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狂怒不可置信又不甘,控制住廚女用我族的探心術才得知,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廚女到海裏來本就是爲了鲛人。而她靠近族人甚至欺騙他的感情的目的隻有一個——”
“把他變成一桌美食。”
“廚女的心聲,她還從未以鲛人爲食材做過美食。”
“她要挑戰嘗試一切美食。”
四人聽得眼珠子要蹦起來。做就做呗,反正種族不同,安全可以把鲛人當做如同妖獸一般的材料,但是——你丫的都嫁給人家了,都那啥啥了,還能把人當一塊肉做了,這當真有些——瘋魔了。
“我那族人暴怒,族裏也很生氣。”
夜溪:“殺了她?”
王子燎睃了廚小二一眼:“廚女遇到我那族人時還是處子。”
哈?哔了狗了!
那就是沒殺了。不然後頭哪有那十個兒子面世啊。
“我們愛好和平,才不濫殺。”
蕭寶寶空空夜溪金鋒呵呵哒。
王子燎美顔一紅:“我那天是心情不好,再說,也是幫着海族淘汰一群不合格的海獸。”
四人白眼,就那樣的個頭還叫不合格?你咋不上天呢?
“咳咳,反正呢,我們族人沒要廚女的命,放她走了。”
廚小二木然:“謝謝。”
王子燎:“你倒是比你祖宗有禮貌,當初你祖宗離去時可是信誓旦旦早晚有一日要将鲛人變成宴席上的一道菜。”
嘶——被人抓了還這麽狂?她要人家的命人家沒加倍報複還饒了她,廚女是個白眼狼吧?
“當然,懲罰是不能少的。族人給她下了詛咒,永生永世都不會有任何生靈愛上她。”
哈?
永生永世!
任何生靈?
也就是說,但凡是開了靈智的,不管原形是什麽,活的還是死的,都不會愛?!
那十個後來生的兒子?!
廚小二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你們的詛咒有沒有失靈的時候?”
王子燎睥睨:“你說呢?”
廚小二抹了把臉:“可是,可是——”
“她的行爲太惡劣。”王子燎突然冷漠了臉:“她不止是要殺人,還要把我族人變成美食獻給鲛族的敵人。所以,詛咒是用全族之人的力量下的,不是取得全族人的原諒,除非她魂飛魄散徹底消失才能擺脫。其他便是她奪舍,便是有一絲魂魄殘留,都不會解除詛咒。”
唰——
蕭寶寶被空空夜溪金鋒盯得冒冷汗,我去,鲛族的詛咒都能達到天命的層級了?太可怕了。以後對着魚尾巴的半妖還得客氣點兒。
夜溪忽然心頭一動:“這詛咒不會傳給她的血脈嗎?”
王子燎搖搖頭:“當然不會,我們可是很恩怨分明的。”
“...”
嚴重懷疑鲛人不殺廚女純粹是想看她活着受求而不得的苦。畢竟人家清白的身子給了鲛人,想來還沒有志同道合的伴侶,一個女子,一個擁有了無窮壽命的女子,能保證永永久久不對男子動心?隻怕一動心,便要受得不到回應的相思煎熬之苦。
廚女最後放的狠話,也是因爲知道鲛族詛咒的厲害内心絕望吧?
啧啧。
“我們是世仇啊。”王子燎拍拍廚小二的肩,輕輕一吸,剩下一塊黑蛟肉飛到嘴裏,吧嗒吧嗒好香呀。
衆人鄙夷,世仇你還吃。
廚小二魂兒飛出去回不來,滿腦袋想的都是廚女的十個兒子,十個祖宗是怎麽來的?
金鋒不懷好意湊過去,輕輕問:“你家祖宗十個兒子的爹——是~誰~呀?”
廚小二暈暈乎乎的,腦袋裏自動回放他背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族譜。
“不知道,族譜上沒寫。”
生父不詳。
四人擠眉弄眼。
抖着眉毛,蕭寶寶壓低聲音道:“我看呀,廚女隻是爲了生孩子才生孩子。她不是飛升仙界了嗎,跟鲛族的仇怎麽報?自然是留下自己的子嗣不死不休呀。”
唰唰唰唰唰——
被十道雪亮的目光盯着,廚小二冷汗直流。
“你家祖宗就沒留下點兒什麽話讓你們對鲛族做點兒啥?”
王子燎的眼睛深沉沉的。
廚小二不想說又不敢不說。
“祖宗留下的筆劄裏說…鲛族的肉是…最好的食材…”
“還有呢?”
廚小二閉上眼。
“若有族人能捕獲鲛人,族裏有祖宗留下封印的獎賞。”
“還有呢?”
廚小二閉着眼不敢動彈。
金鋒一腳踹過去。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隻知道,有族人是專門負責尋找海裏食材的…”
四人去看王子燎。
王子燎淡淡一笑:“鲛人并不是那麽好找的。說來,從廚女之後,我們一直沒見過廚家的人。想來——喂,是不是你們廚家人修爲太弱了?”
廚小二:“...”
他一點兒都不介意被人說弱,他還一點兒沒從廚家原來是廚女留下專門給她複仇的工具的打擊中醒來。想也知道,這種目的下,廚女能對廚家有什麽感情。
呵呵,隔着十萬多年的距離,他竟然被老祖宗的無情給傷到了。
空空:“萬一哪天廚家找來了——”
王子燎一點兒都不擔心,漫不經心擺着尾巴:“再下個詛咒就是了。”頓了頓又道:“我們也不傻,明知道與廚女仇恨滔天能不留後手?我們随時可以對身具廚女血脈的人下詛咒。詛咒一下,立竿見影,全死光光。”
好嘛。
廚小二一哆嗦,死光光?
無差别攻擊大殺招啊。
這下,同情的目光全給廚小二了。
蕭寶寶心裏泛涼氣,真的,别惹鲛族。
廚小二淚流成海,怎麽才能讓族人放棄尋找鲛人啊啊啊!
受此打擊,之後在鲛族的日子裏,廚小二頗有些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哪個,給他來個詛咒。
如此過了月餘,一行人打算離去。
夜溪去找鲛王聊天。
“怎麽破了你們的詛咒?”
鲛王是看了她的手腕一眼,沒像以前一般保留,微微一笑:“隻要有一個族人離開倉禹界踏上仙界,詛咒自然消除。”
夜溪微微皺眉:“之前十萬年裏有人飛升,你們沒有嘗試?”
鲛王一歎:“倉禹界的天地法則在壓制鲛族,我們是不可能飛升的。”
“那,你們有沒有嘗試讓飛升的人帶你們上去?”
鲛王搖頭:“若是帶着鲛人,不管他們有多深厚的修爲,結局隻會身死道消。我們不能連累别人。”
好善良啊。
夜溪無語:“你就不怕我也身死道消?”
鲛王哈哈大笑,意有所指:“你可不在倉禹界的道裏。更何況,”鲛王目光落在夜溪手腕青藤上:“你有那個實力。”
真無聊。
夜溪晃晃手脖子:“成,我離開倉禹界那一天,一定帶着王子燎。”
鲛王雙手交疊正中心髒前,鄭重一禮:“多謝。”
夜溪同樣鄭重的回禮。
不用謝,就一順手的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