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已經腫大的細胞開始在壞死,随着她的猛烈運動,來回的在空中擺動着,那感覺就好像不是她的手臂,就是一截空衣袖一樣。
這種痛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的,看來言木木不僅僅是對别人兇殘,對自己也是能狠得下心的,言木木并沒有留時間給韓仁平緩沖。
趁你病要你命,身形驟然加快,直接追着韓仁平就去,她的鞭腿有破空聲,不僅度快,而且毒辣,隻要抽上,就是會挂傷的重擊。
韓仁平絲毫不敢怠慢,向側身一閃,擡腳就迎了上去,他們的速度都很快,就在兩腳快要相遇的那一瞬間,言木木卻陡然将腳收回去了。
她的招式像是演練了無數次,身随心動想收就收,那鞭腿竟硬生生的定在了一點,然後突然如蛇出擊一般,反向抽了回來。
同時一側身,飛速的換腳就是一擊猛踢,韓仁平卻來不及收回已出的招式,應該說他比言木木老實的多,沒有那麽多的兵不厭詐。
以傷換傷的硬生生的受了言木木的這一擊猛踢,又打出一拳在言木木左肩頭上,隻聽嘭的一下,兩人的身形都有些站不太穩。
兩人之間的距離身也就三米左右,勝敗隻需要幾招就能定下,言木木不退反進,她向前迎着韓仁平的拳,轉身就是一記回旋踢,出腳如電,大有雷霆萬均之勢。
韓仁平躲閃不及,這一腳正正好好踢在了他的背上。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讓他臉上發白,強忍着疼痛轉身提步,又踢出了一記重踢,威力不可小視。
言木木在如此近距離也躲不開,不過她藝高人膽大,腳尖一點身形飛退,狹路相逢勇者勝,兩腳相遇在這一瞬間。也是等待着那一刻的來臨。
都在準備各自的最後一招。言木木沒有多猶豫,猛然向前沖了幾步,跳起來對着韓仁平就是一腳,韓仁平也沖起來跳起來與言木木對腳,言木木骨折的右手。
跟奇迹般恢複行動能力,以幾乎不可能的姿勢對着韓仁平的下巴就是一擊勾拳,而韓仁平的拳頭也是往言木木臉上奔去的。
隻是言木木突然裂開嘴對他詭異的一笑。讓他忍不住的手一抖,攻擊力量就下降了一大半,隻聽嘭的一下,言木木落地身形不穩,晃了幾晃的跌落到溝裏。
而韓仁平則是被言木木的一腳,加一拳,直接打飛到溝裏,嘴角的血水冒着泡不停的流了下來,兩顆帶血絲的牙齒,飛出來落溝裏的泥土上。
白生生的還挺好看了,當然言木木也好不到哪裏去,同樣是嘴巴裏面一片猩紅,褲腳上也全都是血,衣服上也被弄的哪都是。
比賽到達這個地步,其實已經可以宣布結束,可是這次比賽就是缺少宣布結束的人,于是,不起來的兩人,又開始在溝裏匍匐前進移動着。
等能夠得到對方,能出拳的出拳,能出腳的出腳,很顯然言木木對自己腿的保護,是有先見知明的,這速度占優勢不說了。
攻擊的距離也比手臂長占優勢,韓仁平的一拳到,她都出了兩腳了,她廢了一隻腳,那他就廢了兩隻手,一換二,怎麽都不會虧本。
言木木的動作一樣的兇狠,力量爆發的風格從未改變,啪的一聲響徹全場,韓仁平一隻手臂的骨頭,都裂開割破皮膚,暴露在外面了。
就在這一刹那,言木木根本沒有猶豫,擡腿直接落在他攻擊而來的拳頭上,又是啪的兩聲暗響,言木木的腿的骨頭,韓仁平手臂的骨頭都應聲碎裂,
一時間看觀看的同學們,都被那骨碎的聲音,弄的牙發酸,身體忍不住有些打冷顫,這兩人也不存在殺父殺母的生死大仇呀,用得着這麽狠嗎?
一場精彩的對戰比賽,最完美的落幕,應該是有始有終的精彩呈現,而不是前半場精彩的讓人心髒都要爆炸,而到要結束時,畫風卻突變的不堪入目。
現在完全變成了,傷殘智障人士的死磕對抗。那鼻青眼腫,斷腳又斷手,血混雜着泥巴糊花的兩張臉,真的是很倒胃口。
“咳咳咳,隊長,咳咳,你傷的這麽嚴重,咳咳,還是盡快認輸,好去治療吧,咳咳咳......”
韓仁平胸腔悶疼的不停咳嗽,眼睛卻十分心疼的望着,遠處的那兩顆大白牙,這是他的原生牙呀,多麽的亮白健康,現在就那麽悲慘的掉在泥土裏。
他說話都感覺關不了風,現在他是徹底的了解,他爸說過女人不好惹,這句話的真意了,心狠手辣比他這個大男人,還要能抗的住,放得開,讓身爲男人的都倍受壓迫。
“哼哼,咳咳咳,呸,有本事你現在過來試一試,咳咳咳,看我還能不能弄倒你,咳咳。”
言木木同樣是有内傷壓不住咳嗽,躺在泥巴上說話時舌頭頂到牙齒,清楚的感覺牙齒有些松動,真怕太用力的呸,會把她牙給呸掉了。
就近輕輕吐了口帶血腥味的唾沫,來表示她對韓仁平的不屑一顧的呸。幸好她平時多啃骨頭,多補鈣的,不然她的牙下場也和韓仁平的一樣。
雖然她是斷手傷腳不能動彈了。可看韓仁平那慘樣,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兩條腿,兩手臂都被她踢骨折了,牙掉了就是有缺損了。
真該要認輸也是該他認才對。至少她的身體現在,還沒有殘缺,不管廢掉的手臂還能不能再使用了,這會是還完整的挂在身體上的。
以後再是遇上打比賽場,還是要事先找個人做裁判,這沒有找裁判還是有點煩,這麽拖時間,也是很讓人痛苦的好不好,也不知道她這場比賽是爲什麽而戰的!
“隊長,我們都認你當隊長了,你就不要繼續堅持,女生不應該太逞強,會惹人讨厭的。”
他渾身上下都好疼,昨天到現在因爲臭氣,都沒有怎麽吃東西,現在肚子也餓的直叫,爲什麽隊長就是這麽的耐抗,她就不能嬌弱一點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