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平打量了這兩位,好一會才說道:“你們不是認真的吧?這種事你們也覺得行?”
“萬一成了呢?萬一呢?!”
貝克激動得舌頭翻滾幾乎要打出水手結,“人類的生活方式将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天翻地覆?比如呢?”蕭世平掃視着兩人,面帶笑意。
“隻要喝水,曬太陽,當然是光着的那種,就可以不用進食,還可以減少溫室效應,多麽偉大,地球的人口再多都不是問題,我曾經聽說你們中國人過有個口号叫少生孩子多種樹,那以後就可以改成多生孩子少種樹。”
貝克說得口沫橫飛,害得蕭世平浪費不少神識。
這貨腦洞怎麽這麽大呢?
蕭世平看向韋斯特恩:“你也這麽想?”
咳!
韋斯特恩雖然表情還算是平靜,那是裝的,眼中忽大忽小的瞳孔早就已經出賣了他的情緒。
看着蕭恩,他輕咳一聲:“雖然貝克你說得很誘人,我們也可以做這方面的測試,但我對結果不抱太大的希望。
别看我貝克,非洲那地方的人天天就是光着曬鳥,爲什麽你不覺得他們可以光合作用?”
“這...這特麽的...能一樣?”貝克被韋斯特恩嗆得結巴起來,“那是他們的生活習慣,我現在說的是蕭恩!”
韋斯特恩畢竟主治,冷靜得快:“好吧,蕭恩,你也同意我們合作研究點什麽。你的身體裏的情況自己應該清楚,我個人覺得應該研究一下細胞活力。
人體自愈水平提高更有意義!表激動貝克,我們隻有一個月時間。時間,緊迫!”
“法克!”貝克空掄了一下拳頭,扭過身,“我說,這不矛盾吧?爲什麽要非此即彼呢?”
韋斯特恩很不耐煩:“貝克,我是醫生,你不是。”
“我出了兩萬,你隻出了一萬五!”貝克紅着脖子反駁道。
韋斯特恩氣息頓時粗了起來,尼瑪,這梗你要用到天荒地老麽?
剛才你把全人類的臉都丢了,就隻算美國你都欠三億多張臉!
你還得起麽?
八輩子都還不起!
想到這裏,韋斯特恩氣急敗壞完全不能忍了,一手插進口袋,抓出支票本,抄起簽字筆,奮筆疾書。
寫一張撕一張,撕一張摔一張,摔一張再寫一張!
一張張支票準确地摔在貝克臉上,伴着怒吼:“一千,兩千,三千,四千,五千!再給你一張,六千!法克,老子現在比你多!還要不要?來不來?法克!”
韋斯特恩抖着支票本,舞動簽字筆獰笑張狂。
摘葉飛花!
簌簌有聲!
啪啪作響!
支票飄落,......
壕浪,壕漫,壕式浪漫!
小小紙片,竟然被甩出了成噸貴金屬的聲音。
主治的雍容氣質完全被土豪式的砸支票手法給掼到一邊,滿屋子的霸氣。
蕭世平看了都好笑。
貝克驚呆了,臉被砸得生疼,手慌腳亂抓住兩張支票,展開一看,一千果然沒錯,上面還有像鬼畫符一樣的簽名,主治專用,勉強能認出是Best.Western這幾個字母的花體。
六張,張張一千,還真是六千。
雖然總是覺得後悔自己給了兩萬,但真到韋斯特恩把這六千的支票們丢給他時,貝克又不想要了。
“當我傻子麽?”貝克把支票揉成團丢回去,撇嘴道,“不要!反正我比你多五千!”
尼瑪,蘋果當年有個創始人傻子好像幾千塊就出讓了後來幾十億美元的股份,老子記得清清的。
咳!
蕭世平不耐煩了,一咳打斷。
有完沒完?
話劇我不愛看!
兩男人玩宮鬥更讨厭!
拿支票砸錢誰知道是不是空頭的?
“你倆不用吵,反正你們兩人可以各開一個項目,我隻給你們一個月,好麽?”蕭世平坐起來,皺着眉頭看着這CT機,“這玩意還有更大功率的麽?”
