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别人的勁氣入體,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在當事人也了解的情況下才可進行。
簡單的說明之後,丹四和白冉又都分别就其中的一些細節進行了講解之後,朱珊珊才再一次的進入入靜狀态之中。
先有溫浴的效果滋養,後又有龍鼎提供的‘百果蜜’,朱珊珊如今的狀态十分的好,再加上她已經全身心對着龍凰敞開,所以一切進行的十分的順利。
龍凰小心的按照白冉和丹四的交代,讓真龍之氣以極其緩慢的細流狀态慢慢的流入朱珊珊的體内,順着經脈遊走,路線是一開始就規劃好的,很快,就感覺到了那抹異樣的暖流。
接下來的才是最關鍵的,不能有絲毫的分心,否則刺激了暖流,不僅會對朱珊珊的體内再次造成傷害,還會反噬到龍凰本身。
講真,如果不是龍鼎自己實在沒什麽辦法,不然肯定不會讓龍凰來冒這個險的。
因爲全神貫注到了極限,龍凰的額頭很快就見了汗,緊抿着唇角的模樣看起來讓人很是擔心。
但很快,随着淡金色的光芒逐漸在朱珊珊的皮膚下面點亮,所有的人都松開了一口氣。
時間,約莫有兩個小時,龍凰才終于睜開了眼睛,慢慢的收了手之後,說道:“好了。”
丹四和白冉當下上前,一人一個的着朱珊珊和龍凰的狀況,龍鼎則是守在龍凰的身邊,寸步不離。
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仔細檢查過後,白冉和丹四相視一笑,“很好,兩個人都沒有問題,而且因爲之前的溫浴和‘百果蜜’的藥效,朱珊珊應該很快就可以醒來了。”
龍鼎笑着拍了拍龍凰,說道:“辛苦了。”
能幫上哥哥的忙,龍凰打心眼裏覺得高興,這會兒便也卸下了冷然的氣質,真切的笑了起來。
緊接着,一聲‘嘤咛’,朱珊珊的雙眼便睜開了。
濃郁的藥香之中,她皺了皺鼻子,“好臭啊!”
解決了兩大問題之後的龍鼎,這會兒也是整個人輕松了下來,雖然兩個人目前的記憶都沒恢複,但武道境界的實力卻是完全不受影響了。
放他們先去休息和适應,龍鼎便又趕去了‘涅木’。
早先朱珊珊剛醒來後沒多久,他就感覺到其中的白繭似乎有了動靜,這會兒自然也不會怠慢下來。
而那一邊,憐四先生也是早就凝目看向了樹冠之中,因爲此時此刻,整株‘涅木’都散出了火紅的光芒,随風飄搖之中,若燃燒而起的火焰一般。
給憐四先生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龍鼎便一頭紮入了‘涅木’的異空間之中。
漫天漫地的葉子之中,兩個大白繭已經都脹大到了兩個人那般大小,并且還在徐緩的轉動之中。
龍鼎四下裏看了一圈都沒見到天憨子的靈魂,看來這貨是完成了融合了吧。
等待是最耗費精神頭的,龍鼎此時卻極其的有耐心,他的目光時刻在兩個白繭上遊走,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大概小半天的時候過後,一聲清脆的‘哔啵’響在了空氣之中。
龍鼎立刻追着聲音看過去,就見其中一個白繭之上裂出了一個細紋,而随着這個細紋的出現,在它四周的樹葉便突然飛舞了起來,好似無數個火苗一般将它層層的包裹在了裏面。
空氣越發幹燥,‘哔啵’之聲已經連成了一片,終于,随着最後一聲落下,整個白繭都已經成了一顆燃燒着的火蛋,火苗竄躍之中,達到了頂點才驟然熄滅,所有的樹葉都化作黑灰飛散落地,一道人影便從其中邁步走了出來。
層層疊疊的紗衣随着走動飄在半空,好似仙人的羽翼一般,這人的相貌俊朗,看起來甚是年輕,但周身氣度卻是絕對的超然出塵,有仙風道骨之感。
跟記憶裏的樣貌對不上,可龍鼎也知道自己八成沒猜錯,“恭喜天憨子前輩再世爲人。”
那邊的天憨子也是緩緩的回神,一邊不可置信的活動着手腳,一邊忍不住的翹起嘴角,“好,好,好啊。”
胸腔之中心髒跳動有力,肌膚之下血液遊走,鮮活的生命氣息這一次是實打實的實質,他目露感激的看向龍鼎,一躬到地說道:“多謝。”
龍鼎雙手擎住對方,笑道:“既然是答應了你,肯定要做到了,再說了,這也是‘涅木’的功勞。”
天憨子搖了搖頭,他看向了這片空間,玄妙非常,聞所未聞,由其是身在繭中之時的感受,溫暖包容好似回歸了母體一般。
“若非有你,這等機緣又豈會落在我的身上。”
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人就同時把目光放到了另外一個白繭之上。
千春秋所在的白繭此時也在不停的轉動着,周圍也卷起了一些樹葉,可是奇怪的是,這些樹葉還不到落在白繭之上便都化作了黑灰的灰燼,而後被白繭的轉動帶起來的風一卷,便散在了空氣之中,不見蹤影。
看這種情形,兩個人都同時暗道:‘情況不妙啊!’
由其是龍鼎,他這會兒的眉毛都已經皺在了一起,畢竟有任務在身,他可是不想這千春秋出任何的差錯。
“天憨子前輩,能跟我說一下你在白繭之中的經曆和感受嗎?”
天憨子莫名的看向他,而後驚道:“難道你是想進去?”
意識嘗試了一下,龍鼎覺得此法可行,便對着天憨子點了點頭。
那邊的天憨子目露猶疑,但在幾次思量之後,才鄭重的點了點頭,“也好,修煉不易,老夫就在這裏爲你護法吧”。
“有勞前輩了。”
……
‘涅木’之外,此時已經聚集了一整個校園的人,畢竟這麽一株參天巨樹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沒人能夠忍得住好奇之心。
尤其是那一日曾經見識過這株參天巨樹抽枝發芽過程的人們,他們尤還記得,當日可是有不少人獲益良多,甚至有一人還突破了武道境界。
所有在場的人當中,唯一對這些莫名其妙的,也就是剛來學校的闵從和盧友天了。
而直到這時,他們二人才發現當日一同來的關夫子仍舊不見人影。
心下好多個念頭轉過,不自覺的目光相對,便又都挪了開來。
雖然他們彼此都不清楚彼此的底細,但擺明了都是各懷鬼胎進來的,誰也說不上誰。
眼下消失了一個,不由得這心底裏就緊上了一緊。
偏又在這時,他們的耳朵裏聽進了周圍職員們的談論,聞聽這參天巨樹竟然是由龍鼎随手丢出的種子抽枝發芽而成,心底裏的驚駭就更重了。
盧友天畢竟隻是來了解一下這個人物的,所以心底裏震驚卻也還好。
但對于闵從來說,意義就有些不同了,‘這龍鼎看來并不像龍新宇給我的資料上寫的那麽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