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一番話,驚得衆人愣了愣。
餘成言盯着她,銳利的眸光似要将她看透。
這話說的,言外之意無非是指緣淺設計陷害她這麽一個丫鬟。
并且派人指使毀了她的清白。
姚氏率先反應過來,冷聲呵斥,“大膽奴婢!居然敢陷害大小姐!你算個什麽東西,也值得大小姐苦心設計?”
紫蘇朝着姚氏的方向慌忙跪拜。
“夫人饒命,奴婢……奴婢不敢說慌,大小姐從很久之前,脾氣就開始變得古怪無比,往日,隻是驕縱一些。
如今,令人捉摸不透,就像是……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您就是借奴婢天大的膽子,奴婢也不敢誣陷大小姐啊!奴婢……奴婢雖是賤命一條,可也知道羞恥兩個字是怎麽寫的。
怎敢……怎敢光天化日之下,與陌生男子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她字字泣血,臉上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肩膀不停的抽搐,好似下一秒就會哭的昏過去。
這模樣,的确有幾分可憐。
姚氏臉色變了變,轉身看向餘成言。
“小王爺,您休要被這賤婢的胡言亂語所欺騙,這賤婢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當衆編排主子,幽兒雖說任性驕縱,但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狠辣之事!”
她一臉的擔憂,雙眸早已化成刀子朝着紫蘇飛過去。
“奴婢真的沒有說謊!”紫蘇大驚,擡頭看向姚氏的那一瞬間,眸光堅定而又溢滿委屈。
額頭早已因爲跪地叩首,而變得殷紅,好似下一秒,就會有鮮血溢出。
“閉嘴!”姚氏冷着臉又怒斥了一句。
那模樣,分明是要把這件事一筆勾過。
不願意再讓紫蘇說下去,看似是爲了保護緣淺,實際上,卻也在不經意間坐實了緣淺的罪名!
其心腸,竟如此歹毒?
能和貼身丫鬟有什麽怨?有什麽仇?竟不惜毀人名節。
餘成言臉色陰沉,眸光掃了一眼地上的陌生男子。
随即,又擡眸掃了一眼房内的幾人,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
“這兩個人,本王帶走了!今日之事,存在蹊跷,本王自會好好審問。
但是,這件事隻有在場的你們幾個人知道。
若是洩露半分,本王定不會輕饒你們!”
遲香容一怔,錯愕的看向餘成言。
他……怎麽可以這樣?
不是說言王公正廉明,和那些人不一樣嗎?
怎麽到了這兒,竟也會幫着那個賤人打掩護?
甚至,他都沒有繼續審問這個陌生男子……是害怕事情成定局嗎?
還是說,他是想着拖延時間,幫遲幽那個賤人洗脫罵名?
暗處的緣淺,勾了勾唇。
姚氏竟然比遲香容的智商上了個檔次。
遲香容用最辣雞的手段想毀了她的清白,而姚氏卻能在最後,來一個完美的反轉。
陷害她的名聲?
啧,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倒是真不錯。
可惜,遇上的是她。
紫蘇敢這麽說,無非是笃定了她說不出話,辯解不了自己的行爲。
但是,不好意思,遲未掐了她一下,她現在整個人神清氣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