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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靈珑香車還在朝着西南方緩緩徐行。天也是不陰不燥,但是香車裏坐着的甯采悠卻是恍然一悟。身形出現在那靈珑香車頂上。
朝着西南仰望而去,嘴角随即有笑意浮出。甯采悠眼眸裏露出一絲絲亮色。心道:我怎麽把這茬子事給忘了……
甯采悠臉上的喜色浮出。敏罕代真見後,好奇的問道:“你笑什麽呢?”
甯采悠卻是說道:“我猜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請我喝酒了。”
“請你喝酒誰這這麽無聊啊?”敏罕代真問道。
甯采悠笑而不答。看着老是裝神秘的甯采悠,敏罕代真也是一臉無奈,心道:有學問的人怎麽就是愛打啞謎呢?
這一日,甯采悠一行人停在了一處小鎮。剛找了一家客棧準備落腳。
這時,靈珑香車後,卻是一陣馬蹄聲來臨。幾人看去,便發現一行十幾人也是朝着甯采悠三人看來。十幾人都是騎着一種褐色的異獸。
爲首的是一名壯漢。威武的很,那人身後卻是跟着一個身穿淡紅衣服的少女。
那少女在見到敏罕代真時,便急忙叫道:“公主。”
那敏罕代真也是一臉興奮的撲上前,道:“小紅。”
一陣笑語聲起,這一行人便是那契合一行人。這一日竟也到了這裏。事情就好像全部都在甯采悠的預料之中一般,但是敏罕代真卻忘了,甯采悠是個修爲很高的人……
契合笑臉迎上,朝着甯采悠道:“甯先生。你我又見面了。”
“那你我真是有緣啊!”甯采悠也是笑道。
“那你我今日可要再喝個痛快啊!”契合說道。
契合的話剛說完,甯采悠卻是偏着頭對敏罕代真笑道:“我就說吧。會有人請我喝酒的!”
敏罕代真卻是一臉不理。心道:契合大哥爲人豪爽,必然會請你喝酒的。哪像你這般,做事不着腔調……
這時,契合也是注意到一直站在甯采悠身後的器靈,忙問道:“不知這位是?”
甯采悠忙介紹道:“這位是戚靈兒姑娘!”
“對。這位是靈兒姐姐。”敏罕代真說完連忙上前挽住器靈的胳膊。甯采悠也是朝着敏罕代真笑了笑,道:“小丫頭。腦子轉的還挺快……”
聽到甯采悠與敏罕代真這般的稱呼自己。那器靈卻是當即一怔,心頭一種暖意湧湧,喃喃的低語道:戚靈兒……
“戚姑娘有禮。”那契合朝着器靈失禮道。
衆人随即進入客棧,酒菜上來。一番痛飲之後,一些人已是搖搖欲墜。這時,席間卻是少了兩個人。
視線移開,客棧的房頂上。甯采悠和契合兩人迎風而立。契合朝着甯采悠謝道:“多謝。甯先生這些時日對我家公主的照顧。”
“舉手之勞。”甯采悠笑道:“再說,你請我喝了兩次酒,幫你照顧公主也是應該的!”
兩人笑了笑。
這時,甯采悠手指伸出,指着西南方淡淡的說道:“在往前一些,好像就要到了你們神族的居所了吧。”
“正是。”契合随即又問道:“不知先生怎知我們神族在那裏?”
“曾經路過過而已。”甯采悠笑了下。卻是沉默了下來,心道:早就該想到這西南方指的就是西域神族的地界。
随即又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腦子沒以前好使了……
許久,那契合又問道:“在下能否問先生一些事情?”
“契兄可是要問賊王未希的事情?”甯采悠說道。
“正是。”
甯采悠卻是忽然問道:“那我在回答之前,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先生請問。”
“賊王未希偷了你們什麽東西?”
“這……”契合當即沉默了,許久也說不出話。他心裏自是明白,想必是敏罕代真将爲什麽尋找賊王未希的原因依然使告訴了甯采悠。也沒打算在隐瞞,畢竟要找賊王未希還得靠甯采悠。
甯采悠卻是一直看着他,慢慢的等着。
“不瞞先生。”契合一臉平靜的說道:“到底偷了什麽,這個我也不知道。”
從契合的眼神裏,甯采悠看的出,他沒有說謊。這樣的人不太會說謊。
這時,契合卻是又說道:“我們尋找賊王是接到的大法師的命令。”
大法師?這人甯采悠這然是知道,神族裏地位緊緊次于神族族長的人。他的命令有時候竟要比神族族長的話更要重要。
甯采悠笑了下,看着契合。他能說出這些,已然是沒有在隐瞞。甯采悠也是回道:“我能告訴你賊王未希的消息,也隻有一個。“
“契合眼前一亮。甯采悠随即說道:“賊王未希此時就在西南方。”
“先生的意思是說……”
甯采悠點了點頭,随即沒有再說什麽。
二人回道了客棧。這時,以敏罕代真爲首,一幹人卻是喝得爛醉了。隻有那器靈還在慢慢的酌飲。
那契合見到後,忍不住道:“沒想到戚姑娘酒量如此之好!”
甯采悠也是咋了下眼,走上前。舉起一碗酒朝着契合一遞,笑道:“契兄也别愣着了。你我要是再不喝,這酒恐怕就要被戚姑娘給喝光了。”
“哈哈哈哈……”
三人随即舉杯大飲一番。那器靈也再沒有絲毫的含糊,心裏卻是突然的豁達了一般。或許就是甯采悠和敏罕代真對她的那個稱呼讓她的心裏卓然而起了一種暖意,一種絲毫從沒有過的暖意。
這時,那躺在桌上還沒有被酒灌的太醉的敏罕代真目光掃到了器靈的眼神。羞紅的臉角也是露出一縷笑意。其實,不知道何時,敏罕代真絲毫就已經把器靈當成了自己人,甚至當做了一個姐姐一般。
酒入喉,雖辣。但卻能在那西域寒冷的天氣裏,讓你的心頭湧上一股暖意。
夜又深了。衆人都休息了,器靈一人獨自的坐在窗前,她看的是西南方。她想起甯采悠說過:西南方會有事情所有的答案。
但是現在,她突然不想知道了答案。因爲她感覺到那答案将會把眼前的一切給全部改變。更是因爲,她竟有了一絲人意。她似乎忘了自己隻是一個器靈。一個不屬于這世間任何一界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