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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年來,人界與妖界的大大小小的争鋒絲毫沒有間斷過。
西域王蓐收所管轄的西域大地就是如此。每一代西域王蓐收都兢兢業業的鎮守在西域大地上。名聲早已被衆界所知。威名更是讓妖界大軍,遠遠的避退。但就是這樣一個在人界武皇座下,号稱人界四大高手之一的西域王蓐收管轄的區域内卻有這樣一個讓人想不到的地方。
那裏同時處在西域大地、南岐大地和妖界的大地的交界處,那裏的人也在無數年裏不斷的打退相從那裏進攻人界的妖界大軍。但不同的是,那裏卻是個“三不管”的自治地域。他們不聽從南岐王祝融的命令,也不聽從西域王蓐收的号召,更不會任妖界大軍擺布。他們雖然對外宣稱是人界的之民,但他們卻自立更生,很少進入南岐大地和西域大地的範圍。同樣的是,西域王蓐收和南岐王祝融也很少插足到這個區域的内政裏。更讓人奇怪的是,那個區域自治自理的局面就連當今的武皇也默許了。
那裏的人自稱神族。
……
“噔噔。”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大道上傳來,大道上升起陣陣塵煙。
隻見一行十幾個人,正騎着十幾着似馬非馬的土黃色異獸不斷的前行。爲首的是一個面部極爲莊嚴的大漢,身後像是跟随着一群随從。異獸隊伍的後面,跟着來的是一隻同樣的異獸。但這隻異獸通體白色,沒有一點雜毛。這隻白色的異獸正來着一輛極其繁華的香車緩慢的跟随着異獸隊伍前行。
這種異獸是西域特有的生靈——褐駒,與凡人騎得馬匹一樣充當武者的行腳工具。速度極快。非凡馬所能媲美。
“停!”爲首的大漢一聲令下。十幾頭褐駒立即停下。那大漢朝着遠處望了下後,大聲對着身旁的人說道:“前面有一座城鎮。你去告訴公主,今夜我等先在那裏休息一下、順便打探一下‘賊王’黎渃泛的消息。”
“是!”大漢旁邊的随從一聲應道。調轉方向朝着身後奔去。
那随從來到香車旁停下,翻身下馬、立即跪在香車旁對着馬車恭敬的說道:“禀告公主。契合大人讓屬下前來回禀公主,隊伍準備在前面一座城鎮休息。順便打探‘賊王’的消息!”
馬車那傳來輕微的咳嗽聲,回答道:“你去告訴契合大人,一切按他吩咐就是!”
“是!”那随從立即騎上褐駒向那個叫契合的人禀報。
待那随從走後,香車内傳出銀鈴般的“呵呵”聲。
笑聲未斷,便聽到那發出笑聲的人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我說小紅啊。你說話的語氣可比我怕像公主的多了!”
香車那又響起一個聲音:“我說公主啊!下次你就别這樣鬧了好不好。要是契合大人知道,一定會懲罰我的!”這聲音正是剛才恢複那随從的聲音。聽起來就是比那個還在笑着的聲音高貴的多了。
“他敢!”那個被叫住公主的聲音,突然停住笑聲道:“他想懲罰你,就得想問問我敏罕代真。”
“好啦!好啦!公主!契合大人再厲害也比不過你,不是嘛?”香車内那個叫小紅的說道。
“那是!”那個叫敏罕代真的公主得意的笑道,随即對着香車外正拉着香車那隻白色的異獸說道:“小白,快點追上去!”
那異獸靈性極高,敏罕代真話剛說完,便加速朝着前方的隊伍趕去。
一行人便繼續朝着前方的城鎮趕去。
……
天色逐漸變得昏暗。街上行人已經開始逐漸的稀少。
一眨眼的功夫,昏暗的天也便沉了。此時,夜已經深了。大街上已經見不到半點人影。
小城裏、一家早該打烊的客棧卻依舊亮着燈火。
客棧内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但惟獨一個地方。
客棧角落裏,一張酒桌上還正趴着一個人。不知是醒是睡?酒桌上散亂的擺着二十多個酒壺。壺内的酒已經喝得一滴不剩。
這時,早已準備打烊的客棧老闆終于忍不住了。吩咐一旁的小二:“你去告訴那位客官,就說小店要打烊了!”
小二應了聲,走到那酒桌旁嗫嚅的說道:“客官醒醒!客官醒醒!”
但是叫了半天卻依舊不見那人醒來。
這時,小二屏足氣大聲說道:“客官。我們要打烊了!”
聲音響遍了整家客棧。或許是小二大聲叫喊終于起到了一絲作用。
隻見那還趴在酒桌上的人微微的動了下,系在頭上的藍絲巾從左邊被甩到右邊。腰部輕輕的一扭,露出了挂在腰帶上拿着玉作的酒壺。
那人依舊趴在酒桌上,伸手往懷裏抓去。一把将一大錠黃金,放在酒桌上。
那小二眼前一亮,連忙嘻語、恭維道:“客官你繼續!小的立即退下不打擾你休息了!”小二拿着那錠黃金嬉笑着走到老闆旁。老闆也是大爲驚訝,一張嘴幾乎合不住了。眼前這錠黃金,足以買下三家這樣的客棧了。不得不讓那老闆在往那還趴在酒桌上人身上多看了幾眼。
這次。再也沒人去叫那個趴在酒桌上的人了。
許久。客棧外傳來一陣噪雜聲。
那趴在酒桌上的人猛然的打了個飽嗝。張口吐出了一堆酒氣。身子緩緩的豎起。伸了個懶腰後,不耐煩的說道:“誰家畜生這麽不懂事,攪了我的好夢!”
昏昏的燭光下,你隻能看到那人一臉還未散去的睡意。但卻看不清相貌。
那人坐在凳子上,又連續打了幾個飽嗝,酒氣不斷的從口中吐出。
這時,小二見到那人醒來。連忙上前。恭維道:“客官你醒了!”
那人饒了饒後腦,然後撇嘴說道:“廢話!不醒能跟你說話嘛?”
那小二連忙嬉語道:“喲!你瞧我這張嘴,真不會說話!客官,我這就給你準備客房,讓你好好休息休息!”
那人習慣性的笑了笑,揮手道:“我已經休息夠了!該走了!”
伸手将酒桌上一個還未喝完酒壺拿起,一邊往喉嚨裏灌酒,一邊晃悠悠的朝着客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