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在道教之人心中,就是道家的武林聖地,和有禅宗祖庭之稱的嵩山少林寺齊名。
在天下間衆多武林人士心目中,有着泰山北鬥般的地位與聲望,乃是無數江湖高手争相仰望的對象。
“北尊少林,南崇武當!”
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武當山,坐落在湖北境内,又名太和山,仙室山。
背倚蒼茫千裏的巴山,面朝碧波萬傾的丹江水脈,乃是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
傳聞曾有古仙人居之,餐風飲露,采霞練氣,得道成仙的傳說。
當然更多的,是武當山有着曠世難見一見的風水格局,這或許就是,武當選址在這裏的原因。
武當,本就是繼承道教一脈,對于風水堪輿,星象易數,都有着非凡的研究。
武當創派祖師張三豐,學有所成,遊曆天下至此。
終見武當山的風水格局,宛若龜蛇,相互糾纏,伏卧在浩瀚蒼茫的大地之上,現出玄武之相,有着悠悠不盡,綿長不絕之意,頓時有感而生,在這裏創立了武當派,也讓後世武林,多了無數武當,忠肝義膽,俠骨柔情的傳奇故事。
而武當的崛起,也多是靠這位創派祖師之威名,張三豐壽長悠久,冠絕數代。
年少之時,就已成名,武功高強,在江湖已是少有敵手。
創立武當後,更是潛心修煉,武功更加高深莫測,幾近天下無敵。
沒有和張三豐同一個時代,是你的幸運!
和張三豐同出生在一個時代,是你的不幸!
你永遠也無法想象,有着張三風的武當,那是多麽的強盛和風光,甚至将少林千百年來的聲威,都蓋壓了下來。
身處張三豐同一個時代,簡直是一種悲哀,張三豐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神仙中人,不光武道通天,就是壽命也是無人能望其項背。
武當從稚嫩到成長、崛起!
生生在張三豐手中,照拂了一個世紀之久!
一個世紀,你能想象麽?
多少青春年少,都以垂垂老矣,無數風華絕代,都已化爲一地黃土
正是有着張三豐的坐鎮,武當才有了黃金發展期,得以廣收門徒,傳承一代又一代,這才在短短百年之間,不論是實力,還是聲望,都達到了和少林,平起平坐的地步,可以說武當能成爲武林的泰山北鬥,張三豐的功勞,占了九成!
而如今,武當早已有些沒落,不光真武劍和至寶太極拳經被日月神教搶走,就是門下弟子也陷入青黃不接的地步,除了沖虛這個支撐場面的高手,不時跟在少林後面,籌謀劃策外,早已見不到多少高手行走江湖,甚至年輕一輩連一些可以扛鼎的高手都沒有,當真是聲名一日不如一日。
來到了武當腳下,望着巍巍武當山,秦嶽莫名的感歎,在強盛的勢力和無敵的實力,終究也會有消亡的一天,如果不能長生不死,一切不過如過眼煙雲,既然自己能得到這大罪惡系統!
長生不老,也是秦嶽的主要目的之一,如果連長生都不能,空憑人生百年歲月,又如何能去追求無際無限的至高之路?
秦嶽可從不覺得,自己是命定的主角,在秦嶽的心中,他或許隻是一個得了奇遇的小人物,而這種奇遇的機會,在浩瀚無垠的宇宙中,或許正在時時刻刻發生着。
漫長的生命,才是一切追求的起點,連長生都做不到,又談何追求?
秦嶽看向了武當山的目光,也漸漸冰冷了起來。
真正的計較起來,武當和秦嶽并沒有仇怨,但奈何沖虛和方證,爲了維護正道泰山北鬥的地位,卻要和自己過不去。
在秦嶽的字典裏,和自己過不去的,那就是敵人!
都是需要鏟除的對象。
既然你要維護武當泰山北鬥的地位,那我就先毀了武當,看你千般費心費力的維護,有何意義!
秦嶽背負着雙手,邁步踏上了武當山的台階,三步一跨,五步一躍,如蜻蜓點水般,身形掠過了長長的石階,來到了半山腰,武當派的山門前。
武當的山門,是一塊由高一丈,寬兩三丈的巨大石頭,雕刻而成的界碑,屹立在石階的一旁。
武當,兩個鐵畫銀鈎,飄渺仙韻的赤紅色大字,镌刻其上,入石三分!
如果,這是用深厚的内力寫就,那書寫着兩字之人,武功隻怕是深淵莫測,凡人已經不足以形容,估計也隻有張三豐有這個可能辦到了。
“來者止步,這裏是武當山重地,如沒有要事需要禀報,就快快下山去!”
兩個守在山門口的青年道士,一身相同的青布道袍,頭紮發髻,腰間懸着長劍,隻是樣貌均是普普通通。
一人消瘦有些黝黑,另外一人則身形有些微胖,而伸手擋住了秦嶽的去路的,正是那個有些微胖的青年道士。
那胖道士盯着秦嶽看了一陣,臉上終于透露出了一絲煩躁和不耐之色,也不給秦嶽說話的機會,便要強行驅趕着秦嶽,趕下山去。
這也怪不得胖道士不耐煩,守門本就不是個好差事,沒什麽油水好處不說,還耽誤練功,胖道士在派内沒有後台,得罪了人,這才被派來看守山門,内心的火氣,自然小不了。
秦嶽也終于享受到了閉門羹的味道。
可惜,秦嶽并不是來武當拜見的,他是來殺人的,又何必在意吃了這閉門羹呢!
