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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看着隻有巴掌大小的玉葫蘆說道:“這位客官!你這酒葫蘆太小了!要不就用小店的吧!”
蔺采悠笑了笑,一大銀子灑在桌上道:“你要是能裝滿!這些銀子就都是你的!”
“那……就按客官吩咐!”小二拿着蔺采悠的酒葫蘆去灌酒。心中忍不住笑道:今天怎麽遇到了個傻子啊!
但接下來他就笑不出來了!小二往蔺采悠玉葫蘆中已經倒了一大缸酒,但那玉葫蘆依然不見滿。這時,他可着急了。
“怎麽!還沒倒滿啊!”蔺采悠突然走到他身後說道。
“得。客官!這銀子我恐怕要不了了!”那小二心中自是明白,蔺采悠的玉葫蘆必有古怪。也隻好認栽。
“倒不滿就算了!”蔺采悠把玉葫蘆要回道:“錢你照樣拿着!”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小二大喜,連忙向蔺采悠稱謝。
蔺采悠拿着玉葫蘆便朝客棧外走去!
這時小二突然叫住蔺采悠:“客官慢走!”
“怎麽還有事嗎?”蔺采悠問道。
“客官不是本地人吧?”小二問道。
“不是!”
“那客官晚上可有住處?”
“還沒有!”
小二這時又說道:“那客官要是找到住處,晚上一定要早些回去啊!”
“這是爲何?”蔺采悠好奇地問道。
這時小二突然放低聲音:“我們這裏晚上不興夜出!”
蔺采悠聽完,隻是笑了下。随後便離開了。那小二的話,蔺采悠的确沒有放在心上。
自己一人閑逛,直到黃昏漸近。大街便也看不到了人影。蔺采悠忽然想起那小二說得話:難道這裏真有什麽嗎?
蔺采悠又逛了逛,發現各家各戶早已緊閉大門。大街上也已變得荒涼一片。這時,城鎮的四處出口處。突然有四道光點出現。蔺采悠一眼望去,隻見城鎮四處大門上多出了四張一丈長的大黃布。大黃布上用紅色的朱砂夾雜着雞血、寫着“赦令”兩個大字。
蔺采悠不由得一愣。“赦令?”蔺采悠不由得笑了下:怎麽這麽像《僵屍先生》啊?蔺采悠不知覺的走進細看,又仔細的回憶。隻見那黃布上寫的“赦令”二字的筆法的确如自己記憶中一樣。記得在自己世界的電影中,用來鎮邪的符咒中都是已“赦令”開頭。多寫有赦令大将軍到此、或赦令白已大将軍到此。但在這個世界天神不下凡間,仙人不管俗世。人界事多由凡人自己解決。蔺采悠來到這個世界多年,見過各種各樣的門派。但卻并沒有哪個門派會用這種方法鎮邪!大多數是以禁制,陣法來阻擋妖邪。至于這種方法,蔺采悠自從來到這裏後,還真是第一次見。心中突然有一種想法:難道這個世界存在某種與自己原來的世界聯系的東西。所以,在這個地方會見到與自己原來世界一樣的東西。
唉!蔺采悠歎了口氣:自己來到這裏這麽多年,卻依然有很多事未搞清楚。看來自己還得一陣子忙啊?蔺采悠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着眼前的大符,蔺采悠也不再深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自己早晚會找出那些問題的答案。一時着急也沒什麽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看着大符自語道:修爲雖淺,但鎮壓一般的鬼物足夠了。
又看了看街道旁緊閉的房舍。蔺采悠笑道:“看來今天得露宿了!”
蔺采悠離開城鎮,在鎮外找到了一座無人的破莊子,便走了進去。看了一眼破舊不堪的房舍,蔺采悠揮了揮手。莊子内所有的房間都被打掃的幹幹淨淨。連一絲塵土都沒有,大堂内還未燒幹的蠟燭也被點亮。蔺采悠踏入大堂,隻見大堂的供桌上擺滿了靈位!
蔺采悠道:“原來是個祠堂啊!”蔺采悠上前随手折下下大堂外一顆樹上三根大小相同的樹枝。點着後,便把那三根樹枝當成香插在供台的香爐上。道:“在下無意打擾,希望莫要見怪!今日已樹枝爲香,向諸位賠罪!”
人雖然早就死了,這些俗禮要不要都無所謂。蔺采悠卻不這樣認爲,曾經學習法醫的他雖然經常解剖屍體,但卻比任何人都尊重屍體。
簡單的打了個招呼。蔺采悠便跳到祠堂的橫梁上休息。
剛想閉眼。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便傳進祠堂裏。
“嘭!”祠堂的大門被粗魯的撞開了,然後便傳來一陣嘈雜聲。
“靠!誰這神經把這裏打掃的這麽幹淨!”伴随着聲音,走進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身簡單的打扮。看上去極爲平凡。年輕人走進祠堂、看見正燃燒的蠟燭,和插在香爐上冒着煙的樹枝。一陣驚訝。忍不住自語道:“難道是有人來拜祭過?”看了看四周,又說道:“不對啊!這裏看上去的确是有人剛來過!但我剛從外面回來,也沒見人啊!”
年輕人突然竄上房梁,将整個祠堂看了個遍。道:“怎麽沒人啊?”
不是沒人,而是他看不見。蔺采悠此時正躺在那房梁上看着他,兩個人之間隻隔了一絲頭發的距離。而那年輕人望來望去,幾次掃過蔺采悠身上,卻絲毫沒有察覺。的确,蔺采悠的修爲不是蓋的!就連佛宗的高手十方都難以從他身上感覺到半點氣息。更不用說這個修爲淺顯的年輕人。
“哪有人啊?”年輕人突然聽到耳邊的聲音,一眼看去。隻見蔺采悠也正學着他四周觀望。
年輕人身形一轉,一腳踢向蔺采悠。隻是在自己的注視下,那一腳竟然穿過蔺采悠身體。仿佛踢到的隻是空氣。年輕人翻身落到地上。
蔺采悠笑着看着他說道:“身手挺敏捷的嘛?勉強算得上武道第一階吧!”
然而蔺采悠說得話,那年輕人絲毫沒聽進去。迅速的從身體内拿出一張黃色的紙張。朝着蔺采悠面部打去。那薄薄的黃紙,竟如暗器一般急速。蔺采悠伸出左手,兩根手指輕輕一夾。那張黃紙便被蔺采悠夾在兩指間。
黃符?蔺采悠看着被夾在手中的黃紙暗道。哪知那年輕人大聲叫道:“着!”