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都已經是晚上的9點過,雨菲沒有回來,應該還在鼎天大樓,HQ1—22班的成人禮舞會,并不會因爲她和金戈的缺席就取消。
或許會受幾分影響,但并不會有所改變,就如同那句話,誰離開誰地球還是照樣會轉動。人生中重要的成人禮舞會,應該有儀式,有笑聲祝福。
而她笑不出來,所以就不去掃大家的興,金戈的離開隻是在她的心低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迹,無關風月,隻因爲她心低有愧疚。
今晚也本該是金戈的成年生日,她還特意做了一個護身符送他。隻可惜,她還沒有來得及送與他,就生了變故,把護身符放入多維空間。
打開光腦進入文字編輯界面,指尖在光屏上寫下。
‘金戈,想對你親口說聲對不起,對你雖然滿懷愧疚,卻隻後悔沒和你一同離開,或是陪同你一起承受傷害,還有,生日快樂!’
指定發送到那灰色的聯絡信号,即便對方不可能接受到,她卻想要要自己安心一點,很有些看不起自己,既然都做下了缺德事。
就不應該企圖良心安穩,尤其,她對強了别人這事,還不是全程悔過,拿出梵音笛橫在嘴邊,一首生日快樂的音符,斷斷續續循環的吹奏着。
是對牽挂人的祝福,也是她以後要堅守的信念。以後每年的6日,7日,都将是她永遠銘記的日子,卻不會有慶祝的日子,直到他平安的歸來。
林雨菲結束了班級的成人禮舞會,就立馬趕回小樓,木木和金戈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她什麽忙也幫不上,隻能幫木木安排好班級的事物。
進門就看坐在沙發上言木木,吹着的歌曲流露出無限的傷感,慢慢的走了過去,伸手給了她一個緊緊的擁抱,安慰的話顯得太過蒼白。
改變不了什麽,所以,也無需多說什麽,隻要讓木木知道,她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她這個朋友陪伴着她,哭也好,鬧也好,她都會一直陪同。
“回來了,今晚班上的舞會都還順利嗎?”
言木木接受到雨菲給與的溫暖,收回梵音笛,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願讓雨菲跟着一起擔心。
“嗯,一切都很順利,大家都很擔心你。”
今天晚上的成人禮舞會,還是很以往一樣都順利進行,隻是舞會的氣氛有些壓抑,少了以往無憂的歡快。
“雨菲,下個月,班長職務正式交由你。”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她擔着班長的名,雨菲幹着班長的事,隻因爲班長有格外的學分加成,學分是擔心她學分不夠,不能順利畢業。
而現在學分對她來說,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她需要有更多的時間,來改變充實自己,鍛煉提升自己,讓她的未來具備去,搜尋星際各個星球的能力,這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還是萬分艱難的。
“木木,你當着就好,班上有什麽事情,我幫你完成就是了。”
“雨菲,現在我的人生背負着金戈的生命,已經不能由我随心,我沒有多餘的心力顧及班級同學,所以,即便是挂名班長。
我也不能再當,這是對同學們負責,而交給你,我最放心,班上的同學也都會支持,雨菲幫幫我好不好?”
“好,我接受就是了,金戈的事情你别全怪到自己的身上。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即便不是他,也會有其他同學受傷害,如果讓我選擇,比起木木受到傷害,那麽我甯願受到傷害的是他。”
人性本來就帶有自私,林雨菲心裏慶幸好友平安無事,其實木木也不算無事,比起身體的傷害,木木的内心一定是難的。
現在的她看起來正常無異樣,可那雙沉靜的眼睛,讓人看着很心疼,剛剛成年的木木,本應該肆意的笑,享受随意自由的學習生活。
而不是現在這樣,背負上生命的沉重,那個會暢快歡笑的言木木,在金戈被劫持之後,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見了。
“别擔心,我并沒有怪在自己身上,他是因爲我而不見的,所以,我才應該更加的努力,讓自己有能力去把他找回來,你說,我還能把他給找回來嗎?”
言木木問的聲音很輕,帶着一絲小心翼翼。
“一定能的,木木是被大神點化的,自然是最厲害的,有大神保佑金戈,我相信你一定能把他給平安找回來的。”
“可是,雨菲,我很害怕,我怕我的努力不夠,我怕我的能力不足,我還很怕他等不到我去找他......”
她害怕自己沒有那麽堅強,背負不起一條年輕鮮活的生命,害怕這一次的失去,就變成永恒離别,害怕看到打上死亡印記的聯絡信号。
“不會的,不會的,就金戈同學那樣的懶屬性,又不愛到處亂走亂動的,一定還是喜歡坐着就不動了,等着你去找他給接回來了。”
“對,他那麽懶的動,我一定能找到他的。”
“恩,他要是一直不回來,就等畢業,我們一起坐宇宙戰艦,找遍星際每個星球,肯定能把他給找出來的。”
“好,我們一起。”
原本感覺冰冷無比的夜晚,因爲有了雨菲的陪伴,和她給與的這份溫暖安慰,讓言木木沖破困境的力量,變得堅定起來了。
而言木木不光獲得朋友的支持,也得到了家人的理解,她的成人禮宴會被言學唯給取消了,讓她不用強顔歡笑的,去面對周圍的那些關心。
家人們沒有安慰,沒有開導,隻是默默的陪伴着她,給與她足夠個人空間,讓她可以好好的去調整情緒。這讓她很感激身邊還有關心她,愛護她的家人朋友。
沒有什麽困難是不可以沖破的,她要相信有奇迹的發生,就算沒有奇迹,她也要努力的創造出奇迹。
隻要那抹灰色的聯絡信号還在,她就沒有放棄的理由,即便這成爲她今生都不能放下的執念,她也接受這份因果,佛系人生不能如願,那麽她願畫地爲牢,隻囚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