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的運氣很不錯,能在這場災難下,找到一個安全的容身之處,所幸選擇安全位置生長了一棵參天古樹。
這棵古樹明顯有着很奇特的地方,散發出來的氣味非常濃郁,能有效的掩蓋幾人身上的味道,避免視力不太好的喪屍追蹤。
言木木又探測了下,在森林活動的喪屍,發現它們都對古樹所在的位置,有意識的都在避讓。
能讓沒有理智的喪屍抗拒靠近的植物,說不定也能控制喪屍病毒的繼續蔓延,可以讓木系隊員們進行研究。
言木木把能量光槍收入空間,又給潘文凱發了個信息讓他提前做好安排,然後抓了些泥巴摸了下臉,就跌跌撞撞的向古樹走了過去。
“對不起,這裏已經有人了!”
陌子桑握着長矛一臉警惕看着,突然闖入她們地盤的女人,沒有同伴,沒有武器,也沒有攜帶任何食物。
但是她能獨自一人安然無恙的走到森林深處,這就可以肯定,她并不是一個普通人,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下,來自同類的危險同樣也很大。
“這裏安全,我想在這裏休息一晚,恢複好體力就走,可以嗎?”
言木木先掃了一眼靠着樹幹,打呼熟睡的兩對男女,然後才看向這個一臉疲憊,卻警惕着她的女人。
這個五人組合挺有意思的,兩對男女的身體戰鬥力很弱,而這個帶着濃濃黑眼圈的女人,卻是這個組合裏的戰力擔當,一個勤快王者,帶四個青銅米蟲!
“讓你休息可以,但請你不要靠近我的朋友,就在那個位置。”
陌子桑給言木木指了下,距離古樹還有三米左右的位置,她雖然同意了言木木的請求,卻也直接表露出她的防備。
在這個病毒肆虐醜惡人性暴露的環境下,對陌生人的防備心是最高,卻又無法做到真正的無情。
“好,謝謝你。”
言木木走到指定的位置做下,這個星球的災難已經發生到第五年,還有願意給人提供幫助的已經不多。
對那心安理得睡成死豬一樣的男女,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感興趣的面前這個,能用長矛殺死五級喪屍的憔悴女人,和這棵讓喪屍避讓的古樹。
陌子桑看了眼很配合就坐在離她不遠處的女人,雖然臉不太幹淨,但那一身衣服卻是挺幹淨的。
有些不自在的撥弄了一下頭上雞窩似得短發,她已經有大半月沒有換衣服了,僅有的幾套衣服,都給妹妹和堂妹分去換洗。
爲了他們四人的安全,她已經好久都安心睡一個好覺,整理自己個人衛生,就連一頭長發也用刀割成狗啃一樣的短發。
“已經有救援隊伍到達星球,你知道嗎?”
言木木看着忙碌處理完喪屍,又靠近大樹坐着休息的女人,森林的視線雖然不太好,但空中飛行器來回飛行的聲音還是能聽到的。
而且潘文凱已經讓戰艦在空中巡航,對這個星球各個區域,都發出了救援的通告,很多幸存者都積極配合救援,像眼前這個不爲所動的真是少見。
陌子桑環抱着的長矛,選擇坐在言木木幾步遠的地方,打結劉海下一雙眼睛半眯着,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困倦,可是薄薄衣料下面肌肉卻是稍稍繃緊了,防備着随時有可能出現危險。
聽到言木木詢問後,才擡頭望了下被樹枝遮掩的天空,在聽到空中傳來的動靜時,眼裏出現了暗幽的波動最後又回歸平靜。
“知道!”
知道這兩個字,包含了太多的負重,她上輩子死于喪屍病毒爆發的第十年,不是死于病毒感染,也不是死于喪屍口中,而是死于整個星球被毀滅。
而毀滅她們星球卻是同一種族的人類,她們這些在大災難下掙紮求生的幸存者,就被無情的當成太空垃圾給清理幹淨。
那些本應該是對她們救援的同族,卻成了徹底毀滅她們的元兇,在經曆過了那樣的絕望後,讓她已經不再抱有期望。
言木木不由的挑挑眉,這個反應冷淡的有些不正常,像是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知道可以獲救至少也會高興激動一下吧。
對方似乎沒有要繼續和她聊天的欲望,言木木也就沒有再找話題,負責的區域還有皮皮和藍毛幫着清喪屍,等睡覺的那幾人醒來之後,她就可以研究這棵大樹。
森林的夜晚來的有些早,夜間出沒的野獸,有它們的生存方法,而這棵大樹雖然能讓喪屍避讓,卻無法讓那些野獸避讓,夜晚正是它們狩獵覓食的最佳時期。
野獸的吼叫聲把一直熟睡的幾人給驚醒,然後言木木這個進入别人地盤的人,就不受人待見了。
“姐,她是誰啊,你怎麽随随便便的就讓陌生人到我們的地盤來?”
陌子清一臉嫌棄的打量着言木木,除了衣服完整無損,身上就一無所有,她這樣的窮困人就不應該進入她們的地盤。
“她隻是路過,在這裏休息一晚就離開。”
陌子桑站了起來解釋了下,上輩子她是獨自一人面對災難的,男友,妹妹,和堂妹兩口子,都很早的就死于喪屍口中,這輩子她不想失去親人。
所以哪怕會更加辛苦,這場逃亡之路她也選擇和他們一起走下去,哪怕最後一起毀滅,她不在愧對父母的囑托。
“堂姐,你沒有忘記,上次也是有幾個路過的人,想在我們這裏休息,結果,他們是想殺了我們搶物資,你最好不要再被亂發好心。”
陌子顔說完之後,從包裏掏出了四把手槍,睡覺的是一人分了一把,很有幾分不滿威脅的味道,就怕她堂姐亂發善心,把珍貴的食物來出來分享。
“都别說了,子桑你先休息,晚上我們守夜。”
司徒炀不嫌棄女友的髒亂,一臉溫柔男友的摸了摸她的頭,讓辛苦守了一整天的她,先去休息一會。
“好。”
陌子桑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需要,笑着點了點頭把長矛交給男友,就走到古樹下坐了下來,靠在樹幹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