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走了的青龍,還是按着劇情的發展,挾持了喬花,不知是怕正義镖局一幹人等出賣他,還是這個世界劇情修正的威力。
可能,也是爲了有人能夠見證他奪回尊嚴的過程,也許是想在人生的最後不那麽孤單,也許僅僅是興緻所緻,一時興起,也許也許
反正是有很多種可能!
按照秦嶽的提示,青龍帶着喬花繞路而行,前往雁門關,并且要求正義镖局一行人三天後到達木棉鎮。
就算是有了秦嶽的幫忙,青龍還是謹慎地,讓正義镖局打着他的旗号向東走,而他自己則帶着喬花向西繞路。
至于秦嶽則吩咐朱雀,帶着一幫弟兄離開執行任務,他自己獨自一人在此處,等着追兵的到來。
雖然,賈精忠已經算是自己的人了,但不表示,他手底下的人,就知道秦嶽,畢竟是謀反的大事,想來賈精忠也不會亂說的。
所以派出來追殺秦嶽的人,估計也不知道秦嶽和賈精忠的真正關系。
既然答應了青龍要幫他擋一擋,那前面這批來截殺青龍的人,隻能算是倒了黴了。
遇到一個比青龍更強,手段更殘酷狠辣的人。
根據情報,如今賈精忠帶着玄武,并且帶着大半個東廠的番子,都到了雁門關。
這自然是因爲慶王腿腳不方便,所以隻得在雁門關交易,賈精忠自然也沒有說什麽,老實說,現在的賈精忠,并沒有那麽貪财了。
慶王以黃金千斤換得關外三郡之地的冊封旨意,
賈精忠還覺得虧了呢!
早在和秦嶽站在同一條船上的時候,秦嶽就把賈精忠喂的差不多了,黃金千斤雖然不少,但是還不值得賈精忠冒險,去雁門關交易。
此時的賈精忠還不知道,慶王是要騙到他的玉玺,然後造假聖旨,帶兵造反,這點秦嶽并沒有和賈精忠講過。
要是賈精忠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現在的賈精忠去雁門關,這自然是秦嶽的主意。
爲的就是将慶王和某些人套入自己的計劃中,然後将他們一網打盡,掃清自己謀反的障礙!
秦嶽自然提醒了賈精忠此去的危險,所以讓他多帶些人,并且表示,自己随後也會去雁門,絕對不會讓他出事,賈精忠才算答應了這次雁門之行。
不然的話,賈精忠最多隻會派,幾個小卒子過去交易。
對于自己的安危,那賈精忠看的是比誰都重,如果他有百萬大軍的話,他恨不得天天帶在身邊保護自己。
所以現在,賈精忠直接帶走了東廠所有的人,包活電影中,被派去追殺追殺通明法王,也被賈精忠帶走了。
東廠還要追殺青龍,人手頓時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好在東廠裏面也是有幾個高手的,就組成了一個小隊,被派來追殺青龍了。
不過這次看來,這幾個高手遇到秦嶽,也不回有太好的下場!
真是太悲慘了!
傍晚時分,夕陽西落,月牙好似透明的,在空中若隐若現。
簌簌簌!
一連串淩亂而又快速的馬蹄聲傳來,地面輕微的震動,在秦嶽看來卻是最明顯的信号。
“來了!”秦嶽拔身而起,腳下一點躍上一塊巨石,手則放在了腰間的長刀上。
“籲……”一行幾人,扯着缰繩,讓奔馳的馬匹停了下來,看着擋在前面的秦嶽。
“閣下何人,爲何擋住我等去路?”
“幾個東廠的死人而已,何必問那麽多?”秦嶽站在巨石之上,手握着腰間的刀柄,冷冷一笑。
“放肆,知道我等是東廠的還敢這麽狂,看來你是不知道我們是誰了!”
騎在馬上,當先一人,膚色黝黑,披頭散發,面目粗狂,兇神惡煞,身上穿着一襲緊身的黑色錦袍,渾身上下,肌肉膨脹,顯然是外家功夫,練的已經登堂入室了。
“呵呵,如何不知道?”秦嶽莞爾的笑笑,語氣異常平淡。
“湘西一窟鬼而已。黑僵鬼,枉死鬼,哭喪鬼。還有這位,想必就是風騷驚天下的,媚魂鬼,媚三娘了。我說的可對!”
