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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敏罕代真卻是睡得格外的不安。好像将會有什麽很壞的事就要發生了一樣。
第二天,滿臉疲倦的起了床。
剛起身不久,那小紅卻是一臉着急的跑來。朝着敏罕代真不知言語的說道:“小姐…...甯…甯先生。”
“菜油怎麽了?”敏罕代真急切的問道。
“甯先生被大祭司給抓進了牢房裏。”
“什麽。”
敏罕代真隻覺全身一怔。容不得多想,立即飛快的朝着神族的大牢跑去。一路上不斷的向小紅詢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那小紅說的也是讓人難以明白。
到了大牢門前,卻又偏偏被兩個神族的手下給攔在了門外。
“讓我進去。”敏罕代真朝着那兩人吼道。
“對不起。公主。沒有大祭司的命令,任何人不準入内。”其中一人說道。
“你們還知道我是公主啊!”敏罕代真野蠻的性子立起,道:“廢話少說讓我進去。”
但是那兩人卻是比榆木疙瘩還要硬。竟絲毫沒有要讓敏罕代真進去的意思。
“你們!”敏罕代真頓時氣得手腳發直。
這時,一陣威嚴的聲音傳來。“讓她進去吧。”
朝着聲音看去,隻見高盧和器靈、契合三人不知何時也是已經來到大牢門前。
那看守大牢的二人立即朝着高盧鞠躬拜道,但是随即又說:“可是大祭司有令……”
“哼!”高盧臉色立即一變,冷聲哼道:“你們眼裏就隻有大祭司嗎?”
“屬下知錯。”看着忽然發威的高盧,這二人自然是不敢惹怒這位神族的下一位族長的繼承人。也隻好在猶豫了片刻後,轉身退開。
幾人立即走進牢房,幾番轉折終于在一處陰暗又潮濕的角落裏找到了一個高達兩米的大鐵牢。
而甯采悠此時,便依着鐵籠的欄杆,面色蒼白。沒有半點氣息,不知是死是活。
就在高盧看到那大鐵籠的時候,心中着實一驚:鎖魂牢籠。
(鎖魂:冥界鬼差爲了制伏不服調遣的鬼魂,而專門發明的一種專門震懾魂魄的法門,這一招後被無名人士傳入人界。至此便被用于刑法之中,用來處罰那些難以管束的犯人。隻要是人,一旦魂魄被鎖,便相當于全身的力量來源與身體隔離開來。時刻都要經受魂魄被鞭打的痛苦。受到鎖魂的犯人,便是連話都不能再說,如同活死人一般。)
竟然連幾千年都沒有再用過的鎖魂牢籠都動用了。高盧在心中暗自思索道:這甯采悠不知做了什麽事?竟會受到這等殘酷的懲罰。
“菜油!”那敏罕代真看到此時面無血色的甯采悠,眼淚竟直接飚了出來。幾乎就要撲到那鎖魂牢籠上,幸而被一旁的器靈給拉了住。
衆人看向甯采悠,這時,甯采悠那蒼白的僵硬了很久的臉上。忽然多了一縷弧線,接着隻見甯采悠的頭緩緩的動了下,看着敏罕代真沒力的說道:“原來你這個丫頭還會哭啊!”
這時,那高盧聽到甯采悠的話語後,心中卓然大驚:怎麽可能。他已經被鎖了魂,怎麽可能還會動啊?
看到甯采悠臉上艱難的笑容,那敏罕代真将眼角的淚拭去,勉強的笑道:“哪有啊!我隻是眼睛裏,進了沙子吧了。”
甯采悠又是淡淡的笑了下,然後朝着敏罕代真身後那滿臉疑惑的高盧說道:“高兄。能給我拿些酒嗎?我現在可是渴的很呐。”
“又是酒。”敏罕代真忽然一怒道:“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想着酒,你就不怕喝死嗎?”
“放心。”甯采悠笑了笑,說道:“我的命硬着呢。可不會這麽容易就死掉的。”
這時,高盧身後的契合急忙說道:“我這就去拿。”
“多謝啊。”甯采悠朝着契合謝道。
契合走後,敏罕代真急忙問道:“你到底犯了什麽事。大祭司竟然把你弄成這樣?”
甯采悠笑了笑,說道:“我說我晚上閑着沒事就出去逛了逛,接着就不小心逛到你們那個聖地,然後就忽然被你們那個什麽大祭司給抓到了這裏。你信嗎?”
“你進入了聖地?”高盧驚訝的問道。心中思索道:這更不可能,聖地可是被我神族先祖曆經千萬年布下了禁制。沒有族長和大祭司同時帶路,即使是我也根本就沒法走進去。
但是一旁的敏罕代真可是沒有想那麽多,忙撅嘴說道:“不就是不小心進了聖地嗎。那你不至于把你弄成這樣啊!我去找大祭司評理去……”
這時,高盧卻是伸手攔住敏罕代真說道:“大祭司可不是什麽講理的人!”
牢籠裏的甯采悠也是附和道:“你姐夫說的對。”
片刻後,契合去而複返,手中自然是多了兩大罐陳酒。
“真香啊!”甯采悠笑着對契合說道:“老遠就聞到酒香了。”
契合回答道:“代絡公主聽說先生的事情了,連忙從自己裏拿出的一些上好陳酒。托我送來。”
“喲。”甯采悠随即又對着高盧笑着說道:“回去替我跟嫂子說聲謝謝啊!”
衆人看着此時明明已經虛弱無力,但卻還是一臉随意的甯采悠。心中慢慢的沉默了下來。
酒被倒好、放到了甯采悠身邊。甯采悠對着敏罕代真三人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高兄單獨聊聊。”
随即,一直沒有說話的器靈便拉着敏罕代真轉身離開。契合緊随其後。
待幾人走後,高盧盤坐到甯采悠面前。甯采悠将一隻手伸出牢籠,一個酒碗擺到高盧面前。酒倒滿,朝着高盧說了聲:“幹。”
便一飲而下。
看着眼前似乎絲毫沒有被這鎖魂牢籠所影響的甯采悠,高盧心中猛的戈登了一下。
甯采悠将酒喝完,看着高盧,慢慢說道:“喝吧!這世上無論是人、是妖對太會騙人。惟獨這酒。”
甯采悠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聞了下說道:“惟獨這酒不會騙人!”
甯采悠說完,高盧随即破顔一笑,舉起酒碗沖着甯采悠幹了下,便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