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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全消,在敏罕代真面前的是一撞撞屋舍。身邊是一幢大戶人家的府尹。
“這是.......”敏罕代真呆呆的問向甯采悠。
甯采悠答道:“這就是清河城!”
清河城?敏罕代真驚訝的看向四周,眼睛不停的從四周的屋舍掃過。甯采悠步伐一動,朝着那大戶人家的府尹走去,眼角眯出一絲狹光。又看了看四周的屋舍,甯采悠的眼睛露出一點形意。
這些在敏罕代真眼裏可能是沒有特殊的地方,但是在甯采悠看來。這裏怪了......
怪就怪在眼前這幢大戶人家的府尹。甯采悠心中喃喃道:這幢府尹,爲什麽會......
帶着疑問,伸出朝着那門上輕推了一下。甯采悠帶着敏罕代真走進了那幢府尹,與外面的空曠寂寥的清河城比起來。這裏有花有草,院落打掃的十分幹淨。多了幾分清新,但還是帶着寂靜,沒有一絲人氣。
甯采悠和敏罕代真慢慢的往府尹的深處走去。穿過花園,穿過庭院,沿着一條小道一直走到深處。眼前出現了一幢被花草包裹着的閣樓。
“這閣樓......”敏罕代真長大了嘴,看着眼前的閣樓。因爲這便是那幢在迷霧裏她見到的那幢閣樓,在這第一時間,敏罕代真立即想到的竟是那橋上的少女。她很想知道,那躺在箱櫃裏的少女是不是已經醒了,又或者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急速的上前幾步。伸手将那閣樓門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與自己在那迷霧裏所見的景象一樣。閣樓裏沒有任何的家居用品,除了那個一人長的箱櫃。
上前幾步。敏罕代真瞬間變呆了,心道:原來是真的!
那箱櫃裏的确躺着一個人,便是那少女。敏罕代真眼睛不眨的看着那少女,那少女還是在睡着,嘴角的笑意一如剛開始自己所見那般一樣。依舊隻是看到了那少女的側面。忍不住、敏罕代真從心底的忍不住伸出了手,她還是懷着第一次看到少女時的感覺,她很想看清那少女的樣貌。
“不能碰!”一隻手忽然從後方伸出,伴随着的是甯采悠的聲音。敏罕代真這才從那奇怪的感覺中醒悟過來,遲遲的看着甯采悠。
甯采悠的目光卻是已經移到了那少女的身上。
“爲什麽?”敏罕代真好奇的問道。
甯采悠頓了一下,平平的說道:“你若是碰了,恐怕這軀殼也就跟着毀了......”
“軀殼?”甯采悠的話剛說完,敏罕代真一臉驚奇的看向甯采悠問道:“你是說她是死人?”
甯采悠搖了搖頭,說道:“她沒有死,但也沒有活着。”
“沒有死,也沒有活着?”敏罕代真一眼的不相信。
“死人的定義是魂魄到了冥界,便就隸屬爲冥界冥王的管轄範圍之内。”甯采悠說道:“而她的靈魂還沒有到冥界。”
不懂?甯采悠的說的這些話對于敏罕代真來說就像天書一般,絲毫不能理解其意思。
猶豫了一下,敏罕代真再次問道:“那她還能不能醒......”
不知道爲什麽。敏罕代真打心裏的很想這少女能夠醒來一般,從心底便有一種莫名的期望。
“能。”甯采悠說道:“但很難......”
言語間帶着些許的惆怅。說不出什麽感覺,甯采悠的兩隻眼眸盯着那少女,然後又看了看身旁的敏罕代真,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到這少女和敏罕代真竟有着七分的相像。思索了半天,甯采悠把目光移到閣樓外。
随即輕輕的說道:“我們沒有惡意,你也不必在躲了。”
甯采悠說的這些話,敏罕代真絲毫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就在甯采悠說完的下一刻,一道人影從閣樓外忽然閃現到閣樓裏。
還未等敏罕代真驚訝,甯采悠便繼續說道:“這次出現的到挺快的。”
那身影逐漸的變得清晰,敏罕代真一眼看去。卻是見一個穿着白色鬥篷的人站在二人的面前。寬大的帽檐遮住了整張臉,敏罕代真眨了下眼睛想看清楚那一個人。但是第二眼看去,她忽然發現那人身上的鬥篷竟然變成了黑色。一張嘴随即大張開:“他什麽時候換的衣服?”
“嗯?”甯采悠笑着看向敏罕代真。敏罕代真把目光再次看到那人的身上,卻發現那人身上的鬥篷卻已經又變成了黑色。
“啊?”敏罕代真一驚道:“怎麽又換了?”
甯采悠笑了下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那穿着鬥篷的人。先且不管那人身上的鬥篷是黑色還是白色。
甯采悠和那人對立着站了半天。許久,那鬥篷下傳了一陣清晰的聲音:“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神?聖?”甯采悠言語略帶着一絲不屑,冷笑了下說道:“我,隻是個人。”
“人?”那穿鬥篷的人再次開口,言語中帶着些疑惑。
甯采悠笑了下,身旁的敏罕代真突然開口問向甯采悠道:“那他是什麽人?”
甯采悠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穿鬥篷的人,淡淡的說道:“他不是人。”
“不是人?”敏罕代真疑惑道。
“他是一個器靈。”甯采悠的聲音有些發沉,說道:“一個還沒有完全恢複的器靈。”
接着,整間閣樓突然間變的靜了。就連一直愛說話的敏罕代真也沒再張口問什麽。
時間閃過幾息。但在這幾息之中,那穿鬥篷的人影卻是經曆從疑惑到震驚,再到平靜的過程。鬥篷下似乎射出兩道目光直視甯采悠,片刻才發出沉沉的聲音:“你真的是人?”
“比起我是不是人!”甯采悠笑了下說道:“更讓人好奇的是這世上竟然真的會有器靈!”
器靈?敏罕代真兩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那穿鬥篷的人。她雖然修爲低微,但是那器靈的傳聞她還是知道一些。甯采悠的話若是被人說的,她或許不會相信,但這話偏偏是甯采悠說的。她兩眼再次看向甯采悠,甯采悠沖她笑了下,然後淡淡的說道:“放心。他沒有惡意,要不然你在那迷霧裏面,就已經能死上不知道幾千次了!”
随即又朝着那穿鬥篷的人笑道:“我說的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