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龍鼎配合着千春秋,給他的三名弟子安排相關的準備工作。
已經是武境七重巅峰的武者,想要彌補武道初期基礎上的欠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就好比一塊鋼都成型了才去探讨其中的碳元素一般。
龍鼎也是思考了幾番之後決定将‘玉芝丸’也提供出來,雖然沒誇張到管飽,但搭配‘烈炎蓮台’也是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另一方面,龍鼎在征求了梅雨的意見之後,給他報名了《新歌唱》,按照梅雨本人的意願,主要是想看看龍鼎會不會兌現叫他唱歌這件事。
而另他吃驚的是,龍鼎不僅教了,而且這次的演唱明顯比之前在地下通道裏聽見的那一版要在調上許多,如果非要去形容的話,龍鼎如今的演唱實力應該是‘下一步歌神’的程度。
如此,梅雨也沒了輕忽的心情,認認真真的學,認認真真的唱,竟也把這次的《新歌唱》正經當了一回事,不求一鳴驚人,但至少要讓人聽過難忘。
而至于針對闫大北和王淑清的審問,也有了收獲。
龍鼎得到了一個名字,白羽。
關鍵字索引,自己的腦子裏是沒有的,看來并不在已經載入的【博識】之中。
藏經閣裏翻了一圈,也沒找到任何相關。
與朱珊珊聊起,她則仍舊是一片茫然。
再問天憨子,千春秋還有藍伯安三人,也是一樣的茫然。
于是,問出來的這兩個字,好像沒了任何的意義,于是龍鼎便讓龍海改變了審問的方向,重點不再放在朱珊珊的身世上,而在他們的上級,也就是他們帶走朱珊珊之後要交給何人。
外界,崖魔的活動範圍已經基本被圈定,人類強者出動,現正在縮小包圍圈進行圍剿,隻是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與圈定範圍完全不相符的崖魔的數量,少的有些可憐了。
對此,社會上各家族勢力宗門的說法态度各有不同。
有一部分知道曆史上崖魔肆虐的慘狀的,他們都在懷疑崖魔另有隐藏之處,或許在圖謀其他的計劃。
但大部分卻認爲是這些老古家夥們借機刷存在感,因此才誇大了崖魔的危害。
還有一部分,則完全是應付差事的态度,人出了,力出了,但絲毫沒有積極性,似乎崖魔存不存在,多還少都與他們無關一般。
反正統計下來,真正拿崖魔當回事的人太少了,以至于想要去探查他們是否還有些其他動向,人手總是不夠。
對此情況,龍鼎也隻能幫着藍伯安感歎,“人心不齊,隊伍不好帶啊!”
再來說說的,就得說是龍氏了。
因爲邊安産業的事情,龍氏起了一個不小的風波,破财免災的笨方法幫他們度過了這次不算小的危機,而其中損失最嚴重的,自然就是邊安産業的直接負責人龍傲天了。
他的權勢被家族回收的一部分,又被龍倦一和龍奇巧不動聲色的吞了一部分,以至于原本争奪族長最有希望的他,如今的氣勢和氣焰都落到了那兩人的身後,心裏的憋屈根本無從訴說。
特别是,他在知道了這次匿名将邊安産業一些信息透露出去的人就是他養在錦翠苑中的一個的時候,别提那股火有多大了,沒當場手撕了那個女子就都是他善良了。
明明突破到了武尊,正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絕對實力,卻不想一個莫名其妙的神雷就将他轟擊的連之前的自己都不如,還得用秘法壓制着武道境界,還不能讓任何外人知道,如同夾着尾巴的大灰狼,狼狽不堪。
但再是狼狽,也抵不上此刻心裏的糾結,因爲秘法壓制的時間有些太長了,他要麽解掉秘法直面神雷,要麽就得忍受秘法在身體内留下可能永遠難愈的後患。
所以了,留給他可供選擇的道路隻有一條,他又得回到龍武大學了。
至于家族這邊,他得有一個足夠信任的家夥,龍新宇重傷昏迷,彼此知根知底的隻有龍溪,于是他在離開之前将龍溪認了回來,拜了祖,正式成爲了自己的接班人。
時間就這樣,一下子過去了五天。
這一天清早起來,龍鼎看着頭頂的天,仍舊是陰雲密布,已經三天了,雲層的厚度如同天要壓下來一般,都讓人喘不過氣了,隻盼着來一場透亮亮的雨喘口氣。
“要不你們三位誰出去引個神雷看看,沒準這雨就給催下來了。”
對于龍鼎的提議,天憨子,千春秋和藍伯安都當做沒聽到,各自琢磨着各自的事情。
今天,是他們計劃好的,要爲彗海星、柴苦、汪憐三人護法的日子。
成敗,在此一舉。
如果成了,那不用說,皆大歡喜,千春秋還可能存在的最後一點顧慮便會消失,從此他就還是那個天賦領悟力天下第一的人才。
如果敗了,那就什麽都不剩了。
對于這個結果,師徒四人自然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學校裏有東方虹和龍海兩個人負責,龍鼎也不需要操心,他便打開了【蟲洞】。
古樸至極的山洞,一行人裏隻有憐四先生之前進來過,其餘人則都是一臉好奇,特别是他們感受到這一處洞天中不一樣的氣息之後,隻感歎真是‘神奇’二字。
“這氣息平和自然,隻是身處其中就覺得心思甯靜,确實是一處即爲适合修煉的洞天場所,也難怪龍校長武道進境如此的迅速。”
對于藍伯安的感慨,龍鼎隻是謙遜的笑了笑,這裏确實适合修煉,他的必修全靠這個【蟲洞】才追趕上了進度,否則他的武道進境還真的得如龜爬。
笑過之後,他便在山洞裏忙活了起來。
先是在彗海星、柴苦和憐四先生的蒲團前各放置了一個不及巴掌大的小香爐,而後在香爐中各燃起了一根線香。
緊接着,又将三個花白色的小瓷瓶擺在了香爐的旁邊。
再之後,便是掏出了大大小小數十根陣旗,顔色都是暗紅色,看起來十分的破舊,随着龍鼎的動作,很快便圍繞着三個人布好了一個很奇怪的陣圖,手捏最後一根陣旗的龍鼎反反複複的确認了幾遍,才安心的将最後一根陣旗插入了陣眼所在方位,霎時間,數十根陣旗便隐去了身形,一點痕迹都沒留下。
做完了這一切,龍鼎才一擦額頭,微微喘着氣的找了自己的蒲團坐了下來。
一擡頭就迎向了其餘人好奇的目光。
他笑出了一口的大白牙說道:“這些都是确保三位前輩突破成功做的保險措施。”
“香名爲‘裸玉香魂’,可以理解爲是這洞府之中氣息的加強版,安定神識用的。”
“瓷瓶裏的是‘雞鳴散’,若是中途想要打斷突破而不損傷三位前輩的神識,就将這東西撒到線香上,一對一的叫醒服務,不會影響到他人的。”
“至于剛才布的陣法,咳,是最後的手段,就是一旦發生預想中最糟糕的情況,隻要有這個陣法,三位前輩的神魂就不會散,之後再找機會可以用‘涅木’嘗試再世爲人。”
說完,他就指了指天憨子。
最後,又補充了一句,“這些不過是保險措施,我覺得三位前輩肯定會一次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