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聖上沒有看中的舞女,被中山王世子讨要了去,理由就是:“不瞞王爺,此女的相貌酷似我一個病逝的小妾。”
“世子還真是長情。”魯王笑了笑,“百靈,以後世子就是你的主子,好好伺候世子。”
“奴婢見過世子。”百靈送了個媚眼給中山王世子,才屈膝行禮,露出白皙的玉頸。
中山王世子咽了咽口水,“多謝王爺成全。”
魯王笑,“我年紀雖比你小,可算起來也是你的王叔,這聲謝就不必了,以後有空就到王府來,咱們叔侄多聊聊。”
“日後必常來王府,聆聽王叔教誨。”中山王世子十分上道。
中山王世子走後,幕僚蹙眉道:“這中山王世子真有一個與百靈長相酷似的小妾嗎?”
魯王笑,“有沒有,都沒關系,他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投靠本王而已,本王何樂不爲?”
“王爺英明。”幕僚拍馬屁道。
魯王哈哈大笑,“叫人多去尋幾個美人回來,說不定還有人家中有小妾病死的。”
“是,王爺。”幕僚領命退了出去。
中山王世子把百靈帶回王府,剛安頓好,婢女進來道:“世子,王爺找你。”
中山王世子去書房見中山王,中山王一看到他,就把手中的茶杯,朝他砸了過去,中山王世子頭一偏,杯子從他耳邊飛邊。
“孽子,你是不是想把一家人全都害死?馬上把那個女人送回魯王府去。”中山王咆哮,口水四濺。當年中山王府站錯隊,落到如今邊緣地步,如果再出錯,中山王府就完了。
中山世子把門關上,走到中山王面前,低聲道:“父王請息怒,兒子此舉是另有用意。”
“你有什麽用意?”中山王怒瞪着他。
“父王,您和我如今都領着閑職,靠着些許王爵俸祿過日子,捉襟見肘,再這樣下去,中山王府這個封爵,隻怕會被朝廷收回。我們不能再坐吃山空,必須做一些事,讓聖上和太子知道中山王府也是有用的。”中山世子沉聲道。
中山王眉頭緊鎖,“你别亂來。”
“父王,兒子心裏有數,那魯王包藏禍心,有意與太子争位,我假意投靠,替太子辦事,到時候,太子除掉魯王時,我立下大功,中山王府成了太子一派,到時就炙手可熱了。”中山王世子笑道。
中山王且驚且喜,“那你可得萬分小心。”
“父王放心。”中山世子目光堅定,成王敗寇,在次一舉。
與此同時,聖上、皇後也在和太子說話,“朕有四個兒子,而且全都是嫡子,可你卻隻有一嫡一庶兩個兒子,太單薄了。”魯王的嫡子突然早夭,讓聖上很是擔心。
太子趕忙禀報道:“太子妃已有身孕。”
“這樣的大喜事,怎麽不早說?”皇後嗔怪地道。
“兒臣一時忘記了。”太子笑道。
“政事雖重要,可子嗣也要緊,太子妃再次有孕,你要多關心她。”皇後正顔道。
“兒臣會好好照顧太子妃的。”太子鄭重地道。
太子妃已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大家都期盼着她能再爲太子添一個嫡子。馮側妃卻暗暗地祈禱,“老天保佑太子妃這一胎生女兒。”
太子妃這胎是男是女,要等明年三四月才知道。十一月初六,丫丫和君兒五歲生辰,韓氏這一次終于“痛下狠心”爲孫女紮耳洞了。景國的小女孩兒,大多三歲時就紮了。可丫丫怕痛,撒嬌耍賴,拖了一年又一年。
今年,澄陽大長公主說了,“丫丫年紀小,耳垂薄,輕輕一穿就好了,你現在舍不得她疼,等長大了,再紮時,會更疼。”
婆母說的對,韓氏就告訴晏萩,丫丫生日這天,給她紮耳洞。丫丫很難過,早上賴床不肯起,磨蹭到晏萩親自過來了,她哭哭唧唧地扯着被子,“娘,就不能不穿耳洞嗎?”
“不行,每個小女孩兒都要紮耳洞的。”晏萩掀被子,強行将小丫頭給拖起來。
“娘,好痛痛,丫丫不要紮。”丫丫噘嘴,“娘,我是你的心肝寶貝。”
“丫丫,你不是一直覺得娘戴的耳環漂亮嗎?你要是不紮耳洞,就沒法戴耳環了喲。”晏萩雖然也覺得古代紮耳洞是一種“酷刑”,可是誰讓古代沒有高科技,女孩兒又愛漂亮,那就隻能痛苦一次了。
丫丫大大的眼睛裏,有着一絲掙紮。晏萩唇角微揚,“小草,把首飾盒拿進來。”
小草捧進來一個小巧的鑲金絲的紅木首飾盒,晏萩接過去,打開了給丫丫看,“這些耳飾好不好看?”
盒子裏珠光寶氣,都是一對一對精緻的耳環。有綠玉梅花耳墜、珊瑚米珍珠小流蘇耳環、碧玎瑤耳墜、小白玉兔耳環…….材質也是多種多樣,有赤金、鎏金、金銀累絲、嵌寶石、嵌玉石的。
“娘,這些都是給丫丫的嗎?”丫丫眨巴着大眼睛問道。
“丫丫紮了耳洞,等到明年春天,就能戴這些耳飾了。”晏萩笑,“可你要是不紮耳洞,這些,娘都不會給你的。”
“我紮。”丫丫本就愛美,那受得了這誘惑。
晏萩笑,她就知道這小丫頭會這樣。
丫丫的穿耳洞大禮,是在正德堂的大廳裏舉行的,來觀禮的,除了家裏人,還有安樂郡主、包明珠、柳明臻、唐巒、喬家姐弟三人。
安樂郡主安慰她道:“丫丫,别怕,咬咬牙就過去了。”雖然她紮耳洞時,痛得嗷嗷大哭,但是爲了不吓着小妹妹,她就不說了。
“丫丫,穿了耳洞,就能戴漂亮的耳環了,上回你不是很喜歡我那對小蜻蜓耳環嗎?等你穿好耳洞,姐姐就把那對耳環送給你。”喬錦薇小大人似地道。
“謝謝薇薇姐姐。”丫丫咧嘴笑。
傅知行抱起了女兒,磨耳垂時,還是挺痛的,怕丫丫會亂動。給丫丫紮耳洞的是專門爲人紮耳洞的婆子,韓氏特意請回來的。那婆子拿着兩顆玉豆子,磨着丫丫的小耳垂。
“哇”丫丫哭了,“好痛,好痛,我不紮了,丫丫不紮了。”
都是案闆上的肉了,還想臨陣逃脫!怎麽可能呢?
昨晚有點體力透支,今天起不來,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才緩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