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劍枭回到白澗城,又走到了之前鋒芒消失的街道,沒有任何異常,不少玩家NPC人來人往,之前的風波早已經過去。
走進街邊的一家酒館中,點了壺酒随意酌飲着,眉頭緊鎖,鋒芒身上發生的到底是什麽事情?
一口飲下杯中的酒,再望出去,鋒芒消失的那處位置赫然有一青衣長袍的女子立在那裏,似乎查探着那處的情況。
臨劍枭感覺不到任何武者氣息恍若尋常女子,且查探不到任何信息,但是那通身的氣派與華貴的衣着都表明了此人身份不凡,應該是個NPC。
而且,他一直盯着那一處,不過略微分神間,此人就出現了,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直覺那女子的實力很強,不知道和溫酒那樣的人物比起來如何,鋒芒這次事件背後到底牽扯了什麽?感覺完全不是玩家能參與的,所以暮湮他們都留在了裂溪山谷?哪怕心裏萬分擔心。
“失策了。”莊靖萱站在街道中央,已經感受不到多少力量的波動,但還是被她抓到了一絲。
雖然之前察覺到刺客聖殿似乎在謀劃什麽,卻沒想到出手就是這麽大手筆,完全不計代價一樣。
有些懊惱,這是她的失誤,導緻如今事态根本不在掌控之中。
那個叫鋒芒的刺客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麽事,到時候見了鬼泣就不能理直氣壯了。
一個面容平凡的男子悄無聲息的靠近,莊靖萱揮手間封鎖了兩人的聲音:“嚴密監視平元恺,掘地三尺也務必要把鋒芒找出來。”
說着她的目光越發兇狠,平元恺此番這麽大動靜,定有原因,并且目标可能就是鬼泣,當年一定還發生了她也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哪怕把各城的刺客聖殿砸了,也在所不惜!”
“是,主上!”男子又悄無聲息的退走,街道上無人注意他半分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
臨劍枭目光有些遲疑,他注意到了那個奇怪的男子,不知道爲什麽周圍的人似乎都視而不見,但是這樣身周翻騰着詭異黑暗力量的男子不應該很顯眼嗎。
似乎,是個法師,還是暗黑系的。
正思考着,一道淩厲的目光射了過來,以莊靖萱的境界,有人在一旁窺伺怎麽可能沒有覺察,不過那青年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擡步走了過去,臨劍枭精神一凜起身退了一步,手都已經放在了劍柄上,卻發現怎麽都握不住劍柄。
這實力完全不是他現在能夠抗衡的。
得到這個認知,他放棄了拔劍的想法,不卑不亢的抱拳示意。
“你……鋒芒身邊那個小白臉?”她偶爾關注鋒芒的時候,好像是有看到身邊總跟着這麽一個劍士。
臨劍枭:“……”
他膚色是白了點,天生的曬不黑怪他咯?怎麽就成小白臉了?
雖然……好像是在依靠鋒芒練級,但他們是利益交換啊。
皺了皺臉,對這個稱呼感到十分難受。
不過心底卻是暗自思慮着,這個十分強大的NPC明顯認識鋒芒,而且來此應該也是調查鋒芒的事情,暗自調出面闆截了個圖發給了暮湮:“你認識這個NPC麽?我在鋒芒失蹤這一帶遇到的。”
暮湮看到消息,斂眸,臨劍枭這是又跑回那處街道去了。
“天符莊靖萱,溫酒那個實力層的人,也是我的師父。”這個她沒在瞞着,都撞上了硬裝不認識沒有意義。
莊靖萱……靖萱?臨劍枭似乎想起了什麽,此人和鋒芒應該也是認識的。
“你知道些什麽?”莊靖萱站在他對面,雙眼幽深的注視着他。
“鋒芒消失的時候我就在身邊,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臨劍枭如實回答。
凝視他兩秒,莊靖萱便沒再說什麽,轉身就離開了此處。
臨劍枭額頭滑下一滴冷汗,見周圍沒人注意自己,默默坐下又灌了一口酒,最後那兩秒,仿佛一座高山壓在了身上似的,這就是戰界的高手麽?
君故那邊此時也收到了消息,來詢問他鋒芒是不是真的又遇上什麽高級任務了,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大緻講述一番。
感覺鋒芒這一次,不是攤上大事了,就是真的遇到什麽很高級的任務了,牽扯的NPC都太強了。
琴師定弦也前往裴蘭城在琴坊找到溫酒,此時琴坊已經差不多搬空了,估計明後兩日他們也要出發前往青玄王國,并且看樣子有定居的打算。
“怎麽,又來與我共彈一曲?”
整個琴坊就剩下此時溫酒身前矮桌上的古琴了,深灰色的木材,他始終沒問出來那是什麽材料。
溫酒見到他走進琴坊,淡笑着問道。
“鋒芒那邊出現了一點意外,刺客聖殿的人把她給抓了,據說可能與鬼泣有關。暮湮,也就是那個天符的弟子,叫我來告知你一番,希望你能伸以援手。”定弦擺了擺手,神情鄭重道。
“鬼泣呢?”聞人袂在一邊開口問道,既然與鬼泣有關,他總不至于還不出現吧。
“已經完全斷了和鋒芒的聯系,至于她有沒有和鬼泣聯系我們不得而知,也完全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所以才叫我來找你們。”定弦心裏其實有些疑惑,哪怕有些危險,可能也就是死亡掉級吧,暮湮的态度卻好似事态十分嚴重。
不過對于戰界他還不夠了解,興許此事的代價更重。難不成NPC也會玩輪白廢号這一套?
也不好說,戰界的NPC智能度奇高,看起來過分真實,比如溫酒,他便是真心視作知己,完全不會把他看作是遊戲NPC。
“正好我們也理得差不多了,就提前走吧,靖萱不是也在白澗城,先去找她吧。”溫酒點點頭表示了解了,思考幾秒後,看向了聞人袂。
“你決定就好,我反正跟着你。”聞人袂不發表意見。
“那就走吧。”溫酒取來精緻的絲錦包裹住自己的古琴,聞人袂直接伸手接過古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
幽暗的監牢中,葉笙坐在床榻上,百無聊賴的把玩着手中的螭龍血玉,匕首全都給他們拿走了。
也不知道此時外面的情況如何了,鬼泣已經到了哪裏。
她失去聯系,溫酒和莊靖萱也都該收到消息了,不知道刺客聖殿到底打的什麽算盤,如今鬧得這麽大,看他們如何收場。
哪怕不一定找得到她,但刺客聖殿想必不會好過。
而與她的監牢相隔幾間的一處監牢中,一位身上滿是鐵鏈,衣衫褴褛頭發淩亂披散的囚犯,擡起了自己的頭顱,毫無生氣的雙眼驟然綻放出了攝人的嗜血光華。
四肢着地漸漸變得扭曲,鐵鏈嘩嘩作響間,平淡蒼白如死屍般的臉一點點變得猙獰,張開了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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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