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胸口的衣衫被扯開,依稀能見到裏面白皙的皮膚,嘴邊還有酒水留下來,浸濕了衣襟,勉強伸手擋着酒壺,擔憂的看向溫酒,眼中浮上一抹悲哀。
“軍師大人!”幾個侍衛想要阻攔,不過蕭飛鳴擺了擺手,由着葉笙與溫酒一起走了進去。
翻手間握住了漆黑的法杖,一道黑霧飛出,将門給帶上了。
一手還在溫雅身上揉捏撫摸,一手把玩着法杖,目光放肆的上下打量着葉笙,身上的氣勢也放出來,壓得溫雅面色有些漲紅。
隻覺蕭飛鳴狂傲到有些找死,葉笙笑起來,攬着溫酒走過去,将他按到座位上,就這麽點氣勢想壓住她?未免對自己的實力太自信了。
蕭飛鳴勾唇開口正要說話,臉色突變,葉笙已經化爲一道黑影閃到了他背後,一手格開溫雅捂住他的嘴,一手握着墨噬就是一招割喉。
“唔!”割完還收手到他背後,又是招背刺,并觸發噬魂,蕭飛鳴雙眼瞪出面色痛苦到猙獰,卻連掙紮都沒機會,身體抽搐了兩秒直接斷了氣。
她才懶得再跟蕭飛鳴廢話什麽,毫無意義,完成刺殺重要。
伸手接住掉落的酒壺穩穩地放在桌上,溫雅面色慘白卻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想站起來,又被葉笙按住。
溫酒同樣死死咬住下唇讓自己沒有驚呼出聲,無比驚恐的看看蕭飛鳴的屍體,他喉間的鮮血争先湧出染紅了衣袍,又看向她。
“都挺聰明。”葉笙勾唇輕聲說道。
這才松開溫雅,示意她站到一邊去,一手扶住蕭飛鳴的屍體,一手拉着他坐的椅子輕輕放倒在地上。
“你是誰?青玄王國的人?”溫雅看着她的動作,呆滞兩秒後連忙快步去把窗戶給關上了,壓低了聲音問她,幸好這會蕭飛鳴不是坐在窗邊,應該沒人看見裏面的情況。
“要效忠一下你們的帝國嗎?”葉笙偏頭笑看着他們,當着兩人的面釋放了鬼影分身,分身走到了窗邊。
溫酒神色有些掙紮,但又堅定下來,而溫雅的面色卻無多大變化,強壓住自己的情緒,開口:“蕭飛鳴死在這裏,我們都活不了。”
“你,轉過去!”目光射向溫酒,見他還呆滞着沒反應,心頭啧了一聲,年紀太輕,還是他姐聰明的多,拉過溫雅擋在他們中間,她直接脫下了衣服。
溫酒透過縫隙看到了白淨的肌膚,這才一瞪眼,連忙轉過身去。
迅速摘下面皮,眼罩都懶得帶了,隻是重新換回刺客的服裝,戴上頭盔、盔甲等,她之前隻是換下了幾件裝備而已。
溫雅也漸漸瞪大眼,沒想她竟然是個女刺客,隐隐還有些羨慕,她若是有這個實力就好了。
在她面對蕭飛鳴面對命運毫無反抗能力的時候,眼前的女子卻能深入敵後,刺殺他們無力反抗的人。
葉笙複又提起匕首,握住溫雅的肩膀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淺淡的傷口,見她忍着痛沒出聲,贊賞的拍了拍她的肩。溫酒還一臉恍惚的背對着她們站着。
在身上撒上些掩飾血腥味的藥粉,披上鬥篷,她後退到牆邊漸漸進入隐身。
在徹底隐身的最後一秒,才看向溫雅:“開窗,你可以尖叫了!”
見她的身影消失,隻剩下還是之前男裝模樣的分身留在窗前,溫雅有些瑟縮的遵從她的話語去打開了窗戶,又走回桌邊倒在地上,示意溫酒也跟她一樣坐到地上,才捂着傷口驚聲嘶叫:“啊!有刺客!”
“砰!”聞言外面的侍衛立即踹開房門,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蕭飛鳴目眦欲裂,見到窗邊翻出去一個青色的身影,連忙破窗追出去。
不過他們也很謹慎,還留了一人目光兇狠的看着倆姐弟,提起劍就想殺一個洩憤。
附近的幾個包廂都傳來開門的聲音,此時分身已經落到了底下大堂,見到身上還帶着血迹的分身,一個個驚恐大叫。随着那幾個侍衛也跳下去,大堂裏一片混亂,桌椅盆盞倒了一片。
“砰!砰!砰!砰!”見到發生刺殺事件的是蕭飛鳴的包廂,那些個包廂裏的人連忙又關上了門,瑟瑟發抖的躲在裏面沒敢有什麽聲響,隻求這事兒别牽連到他們。
“軍爺别!他們是無辜的!”老鸨也一直守在門口,見狀連忙沖進來,不顧手上,死死抱住了劍鋒,被劃傷的傷口溢出鮮血染紅了衣衫。
“母親!”溫雅忙爬過去。
葉笙已悄然的走到侍衛身後,兩把匕首一起刺入他的心口,墨噬折起剔斷了他的脊椎骨。
老鸨大張着嘴看着現身在侍衛背後的她,沒想到人根本沒走。
“你們兩個,随我走!”拎着侍衛的衣領将他的屍體放平在地上,急促的命令道。
老鸨立即反應過來,推搡着溫雅與溫酒:“快走,你們随她走,快!”
“母親!”溫雅面色有些遲疑,不想丢下老鸨離開。
而老鸨卻是翻了臉,狠狠瞪她一眼,帶着鮮血的手拍打在她的手臂上:“走!活下去!馬上!”
“再不走,你們全部死在這!”葉笙作勢轉身就要走出去。
老鸨面色一急,淚水溢出了眼眶,用盡全力推了溫雅一把:“帶着你弟弟離開這,離開歸鳴!”
說完,直接空手握起劍尖,沒等溫雅反應過來,便刺進了自己的心口,痛得她臉都皺了起來,嘴角卻帶着笑容,溫和的看着他們。
兩人淚水奪眶而出,溫雅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鮮血,青筋在額頭上暴起,一把拉住了溫酒,擦着什麽也擦不完的淚水,跟上了葉笙。
擡腳踢開對面包廂的大門,葉笙沖進去擊殺裏面縮在桌子底下隻着兩件裏衣的男女,破開窗戶,一手拎着一人,跳了出去。
跌倒在走廊中,就是之前被葉笙攬着走了一圈的女子,見到三人走過去,似乎覺出了什麽意味,眼中閃爍一絲妒恨。
蕭飛鳴一死,整個西廂樓可能都得爲他陪葬,甚至不得好死,大家都是被收養的,憑什麽那對姐弟受盡寵愛與保護,甚至現在還有人搭救他們?
“刺客在這裏!她往後面跑了!”當即尖聲大喊起來。
附近的幾個包廂中沉默片刻,終于是有幾個,還有一些西廂樓的打手聞言,随着她手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帶着兩人往城門口狂奔而去,但是畢竟這兩人不像自己,速度着實慢了些。
溫雅跑動中,撕掉了紗裙絆腿的裙擺,不顧此時一身狼狽,用盡全力的奔跑着,頭都不敢回,眼中的淚水卻是越流越多。
溫酒則完全是下意識跟着跑,瞪着雙眼,沒有眼淚,卻是一片空洞,仿佛被人抽走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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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