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不過一天,已經這麽多事情發生了,暗流潛動,誰都感覺不耐煩,修真報仇不過夜,昨夜那就算了,今天就不能再拖下去。
聖巴尼亞醫院大樓不小,現在他在角落上,遠處的就有點分辨不清,不過安排到607病房的那兩個探員說的什麽還是能聽得清楚的,不過二十米的距離。
短短幾分鍾。
關在鬥室中的兩人說得很嗨,絲毫沒有半點聯調局公務員的素養。
607房裏的對話分毫不差地聽在耳裏,兩個聯調局的探員不知道什麽原因把他當成了嫌犯,還要去申請搜查他的家,簡直是找死。
不過蕭恩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分心這事,而是要準備調整心态,捏死米德利街的那些蟲子們。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内的靈力不斷湧動,在隐隐沖擊着煉氣的關口,沖破這關,體質又會有十到百倍的增長,最重要的是,他将有更大的容量來容納更多的靈氣,甚至是比現在他吸收的更爲高級的靈氣。
更短的波,更強的穿透力,也意味着身體内更深層次的改造。
米德利街的混混們無法對他造成什麽威脅,就算是晚上他們潛入醫院,找到的也不過是一個因爲挨了倒黴針無心睡眠的聯調局探員。
就算打起來,想必他們也是往樓下沖而不是向上跑,這些是混混,不是特工,不可能有直升機接應,從樓上往下跳他們也沒那個能耐。
但安全起見,蕭恩還是會讓蕭雪把門反鎖上,而且他也會更早一點回來,他甚至還準備扯出電線繞在門把手上,誰摸電誰,也不知道到時候倒黴的是壞蛋還是護士。
心裏算計這些事時,蕭世平其實内心是有些煩的。
但現實如此,修真要精進就不能有太多負累,殺妹證道也不可取,隻好盡量做周全的安排,等把這些危險除去,自己步入煉氣期,應該可以煉制一些護身小法寶給蕭雪帶着。
修真功法應用是很豐富的,大部分都超越了現代科技水平,隻有那些小說裏的描寫略比一二。
但一切的功法,都要以靈力爲基礎,沒有靈力,都是空中樓閣,連蕭世平也隻能望而歎息。
蕭雪晚餐就是讓人送外賣,是附近一家中餐館的,她用手機應用來下訂單。
可以選擇的菜式很多,有最大路的番茄炒蛋、糖醋排骨和左宗堂雞,也有醋溜茄子裏脊肉西蘭花小炒肉荷蘭豆炒牛柳,米飯是搭着送的。
還有一些滋補的煲湯,可能是針對醫院這裏的病人,都是些被翻譯得怪怪的補腎強精補中益氣的說明,但敢點的基本也能理解,上面有圖。
随便點了一個套餐,蕭雪無奈地看着根本不吃任何東西的蕭恩:“哥,你以後就不吃東西了麽?”
“以後會适當吃點,但現在不用。你吃你的吧。”蕭恩丢下手機,他找到了一個合适的地方,正好可以用來執行他的那第一個小計劃。
蕭雪癟癟嘴:“那以後不是我隻能做給自己吃了?感覺好無趣。”
“你要往好處想,這樣可以省一個人的飯錢。”蕭恩閉着眼說道。
蕭雪無奈笑笑,這還真是個冷笑話。
…...
把米勒的事處理之後,韋斯特恩松了口氣,這探員是他的意外之喜,他之前還在想着蕭恩的體液進入正常人體會有什麽變化,現在就有一個實驗品送上門來。
他不是貝克那種宅男,拿自己身體冒險的事可不會做。
他來到護士區,問護士要了一套獻血設備,和一個五百毫升的血袋。
現在他要去給蕭恩抽點血,做一下對照實驗。
電梯上樓,如果說六樓是特護區,七樓就是特護區中的特護區。
718病房位于大樓的拐角,兩室一廳的格局,裏頭一大間有窗,有兩個床,有沙發,有桌子,桌上擺着花,牆上挂着液晶電視,可以收好多收費頻道,是病人住的,還有浴室。
邊上有個小間,一張床,有桌子有椅子。
外面算是客廳,有洗手間,有餐桌和兩米長的料理餐台,餐台!!!
韋斯特恩都沒住過,除了一次和某個護士在裏頭短暫地談過一次心。
咳!
蕭雪正在餐桌上寫寫畫畫,韋斯特恩敲門之後進來,現在他不太敢直接推門了,蕭恩有點吓到他了已經。
“韋斯特恩醫生。”蕭雪禮貌地打招呼。
“我看看他。”韋斯特恩提着一些設備,笑着點頭,然後自顧着進了内室。
蕭恩依舊是那個淡定模樣,靠躺在床上,雙腳搭着,眼睛就沒離開過手機,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進來。
韋斯特恩輕輕咳了一下:“這房間不錯。”他看看被灑得到處都是的陽光,如果沒有空調,有點熱。
“蕭恩。”
“什麽事?”蕭恩眼都不擡,随口問道。
“需要抽一點血。”
韋斯特恩拉過椅子,坐到床邊,把抽血的裝置放在床頭櫃上。
看到蕭恩沒反對的意思,韋斯特恩不客氣地示意:“手借一下。”
蕭恩把手給他擺弄。
不用撸袖子,他穿的是短袖,光潔的手臂,細膩的膚質,韋斯特恩激動地擺開架式,拿出抽血設備,那邊不是普通的驗血用的小試管,而是獻血用的血袋。
試管抽血最多就是十毫升,獻血時的袋子,有一百的,有兩百的,有三百的,有四百的,有五百的。
理論上這幾種血袋配出的血量可以供給所有的病人需求。
韋斯特恩拿過來的是五百毫升的血袋,不過是裝在盒子裏,盒子放在床頭的櫃子上,被設備擋去了一半。
人體内的血分布在所有的血管中,動脈靜脈毛細血管,都有,随着心髒的律動在體内循環,送去富含養分和氧份的動脈血,回收帶着廢物的靜脈血。
獻血時,人如果不去看管子,其實很少會知道自己流出去多少血液,韋斯特恩知道一個人體内血液占體重百分六到七,像蕭恩這樣的差不多就是五千毫升。
那麽默默地流走五百毫升,他應該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奇怪的事發生了,針怎麽也紮不進肉裏,甚至連皮都沒有紮破。
“這是怎麽回事?”
蕭恩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拿着手機翻看東西。
韋斯特恩頓了一下,拍拍蕭恩的肘彎,再次試着把針紮進去,然而還是不行:“怎麽回事?”
“别費勁了。”蕭恩淡然看他,“你抽不到血的。”
韋斯特恩心中一沉,今天過來就是想弄點細胞,可這事情怎麽有點脫離自己的掌控了呢?
拿不到細胞怎麽辦?
韋斯特恩心頭念轉,早上倒是抽了一管子血,可是做分析去了,不知道還能剩多少,還有多少用。
“蕭恩。”韋斯特恩正色看着蕭恩,“你這皮,爲什麽紮不進去?”
“皮厚。”蕭恩淡淡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