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肉體的鍛煉和掌控,那才是秦嶽最熟悉的領域,将近二十年的浸淫和摸索,不是假的。
至少比一知半解的内力,要好的多。
當然,這也不是說,真氣就被秦嶽放棄了。
秦嶽隻是選了條,内外兼修的道路。
肉體爲主,真氣爲輔,齊頭并進而已。
“對了,少林七十二絕技!”
想通了這點,秦嶽就陡然想起了,少林七十二絕技中,好像有兩三本就是專門修煉肉身的秘籍,或由内而外,或由外而内,還真挺适合,現在自己的情況,不由得在儲存空間中一陣翻找,最後從七十二絕技中,找出了三本修煉肉身的功法。
大名鼎鼎的金剛不壞神功,易修難成的金鍾罩,還有就是比較普通的鐵布衫了。
這三本秘籍,金剛不壞神功,是由内而外的鍛煉肉身,隻要功力深厚者,一般都能修成金剛不壞神功,所以也名聲頗大。
同時,金剛不壞神功,也算是少林寺的幾大鎮寺神功之一,名聲隻位列易筋經和洗髓經之下,和少林的獅子吼,大力金剛掌,大力金剛指,般若掌,燃木刀法,拈花指等武功齊名。
金鍾罩,和鐵布衫,可以說是江湖之中的普通的功夫了,修習都是由外而内開始。
當外功達到巅峰,就内力自生。
鐵布衫沒什麽說道,金鍾罩可就不一般了,共分十二關,練成之後金剛不壞,百毒不侵,号稱天下無敵。
當然,世間除了達摩外,後世再也在沒有一人,能練成十二關者,達到當年達摩那個地步。
所以,究竟能不能天下無敵,還是個未知數,倒是金鍾罩的難修,卻是出了名的。
一至六關還好,隻是到了第八關,确像天塹一般,除了達摩,再沒有人修成。
就因爲這個緣故,時間久遠之下,江湖武林間的金鍾罩大多殘缺不全,都是八關之前的版本。
隻有少林寺,才擁有着全本的金鍾罩,也就是秦嶽手上的這一本。
“以後,我就主修這金鍾罩和金剛不壞神功了,我倒要看看,憑我能不能修成金鍾罩的十二關,打破達摩之後,再無人可修成的神話!”
秦嶽心中存了一個念頭,默默将三本書放回了儲存空間後,倒在柔軟的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晌午時分,秦嶽從沉睡中醒來。
一番梳洗之後,來到了梅莊的前廳。
此時,正有一人,一襲月白長袍,坐在太師椅上,在前廳寬敞的院子裏,曬着太陽。
正是任我行!
“任護法,精神不錯啊!起的這麽早,内傷恢複的如何了?”
秦嶽挂着一絲淡笑慢慢走進了院子,詢問起了任我行的傷勢,畢竟這傷勢是自己引起的,就算是做做樣子,也要假裝關心一下,這也算是禦下之道,帝王心術了。
“多謝,門主關心了!外傷都是小問題,内傷估摸着有半個月功夫療養就夠了!”
面對秦嶽的詢問,任我行灑然一笑,原本有些舒适的,坐在太師椅上的身體,微微正了正。
顯然,表面上看,任我行是将秦嶽這個門主擺在心裏的,當然,其實任我行真正内心深處是什麽想法,這誰也不知道。
秦嶽對任我行内心深處是什麽想法,并不在意。
作爲一個曾經的帝王,海納百川的容人之量,是最基本的事情。
你能爲我所用,就算是你天天詛咒我,又如何?
我豈會掉一根毛。
隻有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帝王才會不屑一顧。
“嗯那這半個月,任護法就好好休息,半個月之後,随我去一趟衡山城走一趟!”
沒了速成之法,武學便是一種日積月累的事情,極靜思動,解決了任我行的事情,秦嶽又想着該爲罪門,增添些人手了。
否則,罪門壯大,還不知得等到什麽猴年馬月。
“衡山城?門主,你想去那幹什麽?那可是衡山派的地盤!”
任我行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雖然自己縱橫江湖,少有敵手,但心裏上就是對去正道的地盤有些排斥,所以任我行如非必要,從來不去正道的地盤亂逛。
“我此番是帶你去參加,衡山派一盛事,衡山派掌門師弟劉正風将舉辦金盆洗手大會,我帶你去見識一場好戲,任護法,多年不見天日,想必還沒看過戲吧!”
秦嶽對着任我行,頗爲神秘的一笑。
“看戲?”
任我行有些滿頭霧水,這看戲和洗手大會,有什麽潛在關系?
