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戀君看着張承,并沒有繼續動手:“異數,你有什麽能力可以阻止我?如今的你隻有看着我完成計劃,哈哈哈哈。”
白戀君嘲諷着張承的不智,如今的張承确實沒有多餘的力量阻止她了。
眼看着吳月的血越流越多,整個人都要昏迷過去了。張承内心焦急如焚:“老怪物,幫我這一次,你開的條件我都答應。”
陌生的聲音:“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張承:“到底爲什麽?”
陌生的聲音:“爲了你好。”
張承:“爲了我好?你以爲我會信嗎?”
陌生的聲音:“張承,你制定的計劃不錯。你不應該爲了自己的一時沖動,就站出來破壞自己的計劃。”
張承:“那要我怎麽辦?看着吳月死在我面前,還是如此慘死。對不起,這種事情我做不到。”
陌生的聲音:“你必須要做到,身爲一個布局者,連這點忍耐的心性都沒有嗎?”
張承:“我隻知道,如果今天這種情況我都不站出來,以後的我一定會活在愧疚之中,再難進步。”
陌生的聲音:“張承,你。爲什麽,你爲什麽這麽頑固。”
張承:“這不是頑固,是我當初修道的初心,更是作爲人的标準,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同胞受苦,毫無反應。”
陌生的聲音:“張承,你知道嗎?一失足成千古恨,你現在在做的就是這種事情。”
張承:“我知道,但是未來僅僅隻是一種可能,未來有很多種,我不能爲了不确定的未來,就放棄正在發生的現在。”
陌生的聲音:“張承,你真的非去不可?”
張承:“非去不可,你知道爲什麽古往今來大多數謀劃者,最後都慘淡收場嗎?”
陌生的聲音:“爲什麽?”
張承:“他們和你一樣,喪失了勇氣,自己布下的局都不敢去打破,一旦出現了問題,第一時間想着去彌補,從來不會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問題。沒有勇氣的人,怎麽開創新的局。”
陌生的聲音:“你是打算重新安排新的計劃。張承,你瘋了嗎?小狐狸怎麽會再跟着你的計劃走。”
張承:“你喪失了勇氣,自然不會明白,新的局面要怎麽布置。”
張承說完這句話,不再搭理陌生的聲音,再次沖了上去。
陌生的聲音:“我,我喪失了勇氣了嗎?”
陌生的聲音回想起了自己萬年的修道生活,從一開始的披荊斬棘,無懼風浪。到後來,年齡越大越不敢冒險。隻想安安穩穩的度過一切,活的越久越怕死。
曾經的勇氣,在安穩中一點一點被吞噬。在三千年前,它就可以飛升成仙的,但是就是爲了安穩,它選擇了等待。
陌生的聲音:“原來,我也早就腐朽了嗎?張承啊張承,如果你不說出來,我都不知道,我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此時的張承,正在接收白戀君的毒打。
張承不斷的沖上山,迎接張承的是白戀君一次次的攻擊。
白戀君每一次隻是擊飛了張承,并沒有下殺手。
張承被擊飛後,馬上站了起來,繼續沖鋒。
白戀君再一次擊飛張承之後:“異數,你這種毫無意義的沖鋒,一點也不像一個智者,我懷疑之前的計劃,是不是你做出的。”
張承沒有多說什麽,繼續沖鋒。因爲張承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
陌生的聲音知道自己喪失了勇氣,但是它還是不敢賭,如果是三千年前,它聽了張承的一番話,說不定還會拼一下。
但是現在,它等了三千年,等到了張承。它不會因爲張承的一段話,葬送了自己三千年的等待。
陌生的聲音自嘲着說道:“或許,我就是個膽小鬼吧。”
終于,吳月的血流幹淨了,陣法鮮血的延生變成了一幅圖畫。
一隻由鮮血構成了烈火朱雀,緩緩出現。
白戀君:“時間到了,四象聖獸,朱雀破封。”
吳月那已經喪失了生命的屍體跌入了陣法之中,烈火朱雀瞬間吞噬了吳月的身體。
之後,整個烈火朱雀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在陣法上不斷的盤旋。
整個sz市的人,都可以看到這一隻巨大的朱雀。
“這是什麽?鳳凰嗎?”
“不知道,不過看上去挺好看的。”
“真的好看,趕緊拍下來。”
“這是泣血朱雀,怎麽可能?”
“怎麽了?什麽叫泣血朱雀啊?還有,這隻鳥是朱雀嗎?”
