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吞天:“打算送什麽?”
夜溪:“你專門說這個?”
火寶:“送兒子。”
吞天愁,這樣兩個人去真的不會被打出來嗎?
夜溪:“我空間裏好東西多的是,随便拿兩樣找個盒子裝了便是,再打個蝴蝶結?”
“...”
真的會被打出來的。
火寶撓腦袋:“将心比心,看到我這樣的優秀小輩足以欣慰了還需要禮物嗎?”
“...”
還是别去了。
認命:“以人家的地位,能令他感到珍貴的,咱真送不起。那隻能送心意,火寶你自己煉些丹送吧。”
火寶心大的說:“以前煉的還有很多呢,都給他。”
“...要新鮮的,現在就去!”
一顆心都要操碎。
三人找了空房間煉丹,夜溪僅限于旁觀,萬一她一插手,鎏火真吃了,吃死了——後果承受不住。
火寶隻煉了一種丹,用來補充火靈力的火靈丹。
用一個半米多高的梅瓶裝着,滿滿當當。
雖然時間短,但這丹藥好煉,得了那麽多。
夜溪:“真不要蝴蝶結?”
吞天:“真的不要換個瓶子?”
紅瓶子倒也應景,但上頭密密麻麻亂七八糟的紋…是藝術嗎?
火寶讓他細瞧:“像不像熔漿世界爆炸?”
還真有那麽幾分意思。
吞天擺手:“去吧去吧。”
祝好運。
鎏火住的地方跟人沒什麽不同,原本夜溪還以爲會進到地下,原來是在山峰上,屋子也平平常常,人也平平常常,單看外頭,是看不出這位是火精的。
火寶自來熟,大大咧咧的笑:“前輩回來了,咱繼續啊。”
好像不是他先跑一直侯在這似的。
夜溪點頭,不錯,這臉皮厚的,跟自己一脈相承。
鎏火心内失笑,冷着臉不近人情的樣子:“你已錯過,速速離去。”
火寶頓了頓:“是,晚輩告辭。”
轉身,走。
這麽容易就放棄?
豎子不可教。
鎏火看夜溪,你怎麽不走?
夜溪老神在在。
走出三步,火寶唰的轉身,走回來并比之前更靠前了,一臉谄笑:“大爺——”
鎏火:“...”
火寶:“大爺,我昨個兒跟我兄弟切磋了一場,今個兒特地來看望大爺您。”
鎏火:好嘛,這是跟前輩緣盡直接硬拉親啊。
誰是你大爺啊,你大爺的。
呃,不能自己罵自己。
火寶嘿嘿,成親戚了,看你好意思不傾囊相授。
鎏火對夜溪道:“你教的真好。”
以他的眼力當然看得出這兩人之間的關系,雖然這個黑衣女孩子籠罩在一層神秘的力量下看不透。
夜溪大言不慚:“主要孩子自己争氣。”
無言以對。
夜溪一擠眼,火寶捧出自己煉的丹藥:“大爺,請笑納,我自己煉的。”
看到那麽大一隻梅瓶裝丹丸,鎏火更加無語,不過聽了火寶的話,聞到隐隐的氣息,面色一凝,接過,拔開,掏了一把。
“你會煉丹。”
“是,您嘗嘗味道怎樣?”
