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過震驚莫不過洛珈。
洛珈心‘咚咚’亂跳,趕過去想要拖走洛小嘉。
洛小嘉的雙手卻像鐵鉗一樣緊緊掐住沐伊脖子。
什麽時候,小嘉居然變得這麽恐怖了!
樂荻沉着臉抓住洛小嘉的手,解不開,撬起洛小嘉的中指,狠狠往後一扳。
洛小嘉痛得臉都扭曲了。
“樂荻,”洛珈看樂荻下手毫不留情,又要動手扳扯洛小嘉另一個手指頭,洛珈一陣心驚肉跳,忙道,“手下留情!”
沐伊伸手按住樂荻的手,搖頭。
樂荻可以不在乎洛珈,她卻不能,更何況,洛小嘉對樂荻有恩。
紫色手鏈一陣陣發燙。
樂荻手下用力一捏,紫色手鏈上最顯眼的鑽石被他捏碎。
洛小嘉頓時像過了熱水的面條似的,翻了個白眼,軟軟倒在地上。
洛珈奔過來抱起洛小嘉,“小嘉!”
樂荻輕哼了一聲,不再管洛小嘉,從書包裏取出毛巾和礦泉水,沁濕。
“哥哥,”洛小嘉回抱洛珈,腦袋埋在洛珈懷裏,垂着頭不敢看樂荻,“我的手,好疼。”
洛珈看了一眼。
洛小嘉中指骨折了,一顫一顫的,泛着青紫。
洛珈臉色難看,抱起洛小嘉迎上趕上來的刑昭,歉意道,“…我知道這件事是小嘉的錯……”
洛小嘉聞言畏縮了一下。
“可她受了傷,”洛珈話語頓了頓,卻是少見的強硬,“我想先帶她去醫院看看。”
刑昭皺着濃眉不語,山似的身體一動不動地擋在洛珈面前。
沐伊撫了下喉嚨,正想說什麽。
樂荻瞪了她一眼,拉住她,慢騰騰地把濕毛巾敷在她脖子上。
脖頸上清涼清涼的,很舒服。
沐伊偏頭看向樂荻,樂荻眉頭輕蹙着,目光有些發直,卻又有些懊惱。
他看着她的肩,長長的睫毛如翎扇動。
沐伊垂眼看去。
毛巾上的水留下,浸濕沐伊校褂,白色褂子濕了,覆在她肩上。
隐約可見白皙圓潤的肩頭。
不就是肩膀嗎…現在是夏季,人類大街上到處可見光膀子光大腿的美少女。
這有什麽好看的?
沐伊狐疑地望着樂荻。
樂荻擡頭對上她的眼睛,目光遊離了一下,脫了外裳,把沐伊嚴嚴實實地裹住,不容置喙道,“反正都是做試卷練習,不如拿着卷子回去做……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肯定會有人來處理,人員進進出出的,你也沒法靜下心來學習…不如明日再來上學。”
沐伊覺得樂荻說的對。
“洛小嘉…先送她去治療,”沐伊目光堅定地望着樂荻,這事兒,她也沒錯。
洛小嘉就是一普通人類,根本沒這麽大的本事控制手鏈,多半還是手鏈的主人搞的鬼。
樂荻聞言頓時臉一沉。
他當然也知道洛小嘉沒本事搞出這些動作,但是洛小嘉确确實實傷到了沐伊。
他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她!
兩人僵持着。
停車場裏,花木蕊安靜地待在車座上等着。
沒多久,洛小嘉被洛珈抱出來,刑昭和兩個保安随行跟出來。
花木蕊一眼便看出來,洛小嘉就是那位被紫鑽吸了不少血氣的臨時主人。
“就是她,撿走了我的手鏈。”花木蕊心道。
等了許久,既沒有看見救護車開進校來,也沒有看見樂荻把沐伊送出來就醫。
花木蕊心下微凝。
看來沐伊此人,果然古怪。
如果是這樣,她接近樂荻的計劃,就要改變一下了。
擱在副駕駛位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花木蕊偏頭看了一眼。
是沐子豪。
約自己去看電影。
花木蕊看了看時間,半個小時前發來的。
沐子豪好像是沐伊親表弟?
“可以啊,這周周末正好有空,”花木蕊笑了笑,伸手拿過手機,又編輯了一條信息,“子豪,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醫院裏,沐子豪正百無聊賴又忐忑不安地玩着手機,手裏‘嘟’地響了一聲,看到是花木蕊回來的信息,手心發汗。
點開。
她答應了!
沐子豪一蹦三尺高,傻傻地笑了。
‘嘟’!
又來了一條信息!
沐子豪忙點開一看,忍不住重重點了下頭,“當然可以!我願意幫你做任何事!”
花木蕊“謝謝你,你的傷怎麽樣?不如我來看看你吧。”
沐子豪聞言忙緊張地整理了一番床鋪,小心翼翼地回道“嗯!”
花木蕊驅車去醫院。
……
樂荻去了昊宇公司,午飯,沐伊是和刑昭一起用的。
“聽說,沐家父子是你治好的?”邢昭把菜碟放到洗碗池。
那日洪災之後也出現了好幾例昏迷不醒的病例,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在沉睡十日後,死了。
沐伊不同,她沉睡了一個多月,自己蘇醒過來。
普恩醫院反饋回來的消息,沐家父子昏迷之前,情況也非常緊急。
沐伊在昏迷之前,幫他們清理一遍身體,所以他們才沒有如同其他人一樣在昏迷十日之後死亡。
随後沐伊陷入昏迷,再然後,沐伊率先蘇醒,沐家父子随後蘇醒。
沐家父子,仿佛就是沐伊喚醒的。
局裏對這件事挺關注的。
沐伊卻有些爲難。
如果有其他的辦法,沐伊肯定會很樂意很想告訴邢昭。
但是,刑昭的這個問題涉及到太多,她的秘密,包括系統,還有她的身份。
就是她在人界遊曆的那些年,守魂者也是必須隐瞞自己的身份的。
在這種前提下,沐伊并不願意吐露太多。
邢朝見沐伊目光清澈堅定,便知道在她這裏,問不出什麽來,也就不再開口。
看着青春靓麗的沐伊,刑昭突然臉紅了,猶豫着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小的琺琅盒子,遞給沐伊。
“…生日快樂,”刑昭有些不好意思,“遲來的祝福,”
若不是人人都說這東西靈驗,刑昭未必有勇氣送出手。
沐伊詫異,接過盒子,打開。
盒子裏是一張黃色的平安符,紙上寫着平安二字。
對上沐伊不解的目光,刑昭撓了撓頭,“五月二十…那時你正昏迷…我擔心你一睡不起,特意到崇山寺廟裏爲你求來的平安符。”
沐伊看着平安符沒說話。
“保平安的,”刑昭磕磕絆絆地說着話,有些窘迫不安。
他朋友不多,能像沐伊這樣,與他心靈相通的,鳳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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