“好小子,你竟然真的知道我等的身份,你究竟是誰?還有你爲什麽隻說了老大他們的身份,而沒有說我的,你是什麽意思?看不起老子嘛?”突然冒出的聲音,沙啞難聽,想必是個老頭或者陰鹜的中年人之類的,但是當秦嶽的視線轉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出聲是一個頭比一般成年人的頭顱還要大一輩,身材卻隻有七八歲孩童大人的人物,騎在馬上,隻是在所有人的身後,秦嶽到沒有那麽注意。
“大頭兒子……”秦嶽噗嗤一笑,猛然看見這張面孔,和這個身材,想起了幼年時看的一部非常經典的動畫片,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不由自主的便脫口而出。
聽見秦嶽的話,對面的大頭童子,瞬間暴怒,臉色漲的通紅,拍馬沖到秦嶽身前,比銅鈴還大的眼珠子,布滿血絲,猙獰兇惡的瞪着秦嶽,手中的刀指着秦嶽的鼻子,好似要将秦嶽生吞活剝一樣。
“哇呀呀,你個鬼蛋王八孫子,你說什麽?有種,你在給老子說一遍?”
領頭的黑僵鬼,聽到秦嶽爆出了他們的身份,不由的微微吃驚,凝重的打量着,巨石之上的秦嶽。
同時心中思索着,這小子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敢獨自一人來此,是真的藝高人大膽,還是背後有埋伏?
想到這裏,黑僵鬼眯起了眼睛打量四周,卻沒有任何發現,四周雖然有樹林,但是樹木稀松,根本藏不住人,而大路視線開闊,如果真的有人包圍,他們騎着馬也是不懼,自信可以從容離開。
确定了沒有埋伏之後,黑僵鬼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心中思索着事情,黑僵鬼自然也就沒有攔住身邊的大頭童子,讓大頭童子沖到了秦嶽身前。
回過神來發現,大頭童子已經站在了秦嶽前面,而且無比暴怒,黑僵鬼也就沒有召回他。
一個是因爲老五,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了也不一定聽,另外一個自然也是想用老五,去試試秦嶽的實力。
果然,能在江湖上混出名堂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貨色!
各種計策陰謀,那是用的如火純情!
滿滿的都是城府啊!
怪不得,人常說江湖險惡
隻要是個人,隻要還有自己的一點脾氣和血性,不管是誰用刀指着自己的鼻子狂罵,想必都會心中生出殺意。
更何況被指着鼻子狂罵的,還是秦嶽。
秦嶽的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仿佛挂起了一層寒霜。
“湘西一窟鬼,既然你們急着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那就要看你小子,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湘西一窟鬼也是知道一場厮殺在所難免,紛紛抽出各自的兵器躍下馬來,将秦嶽團團圍住。
秦嶽不屑的一笑,“蝼蟻就是蝼蟻,再多的蝼蟻也是蝼蟻!”手腕一轉,腰間長刀已經瞬間出竅,頓時,一股森寒凜冽的氣息,從秦嶽手中瑩亮的長刀上傳來,彌漫全場,讓四周的溫度都降低了許多。
“好刀!”
即使是敵對方的湘西一窟鬼,也不得不承認,秦嶽手中的刀,絕對是一把寶刀,不過更多的是,看到寶刀之後的貪婪。
秦嶽自然看的出幾人眼中的渴望與貪婪。
“想要我的刀,先過了我這關在說吧!”
秦嶽從巨石上,借助居高臨下的地形,長刀對着大頭童子直劈而下。
殺!
數人圍攻一人,本就占着優勢,秦嶽自然選擇了先行出手,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長刀劃破無形的空氣,帶起了一陣強烈呼嘯的風聲,借着落地之勢,這一刀更顯兇猛迅捷。
面對着帶着死亡氣息的長刀,大頭童子終于下意識的反應了過來,瞳孔微縮,舉刀便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倉促之下,這一擋,根本沒用發揮出自身實力的三成。
不過,秦嶽可不會管,你到底發揮了幾成的實力,身經百戰的他,瞬間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手中的更是在加了幾分力。
“哐當咔嚓噗哧!”
随着一聲沉重卻又清脆的聲音,大頭童子手中的大刀,連一秒鍾都沒用堅持住,便崩碎開來,大刀之後的大頭童子,隻來得及給出一個恐懼和後悔的眼神,便被秦嶽的手中的長刀,從頭顱到腳劈成了兩段,兩半殘肢斷體,摔倒在地上。
猩紅的血水,四濺開來,如同雨幕。
五鬼之一,大頭鬼,卒!
“老五!”
“五弟”
湘西一窟鬼的其餘四鬼,看到大頭童子在他們眼前被分屍的一幕,徹底的眼紅了。
他們五人,雖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卻是情投意合,相伴多年,感情深厚,早已視爲家人,現在大頭童子被秦嶽如此慘烈的殺死在眼前,豈能輕易放過秦嶽。
“去死吧!”
“爲五弟報仇!”
“殺了他!祭奠老五的在天之靈!”
