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臉白了又紅,捏着拳頭:“你胡說!我的前主人對我很好!”
夜溪冷笑:“真好呐,一口一個主人,一口一個主子,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他的一條狗。”
唰——吞天小臉慘白,邊緣都發虛了。
“我,我還不是爲了你好!”
“是呀,你可真是爲了我好,人族大義呢,犧牲自我呢,等我爆掉了,人和魔是不是就一家親了?”
“我——”
無歸嫌惡,沖到無歸面前,冰冷道:“你若是再多言一句,我就吃了你。”
吞天瞪眼無歸,又瞪眼夜溪,緊緊抿着嘴飛回吞天鼎。
無歸冷哼:“區區低劣人族,誰敢攔在本——面前!”
冷冷橫了火寶一眼,那一眼裏的威壓與冷漠,讓火寶不自禁顫抖起來。
火寶忙表态:“我支持,一萬個支持。”
夜溪噗嗤一笑,摸了摸火寶的頭。
火寶小心肝才穩了穩,決定沒事少冒頭,也要飛回吞天鼎。
可飛過去,一撞沒進去,再撞還是沒進去。
苦哈哈飛回來:“他不讓我進。”
嗬,還鬧上小情緒了。
夜溪無歸冷笑不已。
氣壓低得可怕。
火寶小小聲道:“不然,我認主吧。”
您老笑一笑,忘了那個不孝子吧。
夜溪冷笑:“好好的夥伴不當,非當什麽奴才。火寶你可别被傳了賤毛病。”
好吧,我閉嘴。
火寶縮着腦袋。
無歸想想安慰他道:“你控制着溫度與我一起吧。”
火寶不吭聲。
無歸又道:“你莫害怕,我不會吃掉你,等我回到神界就放你自由,不,我罩着你橫着走,想抽誰就抽誰。”
火寶噗嗤就笑了,老老實實飛到無歸身邊去了。
夜溪略一收拾就退了房,往西去,眼下沒多少時間給她浪費。
沒再提起吞天。
火寶給他傳音,苦口婆心:“你可是與夜溪定了主仆契約,你這麽惹她生氣,她也沒怎麽着你。你好好想一想,從你跟着夜溪來,對她态度如何?夜溪又怎麽對你?我就不信,你那前主人對你又如何。若是換了你前主人,你不聽他話,攔着他這個那個,他會怎麽着你。”
吞天默默無聲。
是啊,夜溪完全有權利有能力有條件讓自己生不如死給自己個狠狠的教訓。可她漠視他不理他,他似乎心裏更難過。
“我也是爲她想,若是站到天下人對立面,當初那死族——”
無歸聲音響起:“你到底是爲夜溪想還是爲人族想?”
吞天恨恨,偷聽别人傳音要臉不?但聽了他的話,又沒有底氣反駁。
無歸冷笑:“夜溪說的沒差,你就是被你前主人當狗養。你想的都是你前主人想的,你還記不記得你的身份?”
好半天,吞天聲音才傳來:“我們器靈隻能認主…”
無歸當即冷嗤:“自己不争氣又怪得了誰?”
吞天:“...”他要怎麽争氣?天道規則啊。
無歸聲音又傳來:“你要敢礙夜溪的事,我就殺了你。”
吞天:“...”
好久,火寶往無歸身邊靠了靠。
“無歸,無歸。”
“幹嘛?”
“其實我,我不想認主,我不喜歡被人拘束。”這是火寶想了老半天的的心裏話。
無歸道:“誰喜歡被人當奴才呀。你好好幹,等我回去找法子給你養強大了,誰也不敢打你主意。”
像火寶這類的天地精靈,在神界哪敢到處走,一不小心就上了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的餐桌。
火寶嘿嘿笑,又湊近些:“你咬我吧。”
無歸沒好氣:“走開,上次還沒消化完呢。”他還是嬰兒,不能進食太多。
“嘿嘿,我給你留着。”
吞天在鼎裏氣悶,眼淚直打圈,他到底爲了啥呀?
半路上,夜溪覺得右邊耳垂猛的一涼,心有所感,想到鲛族王子。
帶着水汽的輕冷男聲響起:“喂?”
夜溪不适的甩甩腦袋,還真有一種打電話的感覺。
“喂?”對面人沒聽到聲音,又喂了聲。
夜溪:“叫我夜溪。黑夜夜,小溪溪。”
王子傻傻應聲:“哦,夜溪?”
夜溪無奈,這位也就長着一張撩妹的臉,言語能力實在沒技巧可言。
“王子呀。”
對面頓了頓,道:“叫我,燎。”
夜溪忍不住一笑:“撩妹子的撩?”
“啊?”王子不知道撩妹子什麽意思,徑自解釋:“星火燎原燎發摧枯的燎。”
夜溪腦子裏一想,不禁奇怪:“我還以爲是窮困潦倒的潦。”話裏帶着揶揄。
王子呵呵,心道,眼下處境比凡人的窮困潦倒也差不多了。
淡淡道:“你說的是潦原浸天的潦,當初族裏有意給我取這個字,父王說,水能淹了地,可什麽時候能淹過天的,不如去燎,破不了天也要拼一把。”
雖水能穿石至柔至剛,但他們是多想燃燒一把把那天燒破。
“哦。”夜溪淡淡,雖然人家是水族,但也沒取個名非得從水不從火的規定。
王子燎悶悶,你怎麽就不好奇一下我這樣說呢?
夜溪:好奇害死貓啊,也能害死喪屍。
讪讪摸了摸鼻子,王子燎道:“你回去沒有?”
夜溪一頓,摸了摸耳垂,從鱗片鑽進她耳朵起,她自動觸發了使用方法。
一方藍色水鏡飄出,凝在夜溪臉前,裏面是王子燎那張俊臉,背景藍天大海。
王子燎那邊看去,也看到了夜溪的臉,背景是藍天白雲。
吃驚道:“你怎麽還在飛?還沒到陸地?該不是又搞錯方向了吧?現在在哪塊海域?我去接你。”
夜溪黑臉:“早回來了。”指揮水鏡朝着地面照了照。
王子燎哦了聲,道:“老坐靈舟你也不膩,還是親自遊來得爽快。”說着還給夜溪看他有力的大尾巴。
夜溪不耐:“找我幹嘛?”
王子燎:“問候一下。”
夜溪翻白眼:“沒心情,以後聊。”說着就要打散水鏡。
“哎哎,有事兒有事兒。”
“什麽事兒?”
“之前你不是說你下海是爲了找我嗎?你找我幹嘛?”王子燎内心是略崩潰的,他也是這段日子老被父王催着逼着跟夜溪聯系,拼命找借口找話題,才猛然發現,他竟忘了問夜溪下海的目的了。
聽得他問,夜溪哎呀一聲,拍打額頭。
“我竟然忘了。”
王子燎木然,看來也不是什麽多重要的事。
“那個,我是打算去找個水精靈來着。大海嘛,水多嘛,應當有水精吧。但大海太大,我哪找得來呀,就想找你問問來着。”夜溪熱切笑問:“你該不會瞞着朋友吧?你們鲛族也用不上那東西呀。”
王子燎無語,變臉變得未免太快。
“奉勸你一句,死心吧。”
夜溪立即變了臉:“還說是朋友。”
王子燎哈哈笑起來,覺得夜溪臉變來變去太好笑。
夜溪撇嘴,笑得花枝亂顫勾引誰呢?
“海裏沒那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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