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他!”拎着暗魔的後領子将人拎起來,匕首抵在他的脖頸上,葉笙正面對上了那些士兵,揚聲喝道。
“看看溫酒的情況,地上有回血藥劑和紗布。”同時她低聲叫溫雅,之前她就多拿了幾瓶回血藥劑和紗布丢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一直匍匐着靠近溫酒的溫雅此時已經爬起來,隻是她的腿也受了傷,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溫酒身邊。
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熱氣呼出來,放下了心,拿起一旁的藥劑輕柔的将人扶起來往他嘴裏倒,膽顫的看着前方沒敢上前的士兵,拿起紗布抖着手,但速度又不慢的将溫酒身上的傷口纏了起來。
“他傷口上有那種黑色的力量。”溫雅伸手想要把那種有些類似霧氣的力量揮走,卻是沒有用處,那股力量頑強的附着在溫酒的傷口上,有些無助的看向葉笙。
“先出城,把人扶起來,走!”要不是兩人都受了傷,葉笙才不會留着暗魔的命,她隐約記得暗魔在歸鳴帝國原本身份地位就是很高的。
“放下世子!”領頭的士兵将長刀對着她,冷聲喝道。
“退後!你們已經死了一個蕭飛鳴,想讓他也死嗎?”葉笙手下毫不留情的在暗魔臉上狠狠掐了一把,昏迷中的暗魔吃痛,臉色有些變化。
溫雅雖也瘦弱,一路跑來體力早已不支,但此時也咬着牙根背負着溫酒,擡步跟在她的身後。
他們必須活下去,活着出去,不然母親就白死了,雖然,她到現在也不明白身前的刺客爲什麽會救他們。
被牽着的烈犬嚎叫着想要撲過來,但卻被死死地拉住,葉笙一步步向前,也逼得他們步步後退。
一路臨近了城牆,擋在面前的士兵越來越多,甚至身後也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溫雅時不時會回頭看一眼,免得有人偷襲。
不過還是有人自負不已,有刺客隐身上前,卻被一枚回旋镖打出了身形,并且付出了暗魔臉上又多了一道傷痕的代價,終于沒人敢輕舉妄動了。
他們都看不到,葉笙的腳下,踩着一張符紙,她又用符師職業作弊了。
就是暗魔居然被稱作世子?這暗魔到底是什麽身份,制約着這一城的士兵,明知道他存活的機會很渺茫,甯肯放他們出城,也沒人再敢上前。
讓暗魔靠在自己身上,葉笙取出了傳音石放在了衣領裏,聯系梁銳:“我們馬上出城,能不能派人接應?”
“我有個人質在手裏可保全身而退,但也有兩個傷員,别問我爲什麽救他們,反正必須得救。”
梁銳的聲音傳來:“我們并沒有要你救什麽人。”
“你們給我的資料不全!蕭飛鳴的身份也根本是錯的,當我傻!接應不接應?”在發現暗魔稱蕭飛鳴爲弟弟的時候葉笙就察覺不對了,而且西廂樓那麽多豪紳,居然都畏懼一個軍師,蕭飛鳴的身份絕不僅僅是軍師那麽簡單。
說什麽不想讓她來送死,當年根本就是想讓鬼泣來送死吧!鬼泣與莊靖萱都疏遠刺客聖殿與青玄王室,自然有些緣由。
“我手裏抓的就是他哥,歸鳴帝國世子!”葉笙怒道。
“我們馬上派人來接應。”梁銳松口,一揮手,帶着人舉着火把向鷹城行去。
一步步走到了城門口,兩邊排排的弓手拉滿了弓弦死死地盯着他們,烈犬狂躁的對着他們咆哮,整裝陣列的士兵将他們團團圍住。
“開城門!”此時城門早已關閉,密密麻麻的士兵擋在城門口,雖然極爲不甘心,但還是有人緩緩地開啓了城門。
“溫酒!”溫雅急切的呼聲在身後響起,溫酒勉強蘇醒了過來,身軀卻一直在發抖,雙唇紫紅的打着顫,發尾眉梢似有寒霜。
“好冷啊,姐姐。”趴在溫雅的背上,溫酒用力抱緊了她,身上的寒意愈盛。
“拉輛馬車來!”葉笙毫不客氣的繼續要求着。
“你别得寸進尺!”沉重的巨斧砸在地磚上,震起一堆碎石,足有兩米多高身形魁梧的大漢胸膛震動握着斧柄,雙眸赤紅的怒視着她。
但很快一個身着華服的男子上前拉了他一把,似乎還訓斥了幾句,轉而對着身後一揮手。
葉笙拎着暗魔背對着城門步步後退,而他們也步步逼近着,堵在城門口的士兵向兩邊散去,刀鋒還直直的指着她。
城門雖已經打開,但還有兩排的士兵守在城門口,顯然不會就這麽輕易放他們出城。
馬車此時也被人拉了過來,靠近幾步後拉馬車的人就停下,由着馬匹慢步走到了葉笙身邊,知會身後的溫雅一句:“上馬車!會駕馬車嗎?”
“不會。”溫雅喘着氣竭力将溫酒推上了馬車,握着他冰冷的手,臉頰邊又是兩行清淚滑下,自己又爬上去,将溫酒扶進了馬車裏,拉着缰繩馬鞭,雙手滿是冷汗。
“不會也得會,溫酒的命就握在你手上。”葉笙又退後幾步,但城門口牢牢地堵着人不再退讓。
“把人放下,我們就放你們出城。”華服男子上前兩步,面色冷凝的看着他們。
“放我們出城,我就放人。”葉笙一手扣上了暗魔的脖頸,墨噬的刃尖就抵在他的動脈上,目光兇悍毫無示弱的盯着對面的男子。
但男子顯然不會再讓步,一旦将人放出了城,暗魔可能就真的沒救了。
“我們靠近鷹城了。”梁銳的聲音終于從傳音石中傳出。
葉笙手肘抵着馬匹又後退了幾步,距離城門口守着的士兵不過兩米距離了,反射着寒光的利刃另拉車的棕馬有些受驚,嘶鳴了兩聲。
“等我号令,你就直接往外沖,不要回頭也不要管我。記住,不想我和你們母親一個下場,就不要有任何的猶豫,沖出去!”
手掌已經在暗魔的脖頸上留下了深色的掐痕,葉笙深吸了一口氣,注意力高度集中,不放過周圍任何一處風吹草動,壓低了聲音對溫雅說道。
“你爲什麽救我們?”溫雅轉頭定定的看着她,但葉笙沒有再回她。
此時此刻她也不求一個答案,随即用力的點頭,抓緊了缰繩與馬鞭,胸膛裏的心髒劇烈跳動着,目光遠遠地看向了城門外的黑暗,那裏卻是他們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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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