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南洲不安甯了,人間還沒有把聖都的人清理完畢,其他暗地組織的人都來了。
這一次,古永善來了南洲,很多人都不想他能再次回到聖京。
暗夜下的戰鬥,總是血腥殘酷無比,從他們走上這一條道路開始,血腥的戰鬥,就會陪伴他們,直到死亡。
夜晚,問道居客廳中。
張承靜靜的看着九洲的地圖,默默思考着以後的種種計劃。
白羽蓮跑了進來:“道長,我突然感覺今天晚上的氣氛,有些不太對。”
張承:“哦,你感受到什麽?”
白羽蓮:“一種濃濃的死亡的味道。”
張承:“看來你果然和《無極陰陽訣》有緣,修煉陰陽的人,總會對生命和死亡特别敏感。你修煉也才一周,就有這種感悟,好事情。”
白羽蓮:“道長,我不是和你說這個的。”
張承:“那你是想說什麽?”
白羽蓮:“道長,今天晚上這麽危險,要不我們準備一下,提前布置一下。”
張承:“放心吧,我這問道居,這個世界還沒有人打的進來。”
白羽蓮:“道長,你有這麽厲害?”
張承:“我何時騙過你,去睡覺吧。”
白羽蓮想了想張承的實力,能夠斬殺陰陽宮教主的存在,對于這些應該不是很怕。
白羽蓮:“道長,那我下去了。”
張承:“不要把自己當下人,我沒有讓人伺候的習慣,休息去吧。”
白羽蓮離開以後,尋木:“觀主,她很關心你啊。”
張承:“與其說關心,是她想找到她存在的價值。我這裏什麽事情,她都幫不上忙。這樣她很容易否定自己,會認爲我很有可能再次趕她走。”
尋木:“觀主,你了解的這麽通透嗎?”
張承:“我這《三才道典》可不是白練的。”
尋木:“那觀主,你怎麽不跟她解釋?”
張承:“解釋什麽,有一種危機感不是很好嗎?隻需要讓她知道,她有足夠的實力才具有價值。這樣,她會比以前更加用功的修煉。”
尋木:“觀主,你真的隻有20多歲嗎?”
張承:“如假包換。”
次日早上,後花園中,白羽蓮正在修煉。
張承走了過來:“小蓮,我跟你說件事。”
白羽蓮:“道長,你說。”
張承:“我這邊有一件事情需要人去做,不過需要那人至少具有摘星境的實力。我身邊,找不到合适的人啊。”
白羽蓮:“道長,我去。”
張承看了看白羽蓮:“小蓮,你的想法雖然好,可是你實力差一點啊。”
白羽蓮:“道長,這件事情很着急嗎?”
張承:“也不是很急,5年之内把這件事情完成就行。”
白羽蓮:“道長,5年嗎?請道長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在5年之内,突破到摘星境的。”
張承:“小蓮,5年突破摘星境,會不會太勉強了啊。”
白羽蓮:“不勉強,小蓮一定會做到的。”
張承:“那好,就把這個事情交給你吧。爲了讓你5年之内突破到摘星境,我決定講述《無極陰陽訣》更多的東西,你注意聽。”
白羽蓮非常認真:“是。”
張承講的很細,白羽蓮聽得很認真。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張承:“好了,這次就先講到這裏,有不懂再來問我。”
白羽蓮:“是,道長。”
張承離開了花園,再次來到了客廳。
尋木:“觀主,5年突破摘星境,你倒是提了一個難以到達的要求啊。”
張承:“難以到達,不代表不能達到。”
尋木:“觀主,我倒是想問,5年之後,你從那裏找個任務,安排給她?”
張承:“任務,滿大街都是啊。我丢了個東西在東洲的某處山洞内,讓她找回來不就行了。”
尋木:“觀主,然而你并沒有丢東西在東洲啊。”
張承:“這不是有尋姐你嗎?”
尋木:“觀主,你這個操作,有點那啥。”
中洲,聖京城外。
古永善的皇家車隊出發了,這是古永善第一次離開聖京城,他對聖京以外,沖滿了好奇。
作爲一個帝王,他要去巡視他的天下了。
暗處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頂着這個車隊,很多人都不想古永善能夠回來。
南洲的旱災仍然在持續,不過中洲的糧食已經調了過來,對于南洲的百姓來說,日子已經好過了一些。
不過眼下,水資源又成了一個大問題。
無論牛馬還是人,都是要喝水的。南洲旱災持續了這麽久,水井的水早就幹了,南洲各個江河湖的水,也所剩不多。
又一個難題,擺在了南洲的面前。
古永善不會知道,他帶着這麽多赈災銀前來南洲,什麽事情也做不了。
沒有水,南洲的叛亂不會比沒有吃的好到哪裏去,反而有可能鬧的更大。
南洲郡王也在發愁,南洲可是他的大本營,旱災也把他愁壞了。
他讓人間奪取了銀子,沒有奪取糧食,就是因爲他知道,隻要有糧食,南洲的百姓就不會造反。
但是沒有水,他也束手無策。天不下雨,對于這個時代來說,就是災難。
顧言之走了進來:“王爺,你讓屬下去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南洲郡王:“怎麽樣?”
