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皺眉問道:“什麽意思?”
徐苟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應該是類似于預言,或者是相互之前聯絡的暗号吧。”
張天師思考良久,仍不得要領。最終,向徐苟三道謝之後離開。
張天師回到龍虎山沒多久,除妖門掌門蕭清風來了。
蕭清風拿出禮物:“哈哈,我這不請自到,不會打擾到天師清修吧?”
張天師笑道:“掌門師兄這說得哪裏話?一家人不用這麽生份吧。”
蕭清風爽朗地一笑:“天庭賜姓,天師府喬遷雙喜臨門,愚師兄自然要前來道賀一番。”
張天師連忙答禮:“多謝掌門師兄。”
蕭清風繼續說道:“二師弟先是敕封天師,現又天庭賜姓。且不說我們除妖門了,就算放眼天下,不說後無來者,也至少是前無古人了。更難得的是,師弟你身居高位,本心不改。見到我這不争氣的師兄,仍是一口一聲掌門師兄。唉,若是師尊在世,看到我們兄弟這樣,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張天師心中黯然:“師兄,你可知三師弟他……”
蕭清風急忙問道:“怎麽了?三……呂德元他怎麽了?”
張天師便把呂德元在龍門爲救流殇而殒命的事情說了。
蕭清風驚聞噩耗,呆在那裏。片刻後,老淚縱橫地說道:“呂老三啊呂老三,你怎麽就是不聽我的話呢?當年就要你不要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你就是不聽,你就是不聽呐!愚兄是很生你的氣,但我師門三兄弟自幼一起長大,真真是情同骨肉啊。”
在流殇和江小刁面前,對于呂德元之死,張天師從來都沒表現出什麽。一方面,不想加深流殇的内疚之情;另一方面,也是輩分身份使然。現在和蕭清風在一起,勾起童年回憶,也不禁潸然淚下。
蕭清風捏着拳頭捶着桌子大哭起來:“呂德元你這個混蛋!你一聲不吭地就這麽走了,你讓我将來九泉之下怎麽去見師尊。是我不好,我沒用,我沒能約束照顧到你啊!”
張天師略爲恢複了過來,對蕭清風說道:“師兄節哀順變。德元這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蕭清風憤怒地瞪着張天師嘶吼起來:“他求的什麽仁?得的什麽義?爲一個妖女,自己性命都沒了!”
張天師歎道:“德元本就是至情至性之人。師兄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估計啊他還是沒勘破情這個字啊。”
蕭清風怒道:“我等修行之人,本就應該抛卻那些情情愛愛之事。更何況,居然還是爲一個妖女!”
張天師搖頭道:“要說這世間,最難勘破的,也便是這情之一字啊。且不說德元了,你我若是真能勘破這個字,也便不會爲他的死傷心難過了。”
蕭清風聽得此話,一下子呆在那裏。片刻後,頹唐地坐到椅子上一言不發。
張天師轉移話題:“對了,師兄是如何得知,這姓不是聖上賜的,而是上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