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逆天不解地看着孫悟空:“最近才知道?金箍棒不是一直在你手裏嗎?”
“沒錯,之前雖然一直在我手裏,我隻是把它當做戰兵,不知道它還有其它作用。”孫悟空接着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我發現金箍棒有些躁動不安,覺得奇怪,以爲它要誕生出器靈來了,便試着與它溝通,真沒想到它竟然真的可以溝通!其實,之前我不是沒有與它溝通過,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次它竟然與我對話了!”
“它說它不叫金箍棒,而是叫做‘定宇柱’,與‘擎天柱’是孿生兄弟,同時誕生于永恒之地,可以定住一方天地,讓那方天地固若金湯,無人可動。說了這些後,它将祭動‘定宇柱’的方法告訴了我,後來就再也溝通不了了。在小木樓,我試着祭動過一次,感覺到有它在,小木樓堅不可破!”
“後來我想起來了,金箍棒躁動的時候,正是擎天柱出現的時候,它的躁動就是擎天柱引起的!”
聖逆天聽得目瞪口呆,半天才說道:“真沒想到金箍棒與擎天柱相關!擎天柱的作用我也不是太清楚,它的來曆就更不知道了,去問問我的母親,說不定她知道。”
“老大,我想祭動金箍棒,先試試看它能不能幫你定住‘永恒領域’?”
“可以一試!”
孫悟空當即祭出了金箍棒,一條金光閃閃的小棒迅速變大,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像擎天柱一樣的擎天巨棒,孫悟空一聲舉喝:“定!”隻見變成了擎天巨棒的金箍棒懸浮在聖逆天的永恒領域中,它的外表發出淡淡的黑霧,散向永恒領域,永恒領域的黑色薄霧得到補充,聖逆天停止支撐永恒領域,永恒領域不僅沒有變弱,反而變得更加強大,不僅範圍在慢慢擴大,而且強度在慢慢增加。
聖逆天喜出望外,大笑道:“哈哈,外面那個老怪物一定要氣死了!”
自在寂靜天的某個虛空之中。
“實心女道友,你想做什麽?”李耳問道。
自從實心女進入自在寂靜天之後,她的師尊李耳便一直這樣稱呼她,這是自在寂靜天的習慣,所有進入自在寂靜天的人都互稱“道友”,不再論俗世的輩分。不過,許多人的心裏還是有輩分之分的。實心女雖然在口裏稱李耳爲道友,在心裏還是繼續當李耳是師尊。她答道:“徒兒想親自去一趟星辰海,慣天神君這個老不死在爲難聖逆天,這是完全違背了規矩,理應去提醒他一下。”
“現在天道有變,你應該感覺到了。慣天神君這樣做,天道默許,你去了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爲了自在寂靜天的未來,能否請道友出手一次?”
李耳沉思良久,歎了口氣,說道:“聖逆天雖然是天道看中的人,完全有能力成爲領頭人,可惜,他現在的行爲,已經偏離了天道的預定方向,天道已經不支持他了,這也是我剛才所說的天道有變的主要原因。”
實心女說道:“這個我在秘境虛空就知道了,聖逆天想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所以沒有顧忌天道的感受。他的境界早已偏離了天道預定的正常境界,在他的世界裏,如意境之後便不再是大自由境,而是他自創的無炁境,無炁境之後他又自創了一個境界,不生不滅天天道告訴我,他現在的境界是由心二境,大概相當于自寂境第六重的水平。他打破常規,自成一道,有何不可?難道天道就沒有一點容人之量嗎?我覺得聖逆天的道與我的道比較契合,他使用粉紅系列功法也是得心應手,可見,他也并不排斥外道,我們又爲何要排斥他?”
“你說的沒錯,可惜這樣的話,他就成不了領頭人了,也就無法将大家帶進永恒之路了!這樣的話,就必須重新選定一個領頭人,而聖逆天身上的奇異地之光本質炁也必須拿出來給這個新的領頭人,你知道,聖逆天與奇異地之光本質炁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無法分開,所以隻有煉化聖逆天,才能得到奇異地之光本質炁,所以才導緻天道變化,允許強大的力量進入亦真亦幻天,去擊敗聖逆天、煉化聖逆天。”
“正因爲這樣,聖逆天已經成爲了公敵,從亦真亦幻天到自在寂靜天,幾乎所有的強者都想煉化聖逆天,成爲領頭人。事實上,如果不這樣,就會使得這些人全部失去進入絕對寂靜天的機會,這些人中,也包括你我。”
說到這裏,李耳閉上雙目,不再出聲。
實心女萬萬沒有想到,如果聖逆天堅持走自己的路,就會導緻所有人失去踏進“永恒”的機會!
這樣的話,聖逆天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公敵。
不行,我得親自去和他聊聊,成爲所有人的公敵的事情絕對不能做!
“唰”的一聲,實心女從虛空中消失,李耳老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小木樓上空的慣天神君感覺到有人在靠近,淡淡問道:“實心女,你來做什麽?”
“原來是慣天神君前輩在這裏!”實心女說道,“我來見我徒兒!”
“聖逆天是你徒弟?”
“正是!”