鎏火往嘴裏扔了顆,細細咀嚼,品完才道:“有三品水平。”
已經很難得。
很少有五行精靈發展第二技能的。
火寶眉毛都要飛起來,故做謙虛:“才三品,獻醜了。”
夜溪都看不下去了,對着他小腿踢了腳,咱自誇沒問題,但别人誇的時候就别順杆子爬了,容易摔着。
對鎏火道:“大爺,你們爺倆兒聊,我在這礙事就先走了。”
第一眼就确定了,人家鎏火并沒有因爲焰心的事懷恨,反而對火寶這個後輩很欣賞,那自己就不必擔心了。
再說了,記恨就記恨呗,若是火寶被爲難忍着就是,本就有求于人,哪怕鎏火要弄死他,到那時自己也趕得及。
鎏火對“大爺”這個稱呼很無奈,不過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夜溪微微一彎腰,嗖一下就跑了。
鎏火:“...她倒是放心。”
火寶莫名:“有什麽不放心?我不是小孩了。”
鎏火笑了笑,手中射出一圈火苗,火寶沒動,被帶着到了地下。
“你跟了她多久了?”鎏火帶着火寶在地底穿行,拉家常的問着。
火寶有些茫然,啊一聲:“一千年?大概差不多。”
鎏火看他一眼,一千年,這麽短的年頭都記不清嗎?
火寶不好意思的笑笑:“夜溪她——包括我們,都沒刻意記過,有時候睡一覺就是幾十幾百年的,感覺也沒多久。”
鎏火點點頭,的确,一千年是沒多久。
又問:“你們怎麽遇到的?”
這倒也沒什麽好瞞,火寶簡單說了當初相遇的情景,但選擇性遺忘了無歸的威脅,隻說自己主動跟着夜溪。
聽完鎏火卻是不信,笑了笑:“據我了解,你們是從下界而來,五行精靈她竟不稀罕?”
火寶聳聳肩,不在意道:“有什麽好稀罕,人與人要講緣法的。不順眼,便是天上的神也不稀罕。對眼了,狗狗也是朋友。”
空空:狗狗到底怎麽了你們!
這話任性的不像仙界中人,又問:“我觀你與焰心打架,似乎——沒什麽對敵經驗。”
兇猛,也生澀。
火寶難得臉紅:“我的确沒什麽經驗。”
鎏火挑眉,所以這一千年你們都做了什麽?全睡了去?還是你坐了冷闆凳?
火寶故作老成一歎:“還不是因爲我家夜溪太能幹,我幫不上啊。大爺——”拉住鎏火的手腕,緊緊:“大爺,我能不能在家裏翻身就靠您了啊!”
您可一定傾囊相授不要藏私啊。
鎏火心中不免訝異,雖然沒有對敵經驗,但實力放在那裏,讓焰心完全落于下風的火精,竟在夜溪那裏完全沒有用武之地?那麽——那個小姑娘究竟是什麽實力?
所以,才有神秘力量保護?
幸好,他看不透無歸鳳屠身份,不然更想不透。
别人的秘密無需打探。
鎏火笑道:“如你所說,你我也有些緣法,這世間的事有來便有往。”
這是告訴火寶,他可以相授,但他也要做些什麽。
“您盡管說。”火寶痛快道。
“等你成功了且說吧。”鎏火道:“現在的你也幫不了我什麽。”
假如沒能進階上品,人也就涼涼了,更是白說。
“放心,我不是挾恩圖報的人。”
“那是,名家人都敞亮。”火寶回得不假思索。
鎏火笑笑,可惜,人家志不在此,不然留在名家日日教導也挺有意思的。
比焰心那個隻知道兒女情長入了情瘴的混賬強太多。
到了金烏西墜,火寶也沒回來。
夜溪沒等他,衆人一起去赴宴。
名老爺子,名輕閣,名夫人,皆是紅光滿面神采飛揚,指揮着小輩弟子們,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菜都堆在三女面前,指揮不停,誇人的話更是沒停。
夜溪臉皮從來厚,空空尚不知什麽叫害羞,隻有蒼枝被誇得心裏發毛隐隐坐不住,不過看左右兩人淡定的模樣,無論什麽贊美都能不要臉的淡淡一笑穩穩接住,聰慧的她向兩人緻敬并很快學會,穩如磐石。
巫族:不不不,您不需要學會這項我們巫族絕對不看重的皮厚技能,真的不需要!
蒼枝:不不不,我感覺很好,逆境中需要保持本心,順境中更需要啊,族人也需要,回去就普及。
巫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