“朱雀,傳說中的四大聖獸啊,長這個樣子嗎?真的好看。”
“泣血朱雀,是朱雀遭受到了滅頂之災之後,它的血液會彙聚在一起,形成不滅的朱雀神火。之後,神火會焚燒周圍的一切,形成一座火山。這樣,就算它死了,殺了它的生靈,同樣什麽也得不到。”
“朱雀,這麽倔強,高傲的嗎?”
“可是,這隻是傳說,朱雀從沒出現過,我也隻是在書上看到過。”
白戀君:“以朱雀神火焚燒掉吳姓天師的封印,同樣也可以焚燒掉那件東西上,道君大人的封印。”
白戀君妖力運轉,導引着朱雀神火不斷焚燒空間。
經過朱雀神火的不斷焚燒,吳姓天師的封印終于出現了。
白戀君臉上露出了笑容:“謀劃這麽久,你終于要重見天日了。”
朱雀神火不斷焚燒着封印,沒過多久,封印破了。
一個盒子出現在了原地。盒子上有着道門的封印陣法。陰陽雙極陣。
陰陽雙極陣一陰一陽不斷輪轉,生生不息,就是要永遠封印這個盒子。
不過陰陽雙極陣在朱雀神火的焚燒之下,逐漸消失了。
而朱雀神火也在不斷減弱。因爲這隻是凡人修煉了朱雀的功法,不是真正的朱雀,更何況,吳月并沒有把《朱雀之魂》修煉完成。
張承此時并不打算讓白戀君拿到盒子:“大地無形妖絕蹤。”
如果說厚土無形護蒼生是守招的話,那大地無形妖絕蹤,就是徹頭徹尾的攻擊了。
這一招張承并沒有任何防守的想法,想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阻止白戀君拿到盒子。
白戀君:“異數,就你一人,阻止不了我。妖恒亘古。”
張承的招數被白戀君直接破開,白戀君的掌印眼看就要打中張承。
老妖怪終于出手了,一根枯木枝出現,攔住了白戀君的掌印。
此時的張承已經來到了盒子前。白戀君運轉自己體内的空間之力,搶先一步出現在了盒子前,抓住了盒子。
張承同樣抓住了盒子。
然而,論力量,作爲張承怎麽比的上白戀君,白戀君直接從張承的手中搶過了盒子。然後空間之力運轉,拉開了和張承的距離。
白戀君:“計劃已成,留在這裏也沒用。撤。”
眼看還剩下三人,白戀君強行咬牙,運轉空間之力,将三人瞬間帶走。
白戀君非常害怕老怪物再次對她出手,本來她的傷勢就沒有完全恢複,再接一招,那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陌生的聲音并沒有出手,它靜靜的看着白戀君離開。
張承看着白戀君離開後,來到了陣法的遺址前,将法劍插在地上。
張承:“終究還是我太過弱小了。本來不應該死在這裏的你,死在了這裏。這一切算起來,好像都應該算在我的頭上。”
原劇情中,吳月通過一個暑假,成功修煉成了《朱雀之魂》。
後期和蒼雲子,虛藏一起對決白戀君。最後死在現在白戀君的掌印之下。
然後現在,因爲張承的幹涉,吳月早早的死在了這裏。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好像都能算到張承的腦袋上。
張承:“如今的我再說這些話,也是徒勞了。本以爲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等着計劃完成。可是我終究是個人啊,沒辦法眼睜睜看着你這麽死去。”
張承修道不過才幾個月而已,而且張承答應了九叔,修道就是爲了救護蒼生。
雖然計劃很好,但是張承作爲一個人,不可能抛棄自己的感情。
張承:“對不起,最後還是沒能救下你。”
陣法遺址中,張承誦讀着道經,爲吳月超度。
陌生的聲音:“張承,我也要向你說聲對不起。我可能比你自私,有些東西,我做不到。”
張承歎了一口氣:“唉,算了,人和人都大不一樣,更何況,你還不是你。謝謝你今天救我了。”
陌生的聲音:“我能做的,也就隻有救你罷了。對了,你想植入的東西,放進去了嗎?”
張承:“放進去了,白戀君并沒有發現。”
陌生的聲音:“看來張承你辦事還是一如既往的穩重。”
張承:“我并不後悔今天的決定,雖然在你看來,我是一時沖動。”
陌生的聲音:“張承,雖然你這麽說,但是我還是感覺你沖動了。那個女人明明就和你沒有關系,而且你的計劃中,不是早就決定好了犧牲她嗎?”
張承:“是,我是決定好了,但是我沒想到白戀君會用這麽殘忍的辦法。這種辦法,我不能接受,我也不會接受。”
陌生的聲音:“張承,你這個人真是矛盾,明明可以接受那個女人死亡,卻無法接受她死亡的方式,你大腦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