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直接回了個白眼做答複,空空卻很是感興趣。
“屍修?就能擺脫桃花死劫了?老祖們不是說劫解不開,會跟着靈魂嗎?”
難道要把師兄的魂魄給滅了?那隻剩一具美麗皮囊的師兄還是師兄嗎?
夜溪試着用這邊的知識解釋:“是用我的獨門秘法把師兄變成…傀儡,屆時,師兄就是我的…所有物了,他原本的命數自然就沒有了,劫數也就消失了。”
“那師兄他——”
“不會。隻是變成活死人,人還是那個人,能說能跳能算計,跟現在沒有什麽區别,隻心不跳了。”
空空認真考慮:“如此說來的話——”
蕭寶寶眼皮子直跳,哀聲懇求:“我求你倆了,你們師兄我有一顆凡人的心,我還想娶妻生子呢,你們就不想抱抱可愛的小侄子漂亮的小侄女?”
空空立即心動,詢問的看向夜溪。
夜溪搖頭:“成了傀儡就沒生兒孕女的能力了。”太可惜了。
蕭寶寶激動要哭,太慶幸了。
空空一歎:“長得像師兄的小侄子小侄女啊,真舍不得。先等等看吧,要是實在解不了這劫——”面色一整,單方面做了決定:“留下血脈再做。”
蕭寶寶一個哆嗦,又悲又憤,特麽的必須的解!而且他絕對不會靠近任何女修以免讓她們有機可乘留了自己的種!
焰離陷入深深的沉思:當年,要是自己有這麽兩個小師妹——一哆嗦,算了,這也不是什麽好事。
保持沉默的金鋒心裏直念阿彌陀佛,靈根破了又怎樣?丹田漏了又怎樣?好歹沒攤上個桃花死劫啊!
一時望向蕭寶寶的目光滿滿都是憐憫,師兄,一邊是師姐,一邊是桃花死劫,弟弟我敬你三炷香。
忽然,廚小二神來了一筆:“姐,你那個做傀儡的法子能不能用來做腌肉?”
連夜溪都覺得有些…惡心,吃喪屍嗎?本王是個講究的王,從來隻吃鮮活亂蹦的。
闆着臉:“我不喜歡吃腌的。”
廚小二沒敢頂住騰騰殺氣再開口,默道,猕犼的肉我腌過的你不吃的歡?
喝酒吃肉八八卦,簡直悠閑到了人神共憤。
終于,結界打開了。
在打開結界的日子了,卓焻和水真真俨然成了領袖,衆人并沒有一窩蜂湧進去,而是跟随在兩人身後,警惕不失速度的進入,很是安靜。
夜溪私以爲,這群人還能保持隊形,完全是因爲沒看到視野裏有什麽值錢的,且不确定前頭是不是還有結界需要仰仗兩人呢。
一進入,卓焻揮手對着黑泥土放了個法術轟出一個小洞來,他蹲下在土裏抓了把,不少細小的根系,很多也不同,不由皺眉。
“有人在咱們之前進來過了。”卓焻心裏莫名有些煩躁:“這裏原本長了很多靈植,全被帶走了。”
他是煉丹師,早對所有靈植的根莖葉熟悉無比,那些毛毛根,有的他能認出來,有的卻不能,但無一例外都是上了年份的好東西。
水真真心中早有猜想,聞言沉重點頭,會是誰呢?
卓焻:“我們快些去裏面看看。”
總感覺這裏有對他很重要的東西,千萬不要再被人捷足先登。
兩人一點頭,好在這個結界裏沒了禁空,當即最大速度朝裏頭飛去,很快,發現了茅草屋。
後頭浩浩蕩蕩跟着幾千人。
茅草屋裏,什麽也沒有。
院子裏,也什麽都沒有。
衆人大失所望,因爲地方小,每個人輪流着進來搜過很多遍了,仍是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的衆人又去了别的地方看,全是光秃秃的黑土地,自然有很多人查出了與卓焻同樣的結論,不由破口大罵。
“哪個缺德冒煙的,這麽一大片靈植,什麽也沒留下。”
瞬間,點燃了炸藥筒似的,隻把賊人罵的祖宗都蒙羞。
可被罵的人也一起罵的正起勁兒呢。
蕭寶寶:“太過分了,沒規沒矩。”
金鋒:“自私自利。”
廚小二:“嗚嗚啊啊。”
含糊不清的發音被他義憤填膺的表情糊弄了過去,冷汗暗流,他要字正腔圓的罵了,回頭沒好果子吃。
夜溪:“不是人。”
金鋒、廚小二、蕭寶寶:“...”有必要怎麽狠?
夜溪暗笑,我就不是人了。
空空卻是沒言語,反而拿出一把花鏟摟出一條長溝,一邊摟,一邊看,一邊撿起來細細觀察,不時挖幾捧土收起。
人多好奇的多,不少人圍過去看。
“你這是做什麽呀?”
空空好脾氣,有問必答:“我看這些根很新鮮,也不知道是什麽靈植的,帶回去看看能不能長出來。”
衆人聞言心一動,是了,沒莖沒葉不能沒有根,不少靈植是通過根來長出新株的。不定這裏頭就有這樣的呢?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長出來,又能長出啥來,就算長出啥來也不知道多少年才長成,但現在不是沒别的事兒幹嗎?
不少沒輪着進屋子院子搜尋寶貝的修士學着空空的樣子挖深溝找粗根。
夜溪自然給空空打下手。
沒一會兒,蕭寶寶金鋒廚小二也去幫忙。
就這樣挖啊挖,屋裏水真真才把萬重浚趕到一邊去,爲這個空屋子心煩,不經意一擡頭,從支起的窗戶望出去,正看見遠遠的,夜溪手裏托着個玉盒,空空把幾根略粗些的毛根帶着泥塊珍之重之的放進去,夜溪另一手把蓋子合上,兩人對視似乎笑了笑。
應該是笑了,帶着面具看不清。
好一派與世無争我自悠閑的模樣,真不像是合歡宗的弟子,甚至不像修士。
旁邊,一身白衣的蕭寶寶就那樣蹲在溝裏扒拉,還有兩個人一起扒拉,說說笑笑,輕松愉悅。
這幾個人都是怪人。
水真真正有些發怔,忽然衣袖被扯了扯。
是卓焻。
“真真,我似乎有些感覺。”
水真真回神,驚訝:“什麽?”
卓焻牽着她的手,裝着仍在認真尋找的模樣,看似無意的走着,無聲傳音。
“方才,我走過正對屋門的牆壁時,有種隐隐的…召喚。”
水真真一喜:“那真是太好了,是什麽召喚?要怎麽過去?”
卓焻:“是我丹田的靈根有反應,它們似乎很愉悅。真真,怕是隻有我一人能去。”
水真真并不驚訝,之前他們就猜測這洞府主人留下這處洞府極有可能是收徒之用,不然一路上的關卡陣法不會有那樣明顯的挑選意味。此刻,卓焻有感應,而自己沒有,且他說是靈根有了反應,足以說明這裏的傳承不适合自己,自己當然不能進去。
她了然一笑,鼓勵道:“你放心去。”知道卓焻擔心自己安危,遂自信一笑:“這裏哪個能傷我?我在這裏等你。”
卓焻如今對她了解愈多,知道她不是狂言,遂捏了捏她的手心。
兩人慢慢走過卓焻覺到異樣的地方時,卓焻右手指甲在手心狠狠一劃,幾滴鮮血以不被人覺察的角度落在牆壁上一點。
倏忽,水真真身邊的卓焻就不見了,甚至水真真的一隻手還保持着被握住的姿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