難道是有人要阻止洗手,或者有什麽其它的大事發生,任我行猜測着。
任我行不知道,他的猜測雖然不全中,亦不遠矣。
自那天閑聊之後,任我行就開始了,半閉關養傷的日子,争取早日恢複傷勢。
而秦嶽,也是神出鬼沒,形迹難尋。
隻有吃飯的時候,才能和任我行遇見。
平時連梅莊都找不到人。
隻因爲秦嶽已經開始了,修煉金鍾罩和金剛不壞神功,甚至易筋經也已經在開始修煉,慢慢嘗試将體内江南四友的内力分解吸收,變成自己的功力。
一晃,半個月時間而過。
秦嶽和任我行,約定的日子已經到了。
這半個月來任我行,終于養好了傷勢,甚至功力破後而立,略有靜進。
至于,秦嶽的修煉,也是卓有成效。
丹田内那股龐大的内力,易筋經已經分解吸收了百分之三四左右,其吸收轉化的速度,也在越來越快,當然也有一些内力,在轉化過程中散逸了。
散逸的内力,卻也沒有浪費,融入了秦嶽的肉身筋骨之中,爲秦嶽的肉身修煉之路,添磚加瓦,使得秦嶽修習金鍾罩和金剛不壞神功都莫名快了幾分。
各門神功都在精進,連帶着秦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這天一早,天色剛明沒多久,秦嶽便從杭州城的馬市上,高價買來了兩匹大宛良駒,和任我行出發了,直奔衡山城而去。
一連十天左右,終于趕到了衡山城。
進了城池,秦嶽早對古代城池的繁華喧鬧,沒了稀奇。
倒是任我行被囚禁多年,再次見到人聲鼎沸的城池,長籲短歎個不停。
秦嶽也不去管,隻是看着街上三三兩兩遊走,執刀配劍的江湖豪客,顯得若有所思。
一路慢慢悠悠的,到了衡山城最豪華的客棧,寶祥客棧。
秦嶽定了兩間上房,跟掌櫃一打聽,才知道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就是明天。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怪不得,剛才街上這麽多江湖人。”
秦嶽賞了一錠銀子給掌櫃,同時讓掌櫃給看着準備一份禮物,并告知是送給劉正風的。
劉正風在衡山城也頗爲出名,一幹喜好,衡山人也差不多知曉,所以沒過多久,寶祥客棧的老闆,就笑眯眯的敲響了秦嶽的房門。
秦嶽開門一看,胖胖的掌櫃的,手裏正捧着一張琴,看起來古色古香,頗有古韻。
“掌櫃的,有心了!”
秦嶽給了掌櫃的一個贊賞的眼神,他自然也知道,劉正風喜好音律,所以面對掌櫃送來的一張古琴,才有如此一說。
一錠十兩重的銀子,已經從秦嶽的手上,抛入了掌櫃懷中。
“多謝,客官!”掌櫃喜着臉色,拿着打賞的銀子下樓去了。
翌日,秦嶽一身錦袍華服,帶着任我行和賀禮,徑往劉府而去。
熱鬧的街上,也多是成群結隊,起身前往劉府的江湖武林人士。
細細估算一番,怕不有幾百上千人之多。
“門主,這劉正風隻怕是正道的江湖頂尖高手,這才能有如此大的場面吧!就是不知比東風不敗如何,孰強孰弱。”
任我行暗暗有些吃驚,說話的語氣也是沉肅凝重,他被關在西湖之底十數年,早已和江湖隔絕十數年,對江湖上的消息絲毫不知,還以爲這劉正風是他在被囚禁起來後,才冒出的正道頂尖高手。
“噗哈哈哈哈”
秦嶽實在是忍的很難受,最終還是沒有憋住,笑出了聲來。
實在是任我行那說話的語氣和神情,聽在秦嶽耳中,太好笑了。
就是一直覺得自己,很淡漠冷靜的秦嶽,也受不了這種落差特大的搞笑,不顧儀态的大笑了起來。
隻有任我行摸不着頭腦,不知道秦嶽在笑什麽。
就連四周的江湖同道,也是指指點點的看着秦嶽,以爲秦嶽發了什麽病,紛紛躲得遠遠的。
秦嶽也不在意這些人,隻是壓低着聲音,無奈的對任我行道:“任護法,你說的這個劉正風,甚至都可能接不下你一指,你還拿他和東方不敗比?”
“真的?現在的白道,就這水平?那怎麽還沒被神教滅派?難道東風不敗沒有一統江湖的野心?”
任我行有些震驚意外,一副驚訝至極的表情,同時想不通這麽弱的高手,爲什麽還敢這般嚣張,大張旗鼓的舉辦洗手大會,不怕仇家上門麽。
“任護法,關于東方不敗的問題,以後你就會知道的!”秦嶽邪異的一笑,卻搖了搖頭,不繼續解釋。
隻帶着任我行來到了劉府,送上了賀禮。
就被劉府的下人,引進了劉府之中。
不多久,武林群豪也紛紛駕臨,泰山天門道人、恒山定逸師太、華山嶽不群、聞先生、何三七等。
都由劉正風親自相迎進府,安排在了一起,各人寒暄得幾句,劉府中又有各路賓客陸續到來。
直到金盆洗手的吉時快到,劉正風這才返入内堂焚香淨衣,由門下弟子招待客人。
将近午時,五六百位遠客流水般湧到。
丐幫副幫主張金鳌、鄭州六合門夏老拳師率領了三個女婿、川鄂三峽神女峰鐵老老、東海海砂幫幫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筆盧西思等人先後到來。
這些人有的互相熟識,有的隻是慕名而來,從未見過面,一時大廳上招呼引見,喧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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