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磕的讓她眉頭緊皺。
霍靳南身子站的穩,唐念撲進他懷中以後,他順勢的擡手擁了上來,唇畔帶笑:“丫頭,想讓我抱你就直接說,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小臉撞疼了吧。”
“……”
唐念一臉黑線:“不是,我……”
算了,好像也解釋不清楚,她黑着一張小臉,揉着鼻子,沒好氣的拿一根手指在霍靳南的胸膛上戳了戳:“怎麽這麽硬?疼死了。”
霍靳南唇角的笑意淺淺散開,帶着幾分戲谑:“還有更硬的地方。”
“什麽啊?”唐念下意識的出聲,擡眸,就對上了霍靳南那雙似笑非笑的深眸。
她空氣窒了兩秒,臉頰兩側瞬間爆紅,她氣急,又帶着幾分少見的嬌羞,擡腿踢了霍靳南一腳:“我去分草藥!”
緊接着傳來幾聲低醇爽朗的笑聲:“我說的是拳頭,丫頭,你臉紅什麽?還是咱倆想的不是一個地方?”
“我……”
唐念腦子發懵。
難,做人太難了。
她氣急敗壞的瞪了霍靳南一眼,一張小臉紅的像是煮熟了一般,她什麽都不說,如果她說了,隻會越描越黑。
她氣鼓鼓的搶過霍靳南手裏的藥方,蹲在了黑土地旁找草藥。
霍靳南的步子漸近,從後敲了一下唐念的小腦袋瓜,玩笑之後,這才進入正題:“丫頭了,現在我領會了我爸口中,你的天賦了,這方子,不論是草藥搭配還是用量都極好,我是瞧不出什麽毛病。”
被誇贊的唐念,臉色這才好些,她拿着草藥:“南哥,你再誇我,我就驕傲了,我先去試試怎麽煉制藥膏。”
霍靳南點頭:“需要什麽草藥和我說,我給你拿,一會兒我去找你。”
說着,兩人都各自離開空間。
唐念将拿出來的草藥先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就去找胡芳菲要鍋子。
這事,她一點沒瞞着胡芳菲。
“提煉藥膏?小念,能行嗎?你說的那個藥膏,真的能祛痘?我見那李美美一臉的疙瘩,吓死人了,她媽也天天念叨,想着偏方的給治,這好好的一個姑娘,弄的多難看。”
“媽,我不确定,到時候如果李美美願意用,咱們可以給她試試。”正好也看看效果。
“肯定願意,就前幾天,我還聽你舅媽說,那李家,用鍋底灰,給李美美臉上抹呢。”胡芳菲繪聲繪色的描述着。
“鍋底灰……”
這還真能想得出來。
唐念輕咳一聲:“我先試試,要是能行的話,咱們也可以分罐,拿到市面上賣。”
自從自己閨女會給人治病以後,胡芳菲就已經無條件的相信唐念了。
她知道自己閨女,本事大着呢,而且這祛痘膏,歸根結底,還是用的中醫底子。
所以胡芳菲并沒有懷疑,她有求必應,唐念需要什麽材料,她都去找。
沒有的,就去買。
廚房不光一個竈火,唐念在其中一個鍋子煎煮提取,胡芳菲則是在另外一個竈火準備午飯。
小火先慢熬一小時。
不過一會兒,這藥的味道就已經飄出來了,是濃郁的中藥味。
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這中藥味都十分嗆鼻。
唐德強聽胡芳菲說了這件事情,他聞着刺鼻的中藥味,蹙眉:“小念,能把藥煉成膏狀?”
唐念笑了一聲:“當然可以啊,媽以前也打過漿糊或者打過粉條吧?雖然不是一個意思,但也差不多,這膏狀,是可以煉出來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麽樣。”
畢竟唐念沒有專業的提取儀器,她隻能用最普通的辦法提取,又特意加了黃丹。
這種方面的問題,他們都不懂,問了幾句,也就不再問了。
“如果念念做的這一款祛痘膏有效的話,就是一個不小的商機。”
從商的霍靳南看問題,自然比唐德強和胡芳菲更長遠一些。
唐念笑着揚眉,可不就是,她做祛痘膏可不是隻爲了在村子裏賣一賣,她沖着霍靳南豎了大拇指。
一家子哄堂帶笑,伴着濃郁的中藥味,吃完了午飯。
午飯後,霍靳南和唐念一塊待在廚房研究膏狀體。
唐澤對這方面是一竅不通,他隻是期間進來兩趟。
一共提取煎熬了四次,鍋子裏的精華藥汁,就已經成固态了。
“丫頭,這樣恐怕還不行,要不我回藥堂一趟,拿罐凡士林。”霍靳南單手撐在竈台邊,視線落在唐念的後腦勺處。
唐念沉吟幾秒。
霍靳南的提議不錯,但太麻煩。
唐念盯着鍋子裏固态藥體,思慮了好一會兒,她看着家裏可用的材料,半響,才道“暫時不用,我先用香油。”
說着唐念将香油倒入。
倒入香油以後,又溫火熬了一會兒,就出了細膩的膏狀體。
但味道方面,仍然是重要刺鼻。
唐念找不到花瓣,隻得提取一定劑量的香水,又不能讓香水的劑量影響到祛痘膏的發揮,她以五比一的比例,提取了香水劑量,配入了藥膏内,混合藥膏溫了小半個時辰,小半鍋的藥膏體就算是成了。
至于藥效,唐念的配方沒有問題,劑量也沒有問題,就是在煉制藥膏的時候,或多或少會因爲沒有專業儀器,影響一些,但整體的藥效,應該不會變。
至于最終效果,還要找人試了才行。
因爲是醫藥祛痘膏,對人臉造成過敏和副作用的幾率幾乎沒有。
隻有有效和無效,兩個效果。
無效,也不會引發原本痘痘的嚴重性。
“成了。”霍靳南眼底透着幾分驚訝,他輕緩出聲:“丫頭,有時候我真想敲開你的小腦瓜看看,都裝的是什麽東西,真是奇了,你這個藥膏粘稠度别說,還挺不錯,摸上去,也很溫潤的,味道,有點像玫瑰,還有香根草的味道。”
“南哥,你鼻子真靈,這麽淡的香根草味道,都聞出來了,看來南哥,對香料也有了解?”唐念黑白分明的眼瞳眨了眨,稀罕的問出聲。
霍靳南搖頭:“以前認草藥的時候學了點皮毛的。”
唐念笑着點頭,也不刨根問底的追問,她忙着将藥膏裝罐。
她在家裏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出一個已經用完洗衣粉的罐子,她問了胡芳菲,得了胡芳菲的應聲,才将藥膏先放在了清洗幹淨的罐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