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兩個老師看見九名學生都沒事,得知梅雨也獲救,這一顆心才放下,将二人遭遇的纏鬥與龍鼎說了一番。
“看來他們的目的确實隻在學生身上。”聽到那些蒙面人并不下狠手,隻是不斷的牽扯兩個老師的心神,讓他們無法向學生方向靠近,反而逐漸遠離,但範圍始終控制在一個數值界限内,顯然也是做好了接到信号随時撤走的打算。
但眼下的問題也是來了,梅雨與費蔔,雖然身高上差了一些,但兩個人都是類非主流式的發型,加上衣着相同,不受環境人爲因素影響,還可能認錯,但梅雨和朱珊珊的差距可就大了,一個性别就區分出了不同,再加上二人的發型、氣質和穿着、舉止,這個要認錯,那隻能說綁架的人完全是瞎子。
腦子裏紛亂複雜,龍鼎一路沒再說一句話的回到了龍武大學。
大半夜的時間過去,本該是所有人安眠的時刻,因爲這一場突如其來毫無防備的變故,龍武大學的所有人都沒有睡覺,包括天憨子和千春秋。
天憨子自那日再世爲人之後就對護校大陣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整日裏除非必要都會縮在蝸牛殼裏感悟大陣帶來的無限玄妙。
而千春秋則是沉迷在了虛拟空間的《西遊記》中,隻要學生沒再上課,他就會鑽進去,借由時間流速的不同來修改完善自己的魔武體系。
所以,兩位本就身份特殊的大人物平日裏真是少有出現在人前的時候。
而眼下,卻連他們也驚動出來,可見今夜的這場意外還是很牽動所有人的。
車輛一停下,所有人便依次走下,龍鼎在最後,始終若有所思。
他放任大家将今夜擔驚受怕的心情宣洩了一下之後,才讓大家各自散去,該休息的休息,而後與其餘人一起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頭一次,龍鼎的辦公室裏聚集了這麽多的人,兩位武尊大佬天憨子和千春秋,千春秋的關門弟子憐四先生,兩名老師陸逸和林芝,大管家東方虹,以及十名學生。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特殊的人物,一位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男人,根據費蔔的介紹,這是他身爲費氏十六傳繼承者之後負責自己的教育和修煉的傳師。
龍鼎感受着對方極盡淡漠至不存在的氣息,想到了之前自己的感覺,看來所料不錯,這個人物一直就在龍武大學之中的某個地方隐藏着來着。
對此,他也沒有計較,反正這個傳師的目的是在費蔔的教育和修煉也包括管理,與自己并不發生沖突。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先是讓師生把今日遭遇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講一遍,盡量将細節也講的清楚一些,特别是梅雨。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事件的始末原委在傳師的适當補充和說明下漸漸清晰,“可以确定今日是兩撥人同時動手,是巧合還是誰借誰的機現在還不知道。”
一邊做着總結,龍鼎一邊看向了事件中心的兩個人。朱珊珊目前仍舊是失憶狀态,對于今日的人的身份和目的根本沒概念,而至于費蔔,牽扯的則是他目前的十六傳繼承者的身份。
後者的問題比較敏感,牽扯家族利益,外人并不好插手,所以費蔔也直接點明了剩下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好,龍鼎也就不多說什麽,隻是說需要幫助的時候直接開口。
而至于朱珊珊,開來就得等審問過那兩個襲擊者之後才能知道了。
看了看時間,距離天亮不足四個小時了,想到今日還要繼續新生大比,龍鼎便直接打開了【蟲洞】。
古老的殘舊木門憑空出現,一時之間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吸引了過去,好奇的圍着門轉來轉去,一時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麽用的,隻有龍凰十分的淡定,畢竟她早就在裏面待過了。
而另一邊,再一次得見這扇殘舊木門的兩位武尊也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也是很想知道這一處到底是什麽。
龍鼎手握門把手,将時間流速設定爲五倍後,便将門打開了,門内的空間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空闊的一處山洞,看起來實在平平無奇,隻是由其中散出來的氣息十分的清甯醒神,感覺一整晚的疲憊和擔驚受怕都消失不見了。
“兩個老師也一起進去,帶着學生們在裏面好好休息,時間到了我來喚你們,有事的話就敲門,抓緊時間休息,那邊有食物和飲水。”簡單交代之後,龍鼎便将門關上,而後看向了兩位武尊。
他先是将今日所見龍傲天突破之後承力天降神雷而後又突遭重創的經過講了一遍,而後問道:“自他突破後出現我便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被無數道鎖鏈牽引着,可他本人卻沒有任何感覺,似乎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是某種術法功法一類的嗎?”
天憨子和千春秋聞聽這話都同時皺起了眉頭,顯然龍鼎說的情況他們也不知曉。
先開口的是天憨子,“天降神雷其實屬于正常,那個力量的恐怖是跟突破之人的實力直接對等的,實力越強者,天降神雷的增幅就越強,反之也就越弱。跟你你的形容,今日那突破之人竟然引來了九道那般威力的天降神雷,看來這實力強悍也可在當世數得上數了,隻是相比我們那個時代,還是弱了一些。”
這話一出口,先不等龍鼎驚訝,那邊的千春秋先是接口說道:“不錯,這人的實力屬實不錯了,在我們的那個時代,這等實力的人如果坐鎮一處山門,怕是同級的人也少有敢去挑釁的。當然了,這是說的一二流的宗門,而不是舉世的大宗門。”
【洞察】看來,天憨子活的年歲是在一千三百年左右,而千春秋的年歲則是三百多年前。
龍鼎品着二者說的話,有些不确定的問道:“那按照你們說的,武道實力雖然還是按照境界劃分,但同境界下,實力是在随着時間逐漸變弱的?”
天憨子和千春秋彼此對視,卻又同時搖了搖頭,“這不好說,畢竟這隻是個例,我們也并不了解現在的武道是如何模樣,也許今日這突破的武者在你看來十分強大,但對比當世同境界的,其實并非頂尖也不一定。”
“也對。”龍鼎點着頭,忽而看向了黑袍老者,“憐四先生呢?今日全天觀戰了新生大比,有什麽想法嗎?”
經曆過他們那個時代最繁盛最強大的宗門盛衰,憐四先生自然是跨時代中最有發言權的一個人,他看了看自己的師父,又看了看龍鼎,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學校的十名學生實力不錯,但其他學校的學生,隻能說在我們那個時代,個别學子勉強能入一二流宗門拼一個親傳弟子的身份,但舉世大宗門卻是争外門都不大夠。”
說完這些,憐四先生想了想又補充道:“當然,這隻是今日一場比賽,而且我主要關注在我們學校的十名學生身上,或許并沒留意到其他學校天才學子的表現。”
“但也夠說明問題了。”
一二流宗門,八九流大學,看似聽起來差了不少,但放在對應的時代再對應着看,其實地位差不太多,這是之前龍鼎翻看一些那個年代的史籍紀要得出的結論。
‘所以說,這個世界出問題了啊!’那絲明悟好像清晰了不少,似乎要能總結出來了,隻是還差了些什麽,讓龍鼎感覺實在是抓心撓肝。
而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出現在門口的是兩位醫者之一的白冉。
她先是給兩位武尊見了禮,而後才對龍鼎說道:“校長,你帶回來的那個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