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被推舉出來的公子,滿臉愧色的舉袖掩面離開,他們信心滿滿來挑釁,卻落得三局皆敗的下場。文鬥以傅知行三局全勝結束,圍觀的人爆發出陣陣歡呼聲。
在傅知行與四位山長攀談時,承和郡君打發身邊的婢女下樓,“去請傅公子上來飲茶。”文城縣主和溫和郡君也很想邀請傅知行,不過兩女沒有承和郡君那麽奔放,還有着少女的矜持。
晏萩亦高興地探出身子,沖下面邊揮小手邊喊道:“傅表哥,傅表哥。”
傅知行聽到聲音,擡頭一看,發現這小丫頭半個身子懸空,眉頭一皺,跟四位山長拱了拱手,大步往樓梯走去,剛上了幾層台階就遇到了承和郡君的婢女,“傅公子,我家郡君在樓上等着您呢。”
“滾。”傅知行回答她的就一個字,眼中滿是厭惡。
傅知行越過婢女,往樓上去,廂房裏,晏萩正被晏同燭教訓,“你想剛才多危險,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二樓,這麽高,要是摔下去,會受傷的。”
晏萩縮着脖子,小聲辯解道:“我抓着欄杆,抓得可緊了,不會摔下去的。”
晏同燭捏了下她的鼻子,道:“你有多大的勁,我還能不知道?你說抓緊了,隻是你覺得抓緊了,再說了,萬一你要是失手,掉下去怎麽辦?以後你要是還這麽淘氣不聽話,四哥就不帶你出來了。”
“四哥哥,不要不帶我出來,我可是你的妹妹,你要愛護我呀。”晏萩倒在晏同燭懷裏撒嬌。
“正因爲愛護你,才怕你摔下去,以後斷不可以這樣做,知道嗎?”晏同燭嚴肅地道。
“知道了知道了。”晏萩捏着他的臉頰往兩邊扯,“四哥哥笑。”
“嘻嘻”晏同燭假笑兩聲,低頭頂着她的腦門,“淘氣的小丫頭。”
這個遊戲兄妹倆常做,晏萩咯咯地笑起來,傅知行進來了看見,臉色有幾分不善;闵自白等人笑着和他打招呼,“無咎。”
“你們也在。”傅知行有點意外,他以爲隻有晏家兄妹在。
唐江笑道:“你大出風頭的場面,我們當然要來捧場。”
傅知行勾了勾唇角,走到晏家兄妹身邊,伸手将晏萩抱了過去,順勢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有些日子沒見了,潇潇可想我?”
“我去安國公府拜會,可是你去東宮了,我沒有見着你。”晏萩噘着嘴道。
“抱歉,不知道你會來。”傅知行被安國公送到聖上跟前當差,聖上有意放權,太子越來越忙,不僅秦王,連傅知行也被抓到東宮當差。
“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喜不喜歡?”晏萩期待地問道。
“喜歡。”傅知行微微笑道,隻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歡,那怕是一株小草一片樹葉。
“無咎,一會去一品居擺一桌,慶祝你旗開得勝。”唐江插嘴笑道。
晏萩搶先道:“那裏的芥藍炒鳕魚好吃,傅表哥,去,我們去吃。”
原想拒絕的傅知行立刻改了口,“那我們就去吃一頓。”
這時有人敲門,大家還沒說進來,來人就自顧自的推門進來了;看清進來的人是承和郡君,闵自白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傅知行身上,承和郡君對傅知行的癡迷人盡皆知。傅知行對承和郡君的糾纏,厭惡到極點,根本連眼角餘光都不願給她。
當事人傅知行不說話,其他人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作爲這裏最年長的人,闵自白隻能無奈地問道:“郡君過來有什麽事?”
“傅表哥。”承和郡君眼中就隻有傅知行,徑直朝他走去,理都沒理闵自白。
被人如此忽視,闵自白也沒在意,挑了挑眉。
“站住。”傅知行不讓她靠近,“你身上的味道難聞。”
承和郡君神情一慌,停下腳步,低頭去聞身上的味道,“我用得是跟你一樣的冷梅香,怎麽會難聞?”
這個問題,傅知行不會回答她,抱着晏萩往外走,“你們的茶還沒喝夠?”
“喝夠了喝夠了。”唐江放下杯子,笑着起身道。
“傅表哥,你們要去哪裏?我要跟你一起去。”承和郡君伸手要去抓傅知行的衣袖。
傅知行一甩衣袖,承和郡君抓了個空,晏萩趴在傅知行的肩膀上,看她一臉的失落,低咕了句,“美人多情,可惜郎心似鐵。”
“說什麽?”傅知行語氣裏帶着些許的嚴厲。
晏萩捂住嘴,眼珠子靈活地轉動,糟糕,怎麽說出口了?哎呀,這可不符合她天真乖巧嬌萌的人設。
傅知行輕輕拍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以後不許再看。”
“哦”晏萩乖乖的趴在他的肩上,吐了吐舌頭。
傅知行抱着晏萩和好友們揚長而去,承和郡君看着他的背影,惱羞地跺了跺腳,她娘都說她長花容月貌的,那個病歪歪的晏萩沒有一絲比得上她的,可是傅表哥卻對晏萩和顔悅色,對她愛搭不理的,真是氣死人了。
傅知行等人出了才子樓,去一品居吃午飯。晏萩拍着胸口,大方地道:“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麽盡管點。”
“請客可是要錢的,潇潇,你有帶銀子出來嗎?”闵自白笑問道。
“我沒帶銀子出來,但我有帶銀票。”晏萩從小荷包裏掏出一張銀票展開,得意洋洋的給他們看。
衆人一看面值,都是一驚,晏同燭問道:“小妹,你哪來得一千兩銀票?”
“外祖父給的。”晏萩嘻嘻笑道。
晏同燭和唐江嘴角同時抽搐,祖父(外祖父)面對潇潇時,就是這麽的縱容和不靠譜,把一千銀票就這樣交給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他就不怕她遺失嗎?雖說榮王府家大業大,一千銀子不算什麽大數目,可是也不能拿銀票來哄孩子玩吧。
下午兩點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