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算什麽?
白的看不起黑的黃的棕的,黑的看不起黃的棕的,吃西餐看不起吃中餐的,分餐的看不起吃火鍋的,高的看不起低的,這叫鏈,聰明的看不起笨的,更聰明的看不起一般聰明的就像是色卡似的一層一層漸變着,很正常對吧!
特麽的世界其實是個網格,所以正常的打開方式應該是,我不管我是誰,我就看不起你的一切,這叫作網!
不以行爲舉止不以道德水平光看表皮這種事現在哪都有,但在一個超越普通人的新品種面前,再白再美麗再有錢又算個屁!
維克多一邊摸點着屏幕一邊心潮激蕩,仿佛正要吹響号角揚帆起航沖向新世界斬将奪旗。
…...
把蕭恩的所有情況彙報出來,再把琥珀計劃一亮,行動方案風險評估成本分析...這些籌碼擺上台桌之後,另外那些情報系統就很難弄走這件事的主導權。
隻要總桶同意,聯調局就可以主導接下來的所有行動,無論是中情局軍情局還是安全局還是别的什麽局,都得配合着這個方案提供人力物力資源。
作爲老雷這種剛上任三個月,要一群在情報工作戰線奮戰多年的老炮們配合,難度多大可想而知。
但如果底下人沖動行事造成巨大損失,那這事就難說了,至少五角大樓會很樂意把這件事總包過去,他們手底下可是兵強馬壯。
車停。
幾個特勤局特工上前例行安檢。
維克多看着自己屏幕上的一閃一閃,顯示數據已經傳到了安全網絡,因爲到了白房子區域,這些信号不得不再經過一層審查,會比平時延時幾十秒鍾。
在老雷進入總桶辦公室時,美國各地已經有一百名聯調局探員得到了去洛城的紅色指令。
而維克多的那台平闆電腦上,也将在随後的兩小時裏顯示出這一百個分布各處的紅點向着加州,向着洛城移動的畫面。
…...
聖巴尼亞醫院,二号手術室。
哐哐铛啷,手術刀止血鉗被随手丢進邊上的托盤,拿走。
“你們把這傷口縫一下。”韋斯特恩展開雙臂,一臉怒氣,任由護士把自己的長袍解下,脫去手套,自己拿手把口罩摘下來往邊上一扔。
這已經是他這兩天做的第十五床手術了,全都是混混。
“好了,剩下的,你們去做吧!”
長長呼了口氣,韋斯特恩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這手術台是真不能再呆下去,手術是沒完沒了,他現在隻想再去睡個小覺,不然今天肯定得猝死。
走進清潔室給自己消毒一下,混混們的體味真是太沖了,偏偏一個個還弄得香噴噴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免費香水。
韋斯特恩甯可往鼻孔裏塞牛腰子也不願意再多聞一下這裏的空氣。
哐地推開手術室的門,一隻手就把他拉了過去,是貝克。
“又怎麽了?!”韋斯特恩沒好氣甩開手,看看他嗤笑道,“你沒梳子麽?去照下鏡子你現在跟拖把成精似的。”
“找個安靜的地方,有事跟你說。”貝克的臉色很不好。
呃,這表情,又特麽出大事了!
韋斯特恩立刻閉上嘴,扭頭示意貝克跟自己走,他的辦公室是單獨的。
門關上,貝克還向後看了一眼,确定沒人跟過來。
“說吧,什麽事?”韋斯特恩倒了杯水一口喝幹,又倒了一杯,做手術做得連尿都沒了。
一扭頭,貝克手機已經遞到了眼前:“兩件事都跟那家夥有關,你看一下。”
坐在椅子上,韋斯特恩冷靜地看完兩段視頻,都是在油圖上的,前一個自然是那個蕭恩弄的真實美利堅直播的重播視頻,另一個就是排排坐的“關于我局探員使用廣告單當搜查證的說明會”。
這兩個視頻,點擊量都極爲誇張,評論數也是發指的多,韋斯特恩仿佛看到無數人奔走相告的場面。
好熱鬧!
相隔時間,不過半小時多一點。
這反應速度,如果是聯調局,那意味着什麽?
針鋒相對?
正面幹上了已經!
我好像早跟誰說過這家夥不是我們的人,也絕對不可能成爲我們的超級英雄...我還是很有遠見的......
可,我好像在這事裏陷得有點深了!
要死!
剛才喝下去的水全從身上冒出來了,滿頭蒸汽即視感。
沉默許久,韋斯特恩抓起了頭發,茫然問道:“他不在醫院裏?什麽時候出去的?”
貝克搖搖頭:“我上去看過,人不在了,東西被搬到護士站。”
“什麽?”韋斯特恩猛然擡頭,眼珠子差點瞪飛。
“我偷偷打聽了一下,是理查德院長吩咐下來的,說他又沒付錢,人也不在,就讓人給他調個病房。”貝克皺着眉頭,“這事很麻煩,回頭他要是過來掃CT,我怕他打我。”
韋斯特恩喉頭幹澀,嘶聲問道:“那現在病房誰住了?”
“UCLA棕熊隊的後衛。”貝克聳聳肩,“你可能認得,叫波比什麽的。”
“波比,不認識,他怎麽會受傷的?”韋斯特恩皺眉擡頭,“他也去那金威夜總會了?”
“還能有什麽解釋呢!除了這個。”貝克剛說完,韋斯特恩就示意他安靜。
拿起話機,撥了一個号,等了一下對面接起。
“理查德?我韋斯特恩,718病房我的病人是怎麽回事?你換病房不問我什麽意見?我做手術快死了你給我這種驚喜?!”韋斯特恩差點破口大罵出聲。
蕭恩是什麽人他太清楚了,殺人不眨眼半點人情不講,這貨出個門做點小直播已經弄得天下大亂,理查德居然趁人不注意把他的家給抄了。
這,算是抄家吧?
東西什麽的能好好收拾韋斯特恩才不相信,多半是卷巴卷巴打包一放。
蕭恩那家夥家庭條件韋斯特恩知道一點,肯定之前就是個窮人,不然進院時他妹妹用得着說那些話,看衣服就知道原來生活水平了,還是個送批薩的。
估計也是租的房子,這種人你把他東西随便從窩裏弄出來,就算給他幹洗疊整齊又怎麽樣?
韋斯特恩可是知道什麽叫心理創傷!
就算不爲蕭恩,韋斯特恩也得爲自己的面子吵上一頓,至少等那死光頭回來之後也能理解一下自己的身單力薄扛不過院長不丢人。
形式主義丢人麽?
那不形式一下自己可能就得被丢到樓下去!
…...
“韋斯特恩,你的病人都已經偷偷出院了,病房這麽緊張這情況你不知道麽?”理查德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律師。
姿态優雅笑容可掬正品着咖啡。
“不是因爲他是什麽明星,而是我們得爲UCLA做點事...”理查德迅速把話筒遠離耳朵,裏頭的怒吼連三米外的律師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多說了,總之這事沒商量,你讓行政再安排個房間吧!”啪地一聲挂斷電話,理查德看向律師,“你也看到了這位子多難坐。主治醫生做完手術都要習慣性發點脾氣,我回頭還得給他好好講講道理。”
***點點頭:“他的資料不要外洩,不然可能會影響這孩子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