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阿傑的男孩,不光是胳膊受傷,頭部也有傷痕,看上去,像是被重物砸傷的。
血迹一直從頭部流到臉頰,再加上胳膊上的外傷,所以整個人看上去血迹斑斑,其實傷勢并不重,隻是失血過多。
看上去畢竟吓人。
唐念第一時間清理傷口,給傷口敷藥止血。
因爲沒有太大的傷痕,并不需要縫合,隻需要止血包紮即可。
隻是在進行處理之前,付嬌和霍婉婉就進來了。
當付嬌一眼看到渾身是血的男孩時,整個人臉色當即慘白,血迹沖擊着她的大腦,她當下就害怕的背過身去。
“怎麽那麽多血……”付嬌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渾身不舒服,連帶着頭暈想吐,哪裏還顧得上看唐念的醫術,自己就已經難受的站不住了。
她先一個人出了病房,坐在休息區緩神。
從餐廳出來的徐雲芹見付嬌心神不甯的坐在休息區,面色煞白,她孤疑的看了付嬌一眼:“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付嬌舒了一口氣:“我見不得血,太吓人了,那個孩子渾身都是血,吓我一跳,唐念那個孩子還真的能醫治?”
且不說能不能醫治,一個孩子,見那麽多血,還臨危不亂的站在病房裏幫忙處理傷勢,就是這一點,付嬌都覺得有點本事。
畢竟她是見不得那麽多血的。
現在還有些發暈。
徐雲芹颔首:“應該沒問題,老霍對那丫頭的中醫天賦贊賞頗高,就連我們家老爺子都贊不絕口,不然也不會同意她和靳南的婚事。”
徐雲芹自然是分得清,知道霍鋒和霍正興之所以這麽看好唐念,不僅僅但是因爲婚約在身,而是因爲唐念對中醫學的天賦。
這一點,徐雲芹不會忽視。
徐雲芹順勢坐在付嬌身側,眼尾的餘光看着幾個學徒忙前忙後的給唐念送藥。
她暗暗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有幾分妥協的意味:“唐念這個孩子,也不算沒有優點。”
他們家是開藥堂的,徐雲芹對這些不精通,剛才她看見唐念被陳斌請去診治病人的時候,心裏有一絲絲的松動。
唐念通曉醫學,對他們家也算是有所幫助。
往後嫁給霍靳南,也能幫忙打理藥堂上的事情,隻是徐雲芹内心是矛盾的,她既能看到唐念身上的優點,又不可能忽略唐念的家世。
徐雲芹暗暗歎了口氣:“算了,我看了,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我是說不過他們那些姓霍的。”
付嬌瞧了徐雲芹一眼,徐雲芹都這麽說了,她自然不能再說什麽,隻是笑了笑,道:“姐,這事啊,你拿主意就成,反正我呀,天輝天超兄弟二人以後娶的媳婦,一定要我滿意,不然别想進我們家的門!”
徐雲芹笑了笑,稍稍點頭,沒有說話。
不過片刻,那位婦人扶着自己已經包紮處理好傷口的兒子就出來了,一邊往出走,一邊說着感謝唐念的話。
聽的唐念都不好意思了。
唐念将藥包遞給婦人,安頓好用藥事項,他們才離開。
霍婉婉全程跟着,待人一走,立即揚眉:“舅媽,你剛才看到沒?小念處理傷口的時候?手法可利落了。”
付嬌虛笑一聲,她根本就沒進病房看,隻是虛點了一下頭,算是和霍婉婉承認了唐念的醫術。
給阿傑處理包紮傷口,就費了不少時間,現在已經快一點半了,午休肯定是沒時間了。
唐念便跟着陳斌收拾着草藥,霍婉婉在一旁幫忙,打發了一會兒時間,片刻,他們二人就動身去學校了。
徐雲芹和付嬌還待藥堂。
付嬌想起一件事來,便問:“對了姐,那俞小姐那邊?昨兒夜裏,俞小姐還有打電話問了阿南的消息,看樣子,應該是有些中意阿南。”
霍靳南當着俞白雪的面,親口說了未婚妻的事情,讓俞白雪不服氣,抑或說是氣憤,不信有人能比得過她。
這才不甘心的又和付嬌打聽了霍靳南的消息。
付嬌拿不定注意,故而又問了徐雲芹一遍。
說起俞白雪,徐雲芹的眉頭當下就皺了起來:“她不行,我正想和你說呢,那個女孩簡直是拿鼻孔看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可受不了。”
當時見俞白雪的時候,俞白雪的态度就讓徐雲芹有些不滿意,現在既然不打算摻和霍靳南的事情,自然也就有什麽說什麽了。
付嬌點頭:“那俞小姐家境優越,脾氣是有些大,姐,你要是覺的不成,那我可就提前下手,給天輝物色了。”
付嬌覺得俞家家底好,要是能搭上俞家,那對他們徐家也有幫助。
之前光顧着考慮霍靳南了,一直以爲霍靳南到了結婚的年紀,可現在想想,霍靳南上大四,是因爲跳級,說起年紀,比他們家那兩個兒子也大不了多少。
徐雲芹聞言,詫異的看了付嬌一眼,随後笑着點點頭:“這……你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