蕭世平一起來,畫風就變了。
掃描室迅速轉進正常的研究氣氛中。
貝克看看他:“這已經是最好的型号了。”
“能弄到更大輻射的玩意麽?”蕭世平淡淡問道。
輻射更大,韋斯特恩和貝克目光從眼前這台機器上移開,開始努力在記憶中搜索着有沒有記錄。
過了一會。
“電視台的發射塔怎麽樣?”韋斯特恩皺眉問道。
蕭世平搖搖頭:“長波不行,越短越好。”
“越短越好...”貝克和韋斯特恩琢磨着這幾個字,慢慢臉色變幻。現在的是X射線流,比這個波長更短的那些波都是什麽?
好像選擇不多了耶!
阿爾法、貝塔和伽馬!
宇宙射線肯定不考慮,現在沒那種機器。
可...
阿爾法、貝塔和伽馬這三兄弟也不好弄啊!
那都是啥玩意全世界都知道,一弄就得粗大事!
我們這小小肩膀有點扛不住的說。
兩影帝交錯了幾下眼神。
貝克低頭,不是不敢當出頭鳥,而是他覺得好激動,特麽的好像早在自己的預料之中,......他突然擡起頭來,眼睛發亮:“如果有用的話!”
韋斯特恩迅速擡手止住他的話。
“你不是真的想...”韋斯特恩看看眼睛發亮的貝克還有面色平靜的蕭恩,“我說,那玩意...好吧,你想達到什麽目的?”
“證實一點,”蕭世平看向韋斯特恩,他知道這貨想研究出什麽,“那玩意能刺激我細胞的活性。”
“刺激到死的那種。”韋斯特恩提醒了他一下,“輻射病你知道是什麽感覺麽?”
“身體潰瘍?”蕭世平擡起手示意,上面的傷口已經全部愈合,肌膚光潔無瑕。
韋斯特恩眼睛眯起,這個他下午時已經發現了,但那時還能仔細看得出是可能是新愈合的肌膚,而現在,完全看不出曾經被破壞過,甚至...好得不像是人的皮膚。
貝克碰了下韋斯特恩:“頭發,長出來了。”
韋斯特恩看都不看他:“我注意到了。”
“頭發脫落?”蕭世平擡起手,在頭上輕輕抹過,手抹過的地方露出光滑的頭皮,沒有絲毫毛發長過的痕迹。
随着蕭世平的話和動作,貝克和韋斯特恩眼睛瞪得越來越大。
“我的上帝,你是怎麽做到的。”貝克捂着嘴。
蕭世平手中滿滿一把細碎發絲,接着他手一合,一搓,一把發絲被捏成了小小一團,還沒有鼻屎大。
“我的天,剛才你是把頭發,我的上帝,你...”韋斯特恩搶上前,扶着蕭世平的頭左看右看,“我的天。”
“手起開!”蕭世平頭皮一振,韋斯特恩手瞬間彈飛。
臉色蒼白後退半步,果然暴力,頭皮都能彈出我的手,指甲都扣不下半點頭皮屑,韋斯特恩心中暗歎,熱血沸騰。
“你這個理發的方式,好帥!”貝克雙眼閃出小星星。
“能...給我麽?”韋斯特恩小心翼翼問道。
蕭世平手指張開,白淨的手裏絲毫沒見半點黑迹,那黑黑發團自然也消失不見。
“唔......”
韋斯特恩心中的沮喪無可名狀,一萬五千刀,白給了!目光掃過地下支票,也不知是撿還是不撿。
蕭世平站起來,拍拍手,目光自兩人身上掃過。
韋斯特恩歎了口氣,又要說話。
蕭世平淡定一笑:“好了,兩位,演技什麽的我打九十九分,少給一分是怕你們驕傲,但我需要的什麽你們很清楚。”
“那玩意實在有點難度。”韋斯特恩咧着嘴苦笑。
“真的?”貝克扭頭問道。
“都在嚴密的保衛下。”韋斯特恩聳聳肩,“不管是哪裏,超級危險品。”
蕭世平微微一笑:“加油啊!我看好你們!”
利之所向,這幾位全都得化身修真一往無前吧。
當然,關鍵得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