顧言之搖了搖頭:“不太好,南洲的4個大湖,水位都到了警戒線以下,三條大江,水位線也明顯下降,甚至有些地方都斷流了。”
南洲郡王:“那其他的小河流呢?”
顧言之:“也都差不多斷流了。”
南洲郡王:“這,這真是上天要絕我嗎?言之,南洲的水,我們還能用多久?”
顧言之:“最多一個月,南洲的所有水源都會斷絕,到時候,南洲就真的完了。”
南洲郡王退後了兩步,然後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真的是天要亡我嗎?一個月,南洲就剩一個月了嗎?”
顧言之:“王爺,這不是王爺的錯,天災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南洲郡王完全沒聽,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那年夏天,他剛出任南洲郡王不久。
古成麟召他進京。
古成麟:“4弟,南洲郡王做的可還習慣?”
南洲郡王:“啓禀皇兄,郡王職責沉重,小弟勉強撐的住。”
古成麟:“4弟,和我之間就沒必要這麽客套了。我還記得,以前我還是太子的時候,你和我的關系最好。”
南洲郡王:“皇兄還記得這些小事啊。”
古成麟:“這不是小事,這些都是我們一起經曆過的,可是抹不掉的回憶啊。”
南洲郡王:“皇兄說的事。”
古成麟:“4弟,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南洲郡王:“皇兄請講,但有吩咐,絕不推辭。”
古成麟:“永遠不要背叛我。”
顧言之看着南洲郡王有些發呆:“王爺,王爺。”
南洲郡王猛的一下回過神來:“什麽?”
顧言之:“王爺,我們現在如何是好,是否向玄洲或者玄洲求水啊?”
南洲郡王:“遠水解不了近渴,從玄洲或者元洲運水過來,都需要一個月左右,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顧言之:“那怎麽辦啊?”
南洲郡王:“隻能等上天降雨了。另外,你派出人手,清點所有的水源,所有人都要适應供水制,不允許任何人浪費水,把節省下來的水,送到災情最嚴重的地方去。”
顧言之:“是。”
南洲郡王:“好了,你先下去辦事吧。”
顧言之退了出去,南洲郡王摸了摸額頭:“怎麽突然想起皇兄了,難道這是我背叛皇兄,他給我的懲罰?”
軍營之中,衛長風正在接見烽火台之人。
衛長風:“陛下到了哪裏?”
烽火台南洲使:“衛大人,陛下剛出聖京不久,距離南洲還有大半個月的距離。”
衛長風:“你們務必要保護好陛下的安全。”
南洲使:“這是我們的責任,另外,衛大人,南洲最近很不安全。”
衛長風:“什麽意思?”
南洲使:“衛大人,我們烽火台在南洲發現了人間,聖都,黑獄三個暗中組織。而且吳千帆的背叛,就是聖都出的手。”
衛長風用手拍了一下桌子:“這些叛逆,真是膽大妄爲,居然敢竄動軍團長謀反。你們烽火台務必要把聖都之人,全部拿下。”
南洲使:“是。”
衛長風:“至于黑獄之人,就讓帝刃出手吧,這些年,黑獄這種垃圾都敢出來了,看來先帝去世後,他們的膽子大了不少。”
南洲使一聽帝刃出手,頓時心安不少,烽火台隻是對付聖都的話,那綽綽有餘了。
南洲使:“衛大人,這一次陛下來南洲,我們烽火台收到消息,很多暗中組織都來了。”
衛長風皺了皺眉:“除了人間,聖都還有誰?”
南洲使:“問罪,天刑,都來了。而且前朝的餘孽,好像也來了南洲。”
衛長風眼光冰冷:“都來了,正好讓你們都死在這裏,除去帝國的心腹大患。”
南洲使:“衛大人,你打算怎麽做?”
衛長風:“聯系供奉閣和仁道書院,大不了葬送了這個南洲。反正這場大旱之後,南洲也沒多少活人了。”
南洲使心中一陣膽寒,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想用整個南洲,來葬送那些對于王朝不利的叛逆。
南洲大旱之後,雖然剩下的人不多,但是少說也有近百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