黑僵鬼雖然什麽話也沒喊,但卻付諸了行動,通紅着眼睛,帶頭向秦嶽沖來,淩厲剛猛的一拳,直對秦嶽的心口要害襲來,剩餘的三鬼也是配合多年,心心想通,自然也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占住四個方面,将秦嶽包圍在中間,紛紛施展毒辣的殺招,對着秦嶽招呼。
一時間,秦嶽似乎陷入了生死的危機之中。
秦嶽好似對幾個人殺招,沒有看見一般,隻是靜靜站在那裏。
就在黑僵鬼的鐵拳,即将臨身之時。
秦嶽動了,差之分毫的避過了黑僵鬼的鐵拳,鐵拳從秦嶽面前一略而過,甚至那拳頭帶起的強勁拳風,将秦嶽的發型都吹亂了。
一擊不成,黑僵鬼瞬息間扭轉身形,鐵拳一擺,在度往秦嶽身上錘來。
同一時間,枉死鬼的枉死绫,哭喪鬼的哭喪棒,媚魂鬼的媚魂鞭的攻勢,已經臨身。
這次秦嶽,可真是無處可躲了。
既然躲不過,那就戰!
在錦衣衛世界這麽多年,秦嶽可不是白過的。
“血手修羅”白虎的名号,也不是江湖上白白吹捧起來的,那可以是一刀一劍,真真正正的厮殺,戮敵無數殺出來的赫赫兇名!
比這更加險惡的圍攻場面,秦嶽也遇到過,隻要不是大軍圍剿,強弓勁弩襲身,秦嶽又有何懼。
秦嶽手中長刀,往地上一插,身子順着插在地上的長刀,躺倒!
來了個“鐵闆橋”随即雙手握住插在地上的長刀,借着長刀支撐,身軀臨空而起,帶着十足爆發力的一腿,已經掃在黑僵鬼的腿部膝蓋關節。
頓時,黑僵鬼隻覺得腿部一麻,身體不由自主的,向秦嶽剛才所站的方位倒去。
枉死绫,哭喪棒,媚魂鞭也好似和秦嶽商量好了一樣,在一瞬間攜雜着淩厲的威勢,重重的擊打在了黑僵鬼的身上。
而秦嶽則借機,身軀落地後,在地上蹬了一腳,借力在地上滑行了一段,向後退去,出了幾人的包圍圈,然後穩穩的站住身形,手提長刀,神色淡然的看着幾人。
“噗噗”受此幾擊,黑僵鬼猛的吐了幾大口血,即使是黑僵鬼修習多年的橫練功夫,到底也沒有練到把五髒六腑都堅硬如鐵的地步,受到三人憤怒的全力一擊,五髒六腑,近乎已經粉碎,命不久矣,身軀軟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嘴裏還不停的吐着血沫,顯然是有什麽話想說,但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是看向這些兄弟姐妹的眼神,确是無比的複雜。
有疑問,有不可置信,有不甘
慢慢的黑僵鬼的雙眼中,失去了神采。
黑僵鬼,死!
“大哥!”哭喪鬼臉色難看,黑如鍋底的臉,表情痛苦。
“老大!”枉死鬼滿臉的不可置信。
“長河!”
這聲哭喊最是凄厲悲痛,這聲哭喊的主人,自然是媚魂鬼了。
媚魂鬼和黑僵鬼,本就是一對夫妻,後來得到一份機緣,學得武功,入得江湖,相互扶持,風風雨雨,才走到了今天。
想不到今天确是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丈夫,這份内疚和苦痛,有誰能知。
不由得,媚魂鬼看向了秦嶽,目光中再也不含其他,隻有赤裸裸的怨毒和殺機。
“怎麽,你覺得就憑你們,能殺得了我?”秦嶽看了幾人一眼,蘊含着一絲不屑,語氣輕佻,蘊含着一絲嘲弄。
“殺不了又怎樣,不過就是一死而已!”
秦嶽看的出來,媚魂鬼似乎真的已經存了一絲死志,有種生無可戀的意思,現在唯一支撐她的就是對秦嶽的仇恨。
“既然你們這麽選擇,那我就成全你們,原本我還說要放你們一條生路呢!”
“嗯?”正在悲傷的哭喪鬼和枉死鬼,擡頭望了一眼秦嶽,滿臉的驚訝。
“你什麽意思?”便是心存死志的媚魂鬼,也是被秦嶽搞糊塗了。
“其實,我本并不想殺你們,隻是想阻你們去路,讓你們從哪來,回哪去!可惜你們口無遮攔,惹怒了我,這就是代價吧!”秦嶽歎息了一番,不知在歎息着什麽。
江湖就是江湖,出來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就是,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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