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狙擊,在河之洲......參差行刺,征戰反策.....
聽起來這麽牛逼的廣告詞,大概是以五美分一條的壓力差流傳于江湖水軍之間。
但在手底下走過萬千條性命的主治大夫看來。
什麽破三角洲部隊,一群包裝精美的打手而已。
三角洲,就算是三角褲也沒什麽了不起,除非是那個把三角褲穿外面的超人。
吹牛逼,如果真那麽能耐,爲什麽會被打得那麽慘,到現在那部隊的恥辱還在光盤上刻着呢,跑得全網絡都是。
說厲害還得是海豹啊!
國産打手,居然出來當混混,可見出身很重要!
…...
這時已經有人開始把四個人擡上擔架床,不管怎麽說,穿這個衣服,還是得努力假裝搶救一下。
搶救死人總比搶救活人輕松一點。
因爲結果早已注定,努力隻是摸魚。
實習生們頗有默契,住院醫生更是開心能好好休息半小時。
反正...那主治在邊上聊天,都是榜樣的力量!
…...
醫院裏人死不死的,韋斯特恩十年前就毫不在意了,這四人反正已經死了,别說是混混了,就算是好人也無所謂。
這種事讓給住院醫生練手吧。
我可是剛做了十床手術的主治!
他看看保安部長:“他們來做什麽?怎麽好好特種部隊精英當混混?”
“當混混有什麽奇怪,退役後做什麽的都有,混混一樣拿錢!精英混混收入很高的。比我這種可高多了!”保安部長淡淡一笑,扭頭看向大門,有聲音。
爲了錢,那就合邏輯,韋斯特恩滿意地笑了笑,他怕的是不爲錢的。
不要錢的,會要命!
嗚哇哇,......
遠處警車聲傳來,很快更多警車就出現在門口,然後呼嘯而過,并沒有停留。
接着有不少車子轟轟開來,要進醫院,上面開車的都是滿臉帶血的人,堵在醫院的門口,裏面的人還狂吼着讓這邊的人讓開,車上有傷員。
保安部長隻能指揮着這些車子從邊上繞過,分流到别的門,這裏是案發現場。
沖着更多救護車大喊:“這醫院已經快滿員了,你們去别家!”
一片忙亂。
韋斯特恩摸着下巴,醫院有四個門,要是各扔一個的話,今天晚上就不會再有病人進來了,這死光頭,讨厭!
佩妮趕到醫院時,看到大門口堵着好多車子,心急如焚,随便把車子停在路邊,下車就往裏跑。
才跑兩步就被警員攔住:“這裏是兇案現場,請繞行!”
“我是聯調局的佩妮.希斯探員,我的同事有危險,馬上跟我進醫院!”
佩妮話剛說完,那邊又下車兩個人跑過來:“佩妮!”
“快點!”佩妮轉頭,看到是自己的同事邦尼和切斯,趕緊招手。
韋斯特恩半張着嘴,他還記得這個被自己趕出病房的女探員,又來了。
又跟那個死光頭有關的破事!
我的上帝,我是卷進了什麽樣的麻煩!韋斯特恩狠狠暗罵,向後退了半步。
三個人一會面,看看這眼前的樣子,馬上拔出手槍,拿着證件:“我們上去,米勒在607!”
跟韋斯特恩正說小話的保安部長也有些驚呆,又粗大事了顯然。
“要不要疏散病人?”邦尼問道。
保安部長一陣頭大,疏散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度太大了,這就是爲什麽政府往往對一切危險情報總是格外慎重,因爲折騰不起。
一家醫院至少上千人,不知道多少人行動不便,多少人正垂死掙紮,你讓他們疏散,不如直接讓他們去死。
誰都背不起這鍋。
保安部長身背寬厚那是肉體上的健壯,政治背景單薄得還不如一張劣質餐巾紙:“我需要問一下院長,這事我決定不了!”
“速度!”
沒空看這哥糾結的臉,佩妮英姿勃發輕喝一聲:“先上去!”
佩妮并沒有注意站在邊上的韋斯特恩,帶着兩個同事和一個警員舉着槍甩開膀子狂奔進樓。
進大廳時三人差點踩死五個倒在地上沒人管的混混。
一片狼嚎。
“醫生,我失陪一下。院長手機打不通奇怪了!他明明在的。”保安部長趕緊丢下句話,也往着裏面沖去,幾乎都要做疏散工作了。
但現在這麽多傷員哪個都不好動。
更多的警員已經開始拔出槍警戒了,連韋斯特恩也被趕出大門,讓他去街上待着。
氣氛空前緊張。
韋斯特恩抱着肩生氣,明知道上面沒事,那個光頭元兇早就跟沒事人一樣,自己還得在這裏吹風。
好想湊上去看熱鬧。
但跟進去說不定又得被人叫去手術室,在這裏吹吹小風也挺美。
現在自己一點都不想看到那死光頭。
心亂,如麻!
這富貴險中求,求得好辛苦的說。
韋斯特恩四周看看,低頭,腳邊一包被踩扁的萬寶路。
撿起,翻了一會,總算撿出一根完整的,舉起沖着一個警員:“有火麽?”
金屬防風火機在夜中閃出明黃色的火焰,滿滿的煤油氣息。
韋斯特恩深深吸了一口,吐出。
把那包煙拍給警員:“送你了!”
警員尴尬地看着帶着半邊污迹的煙殼,連摸了幾支都是碎的,再看眼前這氣質主治一臉惬意的表情,無奈轉身走了,今晚好忙,這醫生估計也快崩潰了,看,都抽煙了!
…...
看着微藍的煙霧袅袅升起,又迅速被吹散風中,明天它們将散遍整個北美大陸。
韋斯特恩一時沉靜,慢下來的感覺真好。
今天的節奏真是太快了。
煙氣袅袅!
熟悉的老味道,真不錯,尼古丁有什麽可怕的,焦油有啥恐怖的,等自己從死光頭身上弄出快速恢複的秘密,啥藥都要試一下滋味。
無數可怕的化學式從空中飄過,韋斯特恩深呼吸,爽!
大廳裏。
保安部長配合着一個警員去監控室,…...
三個聯調局探員沒空等電梯,直接從安全通道向上沖。
上到五樓,腳步放輕,手掌下壓!
慢!
六樓!
戰術推門,翻滾進走道。
起來,接着走!
特護區很安靜,三人小心翼翼地相互掩護着向前走。
舉着槍,兩人一左一右靠在走道邊上。
做了個安全的手勢,示意繼續前進。
佩妮眼睛很尖,一下看到那個護士站裏的護士頭歪在一邊,看似睡覺,實際上有可能已經昏倒。
她指了指,兩個探員示意已經看到,前面就是607病房了,門關着。
佩妮在後面警戒,兩個同事邦尼和切斯一左一右靠在門兩側,耳朵貼着牆聽了一會,皺皺眉。
一個人轉到正面,剛要跺門,另一個人搖搖頭,他點點頭,回到自己位置上。
靠近門把手的那人,輕輕伸出手,扭開門,這時候最擔心的不是裏頭已經有人死,而是門把手被安放了詭雷之類的玩意。
但還好,并沒有。
門被推開一小條縫,一片粉色的靡靡之音在空中蕩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