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劉小媛才剛剛在西屋呆着,就聽到外面有人進院。
隔窗望去,隻瞧是一婦人領着李月花。
想來那穿着花色棉襖,皮膚泛黃的婦人就是李月花的母親了。
再看李月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恨不得将頭埋到地下去,臉上的妝也擦掉了。
看上去,是被教訓過的。
“唐家的,有人沒?有人在沒?”李母扯着李月花的衣服,站在唐家院子裏大聲吆喝。
劉小媛探着腦袋看去,扯着唐念的衣袖:“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小念,我說的吧,他們肯定會來找你的!”
劉小媛拉着唐念,悄聲道:“要不就别出去了。”
唐念哭笑不得。
“我爸媽都在家,沒事,他們還能吃了我不成。”
說話間,胡芳菲已經掀開簾子露出臉面。
“誰啊?”
李月花原是小河村的,雖然兩個村子合并,但胡芳菲和小河村的人走得不近。
并不認識來人。
胡芳菲不明所以的看着院子裏的李母和李月花。
李母見胡芳菲出來,就立馬笑道:“是唐念母親吧。”
胡芳菲點頭:“你是?”
李母一臉虛笑:“這是我閨女,和唐念是同學,想找唐念看看病。”
胡芳菲頓了頓,村子裏沒大夫,平常也有人找唐念看病,胡芳菲稍稍點頭,便朝着西屋喊了一聲:“小念。”
這罷唐念和劉小媛一道出去。
“李月花?稀罕啊,你怎麽到我家了,媽,你不記得她了嗎?就是之前跑到咱家鬧,說我打她的那個同學,結果根本不是我打的。”
胡芳菲不記得李月花,但經唐念這麽一說,就立即想起來,是有這麽一事。
她恍然大悟的點頭,想到以前那出事情,臉色也沒有那麽好看了。
倒是李母聞言,讪笑一聲,先試打了李月花的胳膊一下:“以前是我家月花不懂事,瞎胡鬧,唐念,月花最近鬧肚子,你要不給她開幅藥?”
唐念頓了頓:“鬧肚子?是真的鬧肚子嗎?”
“是啊,要不我也不帶着她過來,也不是啥大病。”李母說的心虛。
李母早就找人打聽好了落胎的人,專門接私活的,安全又隐秘。
但他們聽說唐家在城裏開了廠子,賺大錢了,就想着坑唐念一筆。
随便開一幅藥,到時候落胎後,帶着李月花來找唐念的不是。
李母打好了主意,她眯着眼睛,又問:“對了,這藥是多少錢呐?”
說着她掏出一個手絹,準備拿幾張零錢出來。
“我可不能随便開藥,這樣吧,讓李月花過來,我給她看看,到底得了什麽病,也好對症下藥。”唐念一本正經的開口,氣定神閑。
“不用!”李母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聲線都拔高了幾分。
胡芳菲都被吓了一跳。
她奇怪的看着李母,這看病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怎麽李母反應這麽大。
李母差距自己情緒誇張,連忙道:“就是些鬧肚子的小毛病,不用看。”
“小毛病,那多喝熱水不就行了,還開什麽藥?”唐念反問。
李月花擡眸,怒視着唐念,想用激将法逼唐念:“唐念,你是不是不會!不會就早說,别在這打腫臉沖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