慣天神君突然語氣一變,冷冷說道:“不管聖逆天是你的什麽人,本神都必須抓住他并煉化他!就是你們三大教的人一起上,也改變不了什麽!”說畢,慣天神君的手微微擡起,似要催動時光倒流術。
“且慢,神君請聽我說。聖逆天是我徒兒,我先去和他見個面,如果他聽我的,願意順從天道,那麽,你就沒有可能煉化他,如果他不聽我的,不願意順從天道,那麽,便如你所願,我拍馬就走。”實心女說道。
“好!”慣天神君應了一聲,将擡起的手放了下來。
實心女來到黑色薄霧外面,透過薄霧,看見一根巨大的金色柱子懸浮在其中,将整個黑色薄霧區域鎮壓住,穩如泰山。
這就是傳說中的“定宇柱”吧?實心女心道,有定宇柱在,隻怕聖逆天的永恒領域可以一直維持下去,那慣天老兒就是等一輩子也沒用,隻是這麽多人等着領頭人帶着進入上界的事怎麽辦?
她對着黑色薄霧中的聖逆天說道:“乖徒兒,爲師來了,還不快讓爲師進去?”
聖逆天聽到實心女的聲音,心情一陣激動。沒有實心女讓他進入虛空裂紋修煉,他就不可能踏入永恒之門,就沒有後來的永恒領域。
實心女的話音一落,面前的黑色薄霧中出現一條通道,她一步跨了進去,通道迅速消失。
“徒兒知道爲師的來意嗎?”實心女見面就問聖逆天。
“難道師父也是爲了所謂的奇異地之光本質炁,竟然從自在寂靜天趕來了?”聖逆天對着師父的真身躬身行禮,驚疑地反問道。
“沒錯,你是怎麽想的?”
“師父是怎麽想的?”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你堅持我行我素,走自己的路,就會與所有各種層次的天道形成激烈的對立,就會被天道所抛棄,但這個可以不在意,可以與天抗争,關鍵的是,你這樣做會讓許許多多自認爲可以進入永恒之路的人斷了希望,成爲他們的敵人,到時,你就是所有人的公敵。師父這次來沒有别的意思,隻想聽聽你對這些的看法。”
聖逆天面露堅毅之色,鄭重說道:“師父,我不這樣看。”
實心女憐愛地看着聖逆天,溫柔地問道:“你怎麽看?”
“我已經與絕對寂靜天接觸過,并在絕對寂靜天練成了‘永恒領域’,對絕對寂靜天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所有修煉者的目标就是進入絕對寂靜天,獲得所謂的‘永恒’,而我則認爲,即使進入了絕對寂靜天,也得不到永恒,因爲絕對寂靜天根本就不是永恒的,而是一個死忙之地,決不能去。”
“爲何這樣說?”
聖逆天将太上風叫過來,對太上風說道:“天主,你把在絕對寂靜天的情況對我師父說說吧!”
實心女看到太上風大吃一驚,問道:“你真是太上風?爲何突然變得如此衰老?”
太上風極爲傷感地說道:“教主,你知道我是賈真人下凡,是聖逆天的護道人,我的根基深厚,沒有可能眨眼之間就衰老至此,可這樣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
“是何緣故?”
“因爲瞬移圈将我和聖逆天送進了絕對寂靜天一角,在那裏,時間流速達到極緻,瞬間萬億年,僅僅五分鍾,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太上風說道,“進入絕對寂靜天的人,如果沒有領悟永恒之道,那就會迅速老死。我見勢不妙,立即逃了出來。聖逆天卻沒事,在裏面不僅沒有變老,反而變得更加年輕了,這是因爲他進去之前就領悟了永恒之道,無視時間流速,還利用時間的極速流動練成了永恒領域。他出來前,絕對寂靜天與他進行了溝通,讓他迅速将那些想進入絕對寂靜天的人帶進來,聖逆天沒有答應,便被絕對寂靜天趕走了。”
“聖逆天認爲這是絕對寂靜天在搞鬼,絕對寂靜天爲了維持天道的運行,爲了讓自己‘永恒’,不斷的欺騙那些修煉者,将他們騙進來,然後利用極緻的時間流速,将這些人的生命力剝奪,美其名曰‘合道’,并宣揚‘合道’即‘永恒’,讓後來者源源不斷。所以,曾經進了絕對寂靜天的人無一生還,全部被剝奪生命,成爲了絕對寂靜天天道的補品,當然,也可以說這些人成爲了絕對寂靜天的一部分,因爲絕對寂靜天是‘永恒’的,所以這些人也是‘永恒’的。這就是絕對寂靜天的真相!”
實心女聽得毛骨悚然,嘴巴半天沒有合上。
聖逆天接過太上風的話說道:“師父,就算大家進入絕對寂靜天是爲了永恒,但這樣的永恒大可不必。首先,進入絕對寂靜天之前必須領悟了永恒才不會老死,沒有領悟永恒的人進去不僅不永恒,反而快速死亡。其二,如果領悟了永恒,又何必一定要去絕對寂靜天待着?在哪裏永恒還不是一樣?所以,進絕對寂靜天絕對是多餘的!可以說進入絕對寂靜天百害而無一利!”
“我所追求的道,固然是永恒之道,但此永恒非彼永恒,我的永恒是建立在絕對自由之上的永恒,是不取不舍的永恒,與他人無關。我願意帶領我逆天帝國的子民一起走向這種永恒,最後,逆天帝國自動消亡,大家獲得最大的自由,并永恒存在。”
聖逆天接着對實心女躬身說道:“師父,何處不永恒,請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