秦嶽身形一動,沖上前去,在兩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寬大的手掌已經勒緊了兩人的脖子,将兩人提在了半空中,兩人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劇烈的掙紮着。
可惜,秦嶽的手如同堅硬的鐵箍般,紋絲不動,任憑兩人如何掙紮都是徒勞。
“垂死掙紮,我會下山去的,不過那得是滅了武當之後,你們就先去吧!一會就有更多的人,來陪你們了!”
舉着兩人,秦嶽冷冷的一笑,掌中突然加力,扭斷了兩個青年道士的脖子,随手将兩人的屍體,如同垃圾般丢在一旁。
跨過了山門,秦嶽繼續向武當之上行去。
剛才擊殺兩人的動作之快,不過在須臾之間,根本沒有給兩人任何報信的機會,所以武當上下,還蒙在鼓中。
根本不知道,秦嶽這殺神,已經進了武當派内!
一路直上紫霄宮!
凡是身穿道袍的道士,秦嶽都不手下留情,統統斃于掌下,不過并沒遇見什麽高手,大多都是武功三流的水準的小道士。
當秦嶽快要來到武當山峰頂,到達紫霄宮大殿的時候,他屠戮武當的行爲,終究被發現了,盡管秦嶽根本就沒有想着要掩蓋行迹,隻能說現在的武當太弱了!
金鍾一響,武當弟子,不管身在武當山何處,隻要聞得鍾聲,都必須趕回門内,應對外敵!
這是武當派的規矩!
聽着激蕩的鍾聲,秦嶽淡然的一笑,背負着雙手,多時不見的驚鴻刀也懸在了腰間,氣定神閑的,站在紫霄宮門前的廣場上。
對面的武當弟子,正在源源不斷的從四處趕來,彙聚到紫霄宮,手持長劍,皆是神情嚴肅凝重的望着秦嶽。
不知,此人是誰!
莫非,這就是外敵?
隻有一個人就敢擅闖武當,不知道武當是什麽地方麽?腦子燒壞了吧!
終于,武當一方來了一位重量級的人物,乃是一位身材瘦長的老道士,身穿太極八卦道袍,長發束起,頭插玉簪,兩鬓斑白,眼神卻是神采奕奕,顯然是内功修煉,有了一定火候。
老道士顯然很有威望,在武當弟子心中地位很高,一衆青年武當弟子,自動給那老道士讓開了一條路,老道士走到了衆弟子之前,和秦嶽面對面,相視而立。
“在下,武當派誠虛道人!閣下究竟是何人,爲何侵我武當,無故屠殺我武當弟子?”
那名爲誠虛的老道,聲音中正洪亮,在整個宮門廣場上,久久回蕩着。
“我是誰?真不知,說你們是無知,還是無畏!你們連我是誰,都不打聽清楚,還想着聯合正道來對付我?”
秦嶽的表情有些怪異,他以爲武當要對付自己,必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音容相貌,可看如今的狀況,顯然武當一派并不知道自己是誰,真不知是自大,還是愚蠢!
這麽一說,誠虛老道就立即是知道了,對面之人是誰!
不由悚然而驚,心中更是驚訝無比!
眼前之人,就是罪門之主,秦嶽?
武林中新崛起的大魔頭,竟是如此的年輕,看容貌也不過是二十多歲,将近三十左右。
誠虛老道稍顯懷疑的看着秦嶽,江湖傳聞任我行擔任罪門護法,是因爲敗給了門主秦嶽,這才被折服,心甘情願的加入了罪門。
而後來,任我行也沒有出來辟謠解釋,江湖上都以爲其算是默認了!
心中不由,對罪門之主的評價更高,甚至高到了和東方不敗平起平坐的地位。
如今見到了罪門之主的真容,誠虛老道又開始抱着懷疑了。
“憑他這麽年輕,真的有那般武功,能降服任我行麽?”
誠虛那疑惑的表情,秦嶽都看在眼裏,也大概猜到了誠虛在想什麽,不過秦嶽有和他解釋的必要麽?
就像大象和螞蟻,大象永遠也不需要和一隻螞蟻去解釋什麽,因爲它們本就不再一個世界。
秦嶽慢條斯理的抽出了腰間的驚鴻,這意味着一場血腥屠殺的開啓。
“殺!”
長刀一展,力劈華山,秦嶽的身形,随着睥睨縱橫的長刀而去,劈向了誠虛老道。
雖然久未曾施展刀法,但錦衣衛世界,十幾年如一日的苦練,早就将用刀化爲了身體的本能。
秦嶽的刀法,極其普通,隻有掃、劈、撥、削、掠、奈、斬、突等八式基礎。
但此時,在秦嶽一身大成強橫的易筋經真氣,催動之下!
