的豆漿杯子和油條扔進路邊垃圾桶中,許雲頭也沒回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許雲!”
“啊!”兩個女生吓了一跳,她們沒想到這個男生就是章倩的那個備胎男朋友,也就是說這位學長活生生的看着一場自己的NRT大戲卻沒有任何動作,真不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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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風雲網吧二樓咖啡廳。
一名英氣逼人的年青帥哥走到一張靠窗的桌前坐下,對面有一個手托下巴看着窗外人流的男生。
“許雲你怎麽了?,我聽說你在這都坐了快一天,如果不是服務員認識你是我朋友,說不定早就過來趕人了,你坐了大半天一杯咖啡都不點也太過份了吧”,坐下的帥哥開着玩笑說道。
這帥哥是姜容水,他聽手下說許雲已經在咖啡廳坐大半天了,一直呆呆的看着窗外不動,也沒有吃東西,他們擔心出點什麽事,所以才對他報告了這件事。
慢慢回過頭,許雲語氣低沉的向自己這個從小玩長大的哥們問道:“容水,你說人活着是爲了什麽?,是不是全都爲了錢?”
聽出了許雲語氣的不對,姜容水慎重的回答道:“這要看每個人的追求了,有人爲了夢想,有人是爲了更好的生活,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答案,不過大多數的夢想,都能通過金錢來實現,所以金錢也變相的成了大部分人的夢想,這樣說的話,人活着是爲了錢這句話也沒錯”
許雲淡淡的說了一句“是嗎”,然後扭頭繼續看着窗外忙忙碌碌的人流。
“容水你忙去吧,我沒事,隻不過今天有些感慨罷了”,許雲不想和姜容水多談,每個男人遇到這種事都不希望其他人知道,那怕對方是自己的好兄弟,還是一個有實力爲自己讨回公道的好兄弟。
不過有些恨卻是傾盡三江四海五湖也洗不清的,許雲一定要親手讓莫海和章倩這對狗男女後悔,但前提是不會連累母親和妹妹。
知道許雲在趕人,姜容水識趣的起身離開,不過在離開前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小雲,我也帶領兄弟們進入《進化》了,如果你在玩這遊戲,就努力發展吧,可能這遊戲會改變你的人生”,他也是在被頭上的老大漏了一些口風,才知道這遊戲的重要性,不過遊戲爲什麽重要,他老大就沒對他說了。
“嗯”,許雲依然呆呆的看着窗外答應了一聲。
等姜容水走後,許雲才回過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我能報複他們的手段也隻剩遊戲了嗎,呵呵,莫海,我們慢慢玩,你到時可千萬别撐不住先跑了啊”,一陣令人生寒的冷笑從許雲口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