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蕊不再多話,見黑衣人越走越近,正面迎了上去。
瑪娜眼神嗜血冷酷。
手腕翻轉,一把精緻小刀出現在手裏,瑪娜望着與黑衣人鬥在一起的花木蕊,随手一滑,小刀變成一柄白松木材質的木刀。
瑪娜拉開車門,得意又兇殘地看着窩在車廂裏的沐伊。
看着沐伊死氣沉沉的臉,瑪娜漫不經心地用刀挑起沐伊的下巴。
真開心。
在這張臉上終于看不到那令人讨厭的表情——無論什麽時候都一臉平靜如水。
“沒想到吧,有這麽一日,你會落在我的手上,”瑪娜惡狠狠地說着話,木刀刀鋒在沐伊臉蛋上滑過,眼神十分愉悅。
“不,我應該說,你應該沒有想到,時隔萬年,你還會再次落在我的手上!”
瑪娜得意洋洋。
原本如枯木一般的沐伊突然皺起眉頭。
怎麽回事?!
好像不太對!
她進入空間黑洞,在空間黑洞裏呆了一段時間,按道理來說,她是入侵者。
那裏面的真實人物,應該不認識她才對。
畢竟那隻是一個虛無的鏡像空間。
瑪娜見沐伊對她的話毫無反應,又不知在想什麽,神情迷茫複雜地看着她,瑪娜像被激怒炸了毛的貓,突然用木刀紮進沐伊的肚腹。
靠!
tnnd!
這隻狐狸是真變态!
沐伊臉疼得皺成一團,輕喘了口氣,看了眼自己不斷冒血的小腹,真不知作何表情。
見沐伊一臉痛苦,瑪娜神情舒緩了許多,“我覺得,那些年,我對你實在是太仁慈了!”
“怎麽可以沒對你用上任何手段就放你離開呢?”
“我應該把你衣裳剝光,鞭打得皮膚潰爛,然後再把你扔到妓院裏去!”
“遺憾的是,當時我并沒有機會這麽做!”
“那我應該怎麽做呢?”瑪娜龇牙,“我會一刀一刀把你刺穿,然後把你扔到妓女區去!”
這時,沉寂了一個月的裏系統突然說道“機會來了!守護者想要重獲青春,需要借助住天時地利——萬年狐狸精發狂時,會引起天地靈氣變化動蕩,守護者隻需要激怒狐狸精,讓她發狂,趁機吸收聚攏在周圍,起伏湧動的天地靈氣,一個月後,便可自動恢複青春!”
“你說你那時很仁慈?”沐伊接受到系統發來的信息,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看着周圍果然有絲縷綠色天地靈氣在湧動,心下稍安,“我看未必是那樣。”
這些日子,花木蕊和瑪娜的對話,她聽見不少,大約也知道瑪娜愛軒轅帝鴻愛得死去活來。
沐伊低咳了一聲,“那時軒轅帝鴻對我好——”
沐伊剛說了這麽一句,腹部又中了一刀,沐伊臉扭曲了一瞬。
随着這具身體生命值的下降,她能使用的本命魂力越來越小。
疼痛感越來越重,這樣一刀,她承受的是普通人十倍的痛感。
系統說這叫共生……
沐伊有些眼花地看了一眼瑪娜,在腦海裏使勁搜刮記憶,勉強笑了笑,“……那時,我諸多對不住軒轅帝鴻的地方,說起來,你讓我死在他手裏,我甘之如殆!”
沐伊看着瑪娜瞪大了,泛紅的眼睛,靈機一動,“再說了,能死在他手裏,讓他永遠記得我,我很榮幸!”
“你很榮幸?!”瑪娜瞪大了眼,再次拔刀,狠狠刺在沐伊胸口,再拔刀再刺入,如此反複,“如你所說,我那時真的是太仁慈了。”
瑪娜神色越來越癫狂,“讓你死在他手上,這真是一種大仁慈!”
“你憑什麽能死在他手上?你沒資格!”
瑪娜發洩似的,一刀一刀地插在沐伊身上。
随着瑪娜發狂,周圍天地靈氣瘋狂湧動。
沐伊一邊忍着疼,一邊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
“我要親手殺了你。然後再把你丢到平民窟裏。任由那群賤民糟蹋。叫你變成萬人騎的賤貨!”
瑪娜你是瘋狂至極,幾乎是咆哮道,“你說得對!你沒有資格死在他的手上!”
天空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音,開始落下嬰兒拳頭大小的冰雹。
花木蕊解決黑衣人,回來拉着瑪娜進了車廂,看着全身沒有一點完整皮膚的沐伊,眼裏閃過軒轅帝鴻瘋狂的模樣。
花木蕊忍不住咬緊後嘈牙,從懷裏掏出一顆藥,塞到沐伊嘴裏。
胸口插着的白松木,沾染了沐伊的血,看起來十分詭異。
花木蕊沒敢動手拔,更沒有來得及觀看,反手握着瑪娜的手腕,“真是瘋子!”
“夠了!”對上瑪娜的眼神,花木蕊毫不退讓,“你把她殺了。軒轅帝鴻會放過我們嗎?他會把你挫骨揚灰?!”
看着瑪娜一臉不屑的模樣,花木蕊心裏怒氣橫生。
到底是相守相伴那麽久,瑪娜知道花木蕊的痛點,花木蕊同樣很清楚瑪娜的弱點,“難道你等了1萬年?就是爲了等來軒轅帝鴻的仇視和遠離?!”
瑪娜眼神微微動蕩,冷梯了花木蕊一眼,忽而又冷笑了一聲,“即使即使我不殺她。難道軒轅帝鴻,就會多看我一眼嗎?”
花木蕊沒有說過,但是瑪娜,動作卻停了下來。
他們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白松木上的血液順着他兩人的手腕。沒入他兩人的身體。
哪怕是沐伊本人也沒有注意到。
和她二人争鬥一番,不可能的。
離間這兩人的關系,那是可能的,吸收了天地靈氣以後,她并非一點力氣都沒有。
但她爲何沒有掙紮,更沒有說話,沒有行動?
那是因爲之前花木蕊二人的一番言論引起了沐伊的興趣。
她就是想看一看。
這些精怪靠進樂荻有何目的。
沐伊擡頭看着僵持下來的兩個人,車子進入一個陰暗區。
夜色依舊平靜。
瑪娜終于冷靜下來。
花木蕊走到沐伊身邊時,想要看看沐伊到底有沒有死,見沐伊已經緩過氣來,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忍不住掴了沐伊一巴掌。
“活在男人保護下的日子,看來你活的很好。”
瑪娜看着沐伊臉上的手印,低哼了一聲。
慢慢來吧。
在花木蕊心裏,恨沐伊,隻怕不比她差多少,花木蕊都沒動作,她急什麽?
瑪娜看着沐伊的眼神,依舊像啐了毒一般。
就是這樣一個要死不活的人,她的手腳還全乎着,自己卻斷了一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