當真是又疾又快,勢大力沉,有着斷山裂石之威。
刀光輪轉間,已經和誠虛老道,對了幾招,刀身上蘊含的霸道無匹的真氣,将誠虛老道的劍,打的叮當作響,最後一招更是将誠虛老道連人帶劍,一起劈飛了出去,可見秦嶽刀上,力道之雄猛!
誠虛老道淩空飛起,摔倒在地,頓時口吐鮮血,右手不停的微微顫抖,連手中的長劍,都拿不穩了。
“衆弟子,布真武七截陣!今天誓要鏟除這個魔頭!”
誠虛也是幹脆果斷,見不是秦嶽的對手,也不再強上,而是吩咐門人弟子,布下了武當這一門絕世大陣。
“好,傳聞這真武七截陣内的,七套武功分别行使,固然是各有精妙之處,但若二人合力,則師兄弟相輔相成,攻守兼備,威力便即大增。若是三人同使,則比兩人同使的威力又強一倍。四人相當于八位高手,五人相當于十六位高手,六人相當于三十二位,到得七人齊施,猶如六十四位當世一流高手的合擊之力!被稱爲“天下第一陣”!我到要看看,這張三豐留下的陣法,究竟有沒有那麽神奇!”
秦嶽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撲向了武當的衆多弟子。
衆多武當弟子,雖驚而不亂,七人一組各自施展着一套套的精妙武功,顯然是對真武七截陣有着巨大的信心。
首先就有七位弟子默契十足,布成了真武七截陣,顯然是平時多有演練,真武七截陣一成,這七位弟子就悍然迎向了秦嶽,将誠虛擋在了身後。
秦嶽被圈入真武七截陣之中,交錯縱橫的淩厲劍光,或刺,或撩,或截,或點,或崩,或削,或壓向秦嶽渾身上下,各處要害死穴殺來。
一時間,竟然讓秦嶽産生了避無可避的錯覺。
幸得秦嶽也不是普通的高手,輕功施展到極限,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各種淩厲的殺招。
長刀一抹,縱橫劈斬,刀蕩四方,秦嶽也開始了反擊。
秦嶽的刀勢,雖然勢大力沉,霸道無方,但卻也被淹沒在真武七截陣流轉之中,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這真武七截陣,果然有些門道!我刀上如此強橫的勁道,都被一并化解而去。”
秦嶽身處真武七截陣之中,有些暗暗心驚,雖然這大陣殺不了自己。暫時不予有什麽危險,但想要破開真武七截陣,脫開身去,卻也是不能,秦嶽心道這次可能托大了,到底是張三豐留下的奇功絕學,不同凡響。
由此,秦嶽也開始以攻轉守,護住周身要害,心細如塵的觀察着,真武七截陣的運轉之軌迹,以期待能尋找到真武七截陣的破綻。
一輪又一輪的劍光,如同潮水般向秦嶽襲來,秦嶽卻好似大海中的礁石,任你風吹雨打,大浪拍岸,我自巋然不動。
終于,秦嶽等到了機會,那是七個道士中,年紀最小的一名弟子。
或許是氣力不繼,又或是内力淺薄。
總之,那名弟子手中的長劍,莫名的一頓,卻讓秦嶽逮到了機會。
刀光,耀眼到極緻的刀光,卷起強烈的勁風,帶着恐怖的殺氣,斬向了那名弟子的腦袋。
轟
刀劍劇烈的碰撞交接,秦嶽的長刀上,一股沛然雄渾的巨力,洶湧而出。
這一次,秦嶽用出了十成的功夫,那武當弟子,甚至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秦嶽快逾閃電的一刀劈中,長劍崩碎,驚鴻順勢而進。
一顆碩大的頭顱抛飛,無盡的豔紅的鮮血碰灑,驚愕、不信、悔恨、是挂在那武當弟子臉上的最後一絲表情。
真武七截陣,因爲暫時少了一人,頓時告破。
而秦嶽也不會在給武當,留下布陣的時間了。
長刀蓦然一卷,燦爛如流星劃過天際,剩下的六位師兄弟,也沒有逃過秦嶽的斬殺,一個個鮮血四濺,頭顱滾落在地。
“死”
秦嶽長喝一聲,洶湧澎湃的殺意,自秦嶽身上狂湧而出,那是屠殺了萬人才有的驚天殺意,讓整個廣場的空氣,都莫名的冷冽起來。
沖進了武當弟子之中,沒有武當七截陣的阻攔,秦嶽宛若一頭入海的惡蛟,興風作浪,無法無天。
武當弟子,無一人是其敵手。
當秦嶽停手之時,武當已經成了一片地獄。
血之地獄!
無數的殘肢斷臂,堆積在一起,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紅的,白得,青的,黑的,各種說不清倒不楚的内髒,那種惡心的景象和氣味,令人作嘔反胃,流淌的鮮血,已經漸漸幹涸,在巨大的廣場上,鋪成了一條紫褐色的血路。
秦嶽手執着長刀,慢慢的走在紫褐色的血路上,手中的長刀,正在滴答滴答的,滴落着新鮮的血迹。
秦嶽真的血洗了武當,從上到下雞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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